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启艰辛的三班倒生产机制后,俄罗斯加加林飞机制造厂(KnAAPO)在几天前,交付了今年第一批苏-35S。对于即将要和乌克兰F-16交手的俄罗斯空天军(VKS)来说,这是个好消息。坏消息是,这批苏-35S只有两架,并且技术标准和10年前并没有本质区别。而事实上,开战两年多以来,苏-35S交付速度是几款一线战机中最差的,这与其主力地位非常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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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交付的最新一批苏-35S

苏-35S是延续苏联空军装备理念的一款空优战机,其发动机、雷达等核心装备,虽然依赖印度苏-30MKI和自用版苏-30SM检验,但本质上和苏-27S才是一个系列。因此,当苏-35S加入VKS时,它并不是苏-30SM的升级型号,而是和后者形成互补,就如同国内歼-11B和歼-16的关系。如果再加上同时期装备的苏-34,三款“侧卫”衍生型号的定位非常鲜明:苏-34专注对地攻击、苏-35S专注空战、苏-30SM两者兼顾充当润滑剂。到2020年,三款“侧卫”衍生型的生产告一段落,三者交付数量均超过100架,总计约350架的新锐机群,是VKS最具战斗力的队伍,真正的问题出在这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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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27SM是很少被提及的空优机型

新一代苏-57也在2020年左右成熟,虽然出了第一架量产型坠机的事故,但VKS对其还是很有信心的。作为一款单座重型隐身战斗机,苏-57虽然考虑到对地攻击,理论上能搭载4枚Kh-69隐身巡航导弹,但短期内不可能取代苏-34和苏-30SM。于是这两款战机顺利推出苏-34M和苏-30SM2升级型号,分别在2021年初、2022年2月开始交付。只不过,考虑到两款机型的装备数量已经不少,苏-57又即将开启隐身时代,所以苏-34M和苏-30SM2的年产量,从巅峰的18架、27架,降到10架左右。VKS的想法很明显,先用苏-34M和苏-30SM2过渡几年,等到苏-57成熟并发展出改型,就取而代之,但苏-35S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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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30SM2正好在战前完成首批交付

和苏-57定位的高度重合,使得苏-35S的前景非常黯淡,毕竟资源有限的VKS,很难像南边同行那样,同时维持歼-10C和歼-20的高速生产。再加上美国干扰使得埃及、阿吉尔利亚、马来西亚订单纷纷泡汤,甚至还有20多架埃及订购的苏-35SE空置。所以2021年拿到24架订单的苏-35S,其实已经到了停产边缘,一旦苏-57按计划服役,苏-35S就将彻底成为过去时。但战争的突然爆发,彻底改变了这个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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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57和苏-35S的生态位非常相似

当北方装甲集群没能和空降部队实现“斩首”,战事就陷入僵持,VKS顿时感到手中战机严重不足。三款新锐“侧卫”当时一共有大约370架,加上更早之前交付的米格-29改型、苏-27SM系列,VKS手中一共就掌握500架左右性能不错的战机。像苏-24、苏-25的装备数量也不少,但只能作为辅助力量使用,更早服役但未进行升级的苏-27、米格-29,则干脆只有统计意义。不需要太高的军事素养,也能明白500多架战机,是不可能兼顾俄罗斯本土防御和前线需求的。因此,整个俄罗斯航空工业都在战争开始后,竭尽全力提供各种航空装备,苏-35S自然也不例外,但这个时间点实在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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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35S的问题在于时间点不合适

苏-35S的年产量在2014年达到巅峰的24架,之后骤降到10至12架,加上期间两份出口订单每年约8架的需求,也没超过20架。等到2021年出口停滞,又面对即将被苏-57取代的结局,于是苏-35S的产能就只维持在不到10架。这个数量和苏-34、苏-30SM并没有本质区别,问题在于升级版苏-35SM直到2023年末才问世,这两年多实际交付的还是基础版苏-35S,性能严重不足。苏-34早期表现不佳,后续滑翔制导炸弹配合这几年交付的近30架苏-34M,逐渐成为战场主流。而苏-35S早期表现尚可,后来无论是执行电子压制任务,还是掩护苏-34表现都不佳,未来应对F-16属实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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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34M后续证明了自己

从表面上来看,苏-35S过去两年一共战损7架,却收到16架补充(加上今年4月交付的2架,就是18架),规模反而有所增加,但这个速度在战争状态下是不够的。在伊尔-76基础上发展的伊尔-76-90A运输机,战前年产量1架,如今已经飙升到5架。苏-57前年交付4架,去年交付8架,速度超过预期两年。苏-35S相比之前几无进步,甚至还在退步的表现,属实是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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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苏-57都是未来

说白了,VKS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即使在战争刺激下,也更愿意投资苏-57、伊尔-76-90A这些有潜力,原本就准备大量装备的机型。准备淘汰的苏-35S不在此列,只能勉强维持产能,通过充分配置人力尽量挖掘潜力,生产线扩充是不可能的。对苏-35S来说,设计时准备应对的战争来临,自己却因为落伍而难以招架,这对一款武器来说可能就是最大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