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询是唐代书法水平和影响力最高的名家之一,哪怕与二王、颜真卿、柳公权相比也不落下风。欧阳询既是“初唐四家”之首,也被誉为“楷圣”,直到现在很多人也是以他的字为启蒙的。欧阳询不仅擅长楷书,草、行、篆、隶也颇为精通,不论我们练哪种字体,都能从他这找到合适的作品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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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代书法家张旭光提出一个观点“劝君莫学欧阳询”,不论是儿童、青年人还是老年人,都不适合学他。其实张旭光并没有贬低欧阳询书法的意思,相反他对欧字评价很高。在他看来,不能学欧有以下几点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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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欧体字法度丰富、要领极多,且笔法内藏字里,需要自己领悟,对于初学者难度太大。小孩学欧体,肌肉不健全,写不出来;成年人很忙,没有足够的时间钻研欧阳询;老年人以书法陶冶情操,没必要过于遵守规矩,也不适合练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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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张旭光认为,欧体字“有法无情”,意趣与法度二者缺一不可,我们在继承欧阳询书法严谨的情况下,没有给个性留下空间,学得越像越难自拔,自己想变就很难了:依样画瓢无我意,忽然欲变入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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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张旭光指出,不论是国展还是其他书法奖项,欧体作品几乎难以入选,更别说摘得大奖了。这也是柳体同样面临的问题。其实,这三点原因都比较客观,在推崇书法创新和个性的当代书坛,欧体字逐渐与时代脱节,甚至有人说“欧体只适合尚法的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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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欧体字到底能不能学呢?答案是可以学,首先,以上批评都是针对欧阳询的楷书,而从他的行书作品中,我们依然能看出个性,也就是“情”的存在。比如《张翰帖》《仲尼梦奠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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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作品中用笔细腻而富有变化,如笔速之疾徐、笔画之轻重、结体之欹正、章法之疏密,这些其实都给了后学者自由发挥的空间,于精心安排中又留有充分的余地。而且,这些作品中用笔方圆兼备,锋芒勾挑藏露兼施,字与字之间的连绵、呼应,也颇为自然,这些都值得我们细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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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王鸿绪认为欧阳询的行书:“细审是帖用笔之意,直与《兰亭》相似”。其实,从欧阳询的字里,我们能明显看出南北朝用笔风采,这些也都是值得我们钻研和发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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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欧阳询的字是可以学的,而且符合“取法乎上”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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