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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真的很抱歉,实在太忙了,这段时间工作特别多,每天加班到很晚才能回家。"女儿在电话里语气有些疲惫。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掩饰内心的失落:"没关系,我理解。你们年轻人确实很辛苦。"
"我很好,女儿。你就专心工作吧,别太操劳了。"我轻描淡写地说,但眼神黯淡地扫视着空荡荡的房间。自从老伴去世后,日子的确是越来越孤单了。
挂断电话,我重重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女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但她和女婿确实很少有空来看我。自从搬去城里后,两个人的日程就特别满。
我拿起桌上的相框,上面是女儿和女婿的结婚照。虽然女婿脾气有些火爆,但对女儿是一片深情。我记得当年他向我求亲时,虔诚得就像个孩子。只可惜,近些年他对我可没这么客气了。
"你说老头子又想来我们家住了?"
"是啊,爸说他很想我们。"女儿的声音有些犹豫。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俩上上下下班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哪有时间照顾他?而且他退休金也就6000块,要靠我们出钱伺候他吗?"女婿的语气很是不悦。
我捏紧了手中的相框,一种无助的情绪在心中渐渐蔓延开来。
一个星期后,我终于下定决心,拎着简单的行李来到了女儿家。
"爸,您怎么亲自来了?"女儿一开门就有些惊讶地说。
我努力绽开一个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忐忑:"我太想你们了,就想着来住几天。"
"哦,那太好了。"女儿上前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一些。
就在这时,女婿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我后,脸上的神情显然有些不悦。
"岳父您好。"他冷冷地点了点头,语气生硬。
"爸,您先把东西放下吧。待会儿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女儿热情地说。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进了房间。
晚饭过后,我主动去洗了碗,试图表现得有些用处。可是当我洗完回到客厅时,女婿正在对女儿抱怨。
"你就这么让他住下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生活?"他语气很是不善。
"可是爸已经这么大年纪了,我们总不能见他孤零零的。"女儿小声说,眼神黯然。
"那也用不着让他来我们家啊!我们俩上班就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哪有多余的精力照顾他?"女婿越说越生气,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我站在门口,看着女儿无助地低着头,内心五味杂陈。我真不该给他们添麻烦的。
"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把他接过来了?"女婿恼火地挥了挥手,显然是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的眼眶不受控制地湿润了,连忙转身回到房间,脑海中一片混乱。也许,我还是离开比较好。
尽管心有不甘,但为了不给儿女带来更多麻烦,我还是决定努力适应女儿一家的生活。
我笑着点点头:"没问题,你们尽管去工作吧。我在家很安全的。"
上午时分,我小心翼翼地在屋子里踱步,生怕弄乱了什么。中午的时候,我煮了简单的几个小菜,等着儿女回来吃饭。可直到晚上,他们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啊,真是忙死了。"女婿一进门就仰天长叹一声,然后直接朝卧室走去。
"爸,您自己在家没关系吧?"女儿关切地问我。
"没事没事,你们工作那么辛苦,我在家就好好休息。"我连忙摆手。
女儿点点头,也疲惫地回了卧室。我默默收拾起桌子上的残羹冷馆,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孤独。
就这样,我开始了在女儿家的生活。白天独自待在房间,生怕惹人不快;晚上则是默默吃着女儿留下的晚饭。偶尔遇到女婿,他也是对我视而不见。
"阿伟,我们这样对待爸好吗?"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女儿在卧室里和女婿争论。
"你说什么?我们已经尽力了好吗?他要是不高兴,大可以自己回去住啊!"女婿的语气很是恼火。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上班就已经很累了,哪有多余的精力照顾他?而且他退休金才6000块,要是生了病怎么办?你想供着他啊?"女婿的语气变得有些嘲讽。
我蹲在门外,眼泪不争气地滚落下来。我真不该成为她们的负担,她们才是最辛苦的那个。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越发感受到女婿对我的不耐烦。有一次,他在客厅里突然对我发火了。
"老头子,你到底想怎样?"他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我。
"和我们在一起?那你可真是给我们添不少麻烦啊!"他怒气冲冲地说,"我和你女儿天天上班就已经很累了,你还指望我们伺候你?你那点退休金连医药费都不够!"
"不然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住在这里就可以白白占我们的便宜了?你还指望我们出钱养你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越发咄咄逼人。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就在这时,女儿匆匆赶来,一把拉住了女婿。
"你还护着他?"女婿甩开她的手,怒视着我,"老头子,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们可伺候不起你这么一个穷光蛋!"
我低着头,任由眼泪滚落。女儿似乎也哭了,可我已经顾不上她了。
翻来覆去地想了一夜,天色微亮时,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拿出箱子,慢慢开始收拾东西。
"爸,您这是要去哪?"女儿一早就发现了我的动静,她急急忙忙地跑过来问我。
我努力绽开一个笑容,掩饰内心的悲伤:"女儿,爸爸要离开了,不能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上前,郑重地拥抱了她一下:"女儿,你和阿伟都那么辛苦了,我怎么能再折磨你们呢?你们就好好过你们的生活吧,别操那么多心了。"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箱子就要离开。就在这时,女婿也被吵醒了,一脸疑惑地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
女婿先是一愣,旋即便露出了释然的神情。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迈步离开。
"等等。"就在这时,女婿突然开口叫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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