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石器,这一跨越漫长岁月的工具,见证了人类从野蛮走向文明。石器之美,非仅在于其锋利与坚韧,更在于其背后蕴藏的智慧与文明。在石器之光的照耀下,人类逐渐掌握语言的奥秘,艺术的魅力亦在其中绽放。

在南方古猿时代,其中掌握了制作石器这一“独门绝技”的南猿分支,在群雄争霸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石器,这一略显古拙的工具,它的时代占据了人类进化史99.9%的时间,是人类演化过程中最悠久、最漫长的时期。

放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其实才刚刚告别石器时代。

图14:研究人员统计的古人类脑容量变化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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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4:研究人员统计的古人类脑容量变化趋势

人类的大脑容量在距今300万年左右开始显著增长,至距今1万年左右陷入停滞,300万年的时间里大脑体积增加了近三倍。

人类大脑进化的时间阶段与石器时代的划分惊人地一致。“旧石器时代”距今约300万年至1万年前,“新石器时代”距今1万年至4000多年前。

300万年前,“古人”的脑容量仅有300-400ml左右,制造的石器简单、粗糙。随着脑容量提升,大脑的功能越来越完备,制造的石器也趋于复杂、精美。

旧石器时代的“古人”,主要思考的是在自然压力面前如何生存。

最初,基于采集、渔猎的需要,他们会制造简单的砍砸削石器,但还不知道把石器打磨光滑;会采集植物的果实,但还不知道将植物驯化为农作物;会打猎和捕鱼,但还不知道把野兽驯养为家畜;会使用天然容器,但还不知道制造陶器。

后来,他们制作的石器,棱角逐渐清晰,刃部逐渐锋利,石器形式也趋于多样化。

图15::国家自然博物馆石器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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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5::国家自然博物馆石器藏品

再后来,人们给石器钻孔安上木柄、骨角柄等,制成复合工具。还将骨头制成的骨锥、骨针、骨凿等,将蚌壳制成蚌刀。

复合工具的出现,大大延长了人类的手臂,人们开始尝试更高效的狩猎方法,制作镞、矛、箭等,借以远距离猎杀动物。

图16:旧石器时代的早期人类狩猎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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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6:旧石器时代的早期人类狩猎大象

当掌握了矛和箭的使用,领略了其强大的威力后,人们开始不满足于狩猎动物,暴力、掠夺开始出现。

当然我们并不清楚在石器时代发生了多少暴力甚至血腥式的征服,但“正如铁剑对于野蛮时代和火器对于文明时代一样”,我们不能忽视矛和箭这种新型武器所起的推动扩张的作用。

这种带有刀刃的武器对于现代人走出非洲,遭遇“尼安德特人”时所向披靡,也许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研究石器制作的技术模式,考古学家把旧石器按先后顺序分为奥杜威模式、阿舍利模式、莫斯特模式和石叶与细石叶模式。

虽然各模式的演化在世界各地不尽相同,但技术的进步却是大体一致的。我国四川皮洛遗址发现了近万件石器制品,完美呈现了“砾石石器组合-阿舍利技术体系-石片石器体系”的发展过程。

图17:四川皮洛遗址一个发掘出的探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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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7:四川皮洛遗址一个发掘出的探坑

在制作工具时,人类的大脑皮层特定区域会产生特定反应。制作越复杂的工具,大脑越是需要复杂的思考,布罗卡氏区的活跃度越高,而该区域与语言能力密切相关。

语言的出现,或许与我们的祖先传授如何制造石器有关,这可能就是口头语言的开端。没有工具制作,也许就不会诞生人类的语言。

图18:祖先传授如何制造石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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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8:祖先传授如何制造石器

到了“新石器时代”,人们对石器的选材要求明显提高,加工技术也明显进步,逐渐掌握了磨制石器的方法,钻孔技术也普遍使用。

由于烹煮食物、饮水和储藏对器具的需要日益增多,促使陶器最终产生。当掌握了制陶技术后,食物得以方便煮熟,用水得以方便储存,人们便不用四处迁徙,定居生活更便于驯化农作物,驯养牛、羊、猪等牲畜。

我国南方上山遗址距今1万年前的石片上含有种子或稻壳的植物石痕迹,表明水稻是从顶部收割的,暗示水稻至少在1万前年就已完成驯化。野生水稻自然脱落其成熟的种子,而栽培水稻将其成熟种子保留在植物上。

图19:使用指刀和镰刀收割水稻的方法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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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9:使用指刀和镰刀收割水稻的方法示意图

由于物质生活的丰富,人们逐渐从生存需要走向审美需求。从非洲的肯尼亚到印度的纳巴达河畔,从苏格兰的奥克尼群岛到我国的黄土高原,新石器时代的装饰品随处可见。

爱美观念产生,艺术也就应运而生了。

地缘串起几千年文明史

连载《地缘通史之古夏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