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2005年4月20日,眉山市江口镇在岷江河道修建引水工程,施工队在老虎滩开挖沟槽时,意外发现一段腐朽严重的木头,但木头的重量超乎常理,撬开后发现当中竟藏着7枚大银锭。

每枚银锭重三斤多,锭身上刻有“崇祯十六年八月,纹银五十两”以及“湘潭”等清晰字样,经当地文管部门鉴定也证实为明代官银。

2015年底,刻有“大西”年号的银锭和“西王赏功”金、银币、29字金封册相继出土,这令江口镇的老人们想起了当地流传已久的民谣“石龙对石虎,金银万万五”。

这首流传数百年之久的民谣,暗示的就是张献忠的沉银之谜,如今也证实了史书记载与历史相符。张献忠败退之时,将四处搜刮而来的金银财宝尽数沉河以备东山再起,石龙对石虎就是沉银位置的记号。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嗜杀成性,三次屠川

也有人说石龙和石虎讲的其实是李自成和张献忠,二人一龙一虎盘踞大明江山南北两侧,旗鼓相当。虽然两人最终均以失败告终,但得到的评价却是相去甚远。

著名史学家吕思勉评价李自成是“颇有大略”,张献忠则是“粗才,一味好杀”,《明史》更指张献忠生性狡黠且嗜杀,一天不杀人就感到郁闷不快乐,那究竟张献忠有多嗜杀呢?

清代一些文献里记载张献忠入蜀地之初,对不服自己的人是二话不说就杀,野史中也不乏他残忍屠杀四川百姓的暴行,但野史也不尽是子虚乌有。

公元1644年,不久前才在渝州大开杀戒的张献忠一路攻城掠地,在八月初九终于攻破成都,纵容兵将屠城三日,随后建立“大西国”,并采取一些安抚措施,可惜收效甚微不说,反抗势力愈演愈烈。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张献忠大骂四川人是“蜀獠”,野蛮又不懂感恩,竟处处与他这个大西王作对。既然四川人不畏他这个“天子”之威,又不报天子恩惠,那便死不足惜。

张献忠当了几个月的皇帝,没怎么建功立业可皇帝架子倒是不小,加之入川后迟迟未能收复汉中,本就生性多疑的张献忠更加疑神疑鬼,总觉得四川人要反他,便以剿灭内奸为名,对近二十万成都百姓大肆屠戮。

西方传教士在书中记录了张献忠二次屠川的惨状:到处尸山血海,河道都被百姓的尸体堵塞而无法行船。1946年张献忠离开成都时又放火屠城,西方传教士的回忆录中称“人畜皆化为灰烬”。

张献忠三次屠川,蜀王朱至澍投井自尽也没能逃过戮尸的命运。当时的成都知县吴继善归降后被封礼部尚书,但由于写《祝文》时用两张纸粘贴在一起做的表笺,张献忠大怒其是不愿他一统天下,于是处死了吴继善。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据《蜀难》记载,初次屠川的三天里,城中百姓无分贵贱尽遭屠戮,年轻貌美的少女和妇人被藏入军营才幸免于难。张献忠的士兵以屠戮百姓来争功,有人将人头堆成山,也有用人血浇灌天地,可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来自西方的、名叫利类思、安文思的传教士,在进入四川后,就被张献忠限制了两年自由,他们在这段时间,亲眼见到了张献忠的残忍、滥杀无辜。

后来,利类思、安文思回去后,专门整理了这段见闻,在《圣教入川记》这本回忆录中,张献忠俨然是一个杀人狂魔的形象,他在杀人时,时而咆哮,时而狂笑,神情癫狂,令人胆寒。

以屠城相挟,逼僧人破戒

张献忠屠城之恶一度令崇祯皇帝都看不下去,甚至宣布“归降者授以官职,唯不赦张献忠”,农民出身的张献忠草菅人命,根本不懂民心何用。

张献忠入川时根基不稳,却为了震慑敌人和树立威信选择以暴治暴,如此残暴不仁也不过是激起民愤之余断送自己的生路,莫怪吕思勉会说他粗野,那《明史》又为什么说他狡黠呢?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1644年,攻克了泸州城的张献忠带着军队继续进攻渝州城,期间寻了一间寺庙作休整,又累又饿的将士们急需饱餐一顿,寺庙里的僧人们为他们送上斋饭,张献忠却嫌弃一点油水。

面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僧人诚惶诚恐地解释说:“出家人自有清规戒律,所以寺众并无酒肉。”

不知是不是寺庙里与世无争的岁月静好刺激了张献忠,性情本就古怪的他当即命下属外出找来些酒肉,尊崇“三皈五戒”僧人们只能纷纷诵念佛经,这更惹得张献忠不快了。

张献忠当时极度厌恶这些佛家铁律,在他看来如果佛真能庇佑世人,又怎么会有那么多食不果腹的人愿意跟随他起义?这一次,张献忠并未举起屠刀,他要这些僧人破戒吃肉。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当时渝州城的抵抗相当顽强,感到不利的张献忠心生一计,想要借逼迫和尚吃肉来羞辱佛教,让普遍信奉佛教的渝州百姓信仰崩塌,打击他们的信心从而使其失去斗志,这便是张献忠狡黠之处。

张献忠对僧人们扬言,只要菩萨心肠的他们把这些肉吃掉,他就不会再开杀戒,否则攻破渝州城之时定必鸡犬不留。

佛教信徒之所以吃素,主要是教义所强调的“不杀生”。佛教认为肉类是动物生命的终结,食用肉类就是伤害动物生命,行为与刽子手无异。不吃肉就是要培养慈悲的本心和净化精神。

吃肉等同杀生,有违慈悲本心,和尚们又怎么吃得下去?如果他们不吃,这一城的百姓就要惨死在心狠手辣的张献忠手里,孰轻孰重?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一名年长的高僧诵了一声佛号后,无畏无惧地看着张献忠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今日我们吃下这肉,还望施主信守承诺,放过这一城的百姓。”高僧说完就拿起盘里的肉大口吃了起来,其他僧人见状纷纷跟进。

僧人们这一次破戒吃肉,是为了拯救渝州城里的众生,并非造孽,更没有违背佛法,逼人破戒的是魔,怜悯世人的依然是佛。

史书说张献忠杀人如麻,民间关于“七杀碑”的传闻也流传至今,他留给世人唯有“嗜杀”二字。相比起来,高僧不忘慈悲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却是千古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