割草记(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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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云飞和

在童年的夏季,割草已经成了习惯,就像习惯于看村边的日出日落,习惯于看炊烟袅袅,习惯于呼吸着田间的气息。

我拿着铲子,再带上装草的袋子,割回的一些草可以带来喂羊。羊是很喜欢的,每次我都看它们大口大口的嚼着,从嘴里发出“咯吱咯吱”清脆的声音,仿佛沉浸于一顿美味佳肴,看着它们沉醉于吃草的样子,我都有点饿了。

我经常跟着姐姐去地里割草。夏天,要在毒辣的太阳出来之前去割草,那是一天之中最凉爽的,或许早晨有些露水会弄湿衣服,但总好过骄阳似火的炙烤。

到了玉米地里,这玉米大概有一米多高了,它们的叶子伸展开来,已经把中间的垅覆盖了,如果你硬要闯入,那么叶子上的锯齿会将你的皮肤划伤,奇痒无比,又火辣辣的疼,像极了一排的蚂蚁同时咬你一样 。

我和姐姐会趴下看看每一垅草的多少,然后通过“剪子、包袱、锤”来决定谁来割多的那一垅,不知怎么回事,每一次我都输,每一次草多的那一垅会是我的。

有的草藤蔓很长,地上蔓延足有半米,或是直接缠绕在玉米的茎上,弯曲盘旋直冲苍穹。有的草根向下扎的很深,如果拔起时会带起一大堆泥土,泥土下面会有许多红色的蚯蚓,一伸一缩,柔软细长。这时,我会用土把它埋回去,因为听说蚯蚓是益虫,能够帮助庄稼生长。心里想着,如果下次和伙伴捉迷藏,变成一条蚯蚓,在泥土里钻来钻去,就谁也找不到了。或是如果我考试不及格,也可以变成蚯蚓,躲在泥土里几天,等父母忘记了这事,我再回家。

雨后,如果足够的潮湿,蜗牛也是会遇见的,如果有积水,它们通常会爬在玉米茎上。它们的两个触角时而突起,时而缩回,用小草拨弄一下,它的头部会会迅速缩进壳里躲起来,和乌龟一样。我想它背着一座房子,会不怕风吹雨打,但是它们爬行的速度也是很快的,这一点似乎不像乌龟。

偶尔,也会挖出白白胖胖的虫子,叫不上来名字,还有草上多有绿色的虫子,我会拿着一个瓶子把他们装起来,我家的那只大公鸡看见这些虫子,会猛的扑过来,没啄了几下,就全部进了嘴里,然后就抖抖翅膀,扬长而去了。

时不时的会窜出一只小蜥蜴,我会认为它是恐龙的化身,或者是恐龙的后代。有时蜥蜴回头,狠狠地瞪着我,好像一瞬间穿越到了侏罗纪时代,此时我也会拿起小土块扔向它,它会吓得四处乱窜。姐姐会在这时对我说,好好干活,不要调皮了,这才发现姐姐已经把我甩在身后好几米了。

隔上一段时间,我会抬头往前看,是密密麻麻的玉米杆,再过一会,抬头看还是密密麻麻的玉米杆,好像永无止境,如遥远的征途,前面有多远不知道,前面是什么不知道,茫茫而不知所往,这种神秘感也是很好的。

有时会听到一种动物的叫声,好像从地下发出的,想象一定是更为好玩的小动物,抓回去可以在小伙伴面前炫耀,便加紧往前赶,一直到达终点也没有发现。姐姐说,这种动物叫什么她也不记得了,它的叫声很特别,它应该是隐藏在地下半米深,很难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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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出来后,万道金光从玉米叶子的缝隙里射进来,斑驳陆离,甚是好看,但热气也渐渐升腾起来,这也意味着我们该回去了。姐姐拿着袋子,我往里装草,会挑选一些干净的,泥土少的回去给羊吃。如果运气好,会发现还有许多草,也是可以当菜吃的,回到家奶奶用这些草来蒸菜馒头,那种味道非常鲜美。

如今,很少再割草了,童年的乐趣深深埋在了田间草里。看着路边的草,随风飘摇,仿佛对着我微笑,几个小朋友嬉戏在草丛中,忽然觉得,这些草又结出了新的快乐之果。

作者:云飞和,山东济宁事业单位工作。喜欢散文写作,在公众号发表多篇散文。

注: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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