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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们家现在的经济状况怎么样啊?"我坐在餐桌前,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忍不住问道。
母亲停下手中的动作,叹了口气:"经济状况一般吧,你爸的工资加上我们的储蓄勉强维持着生活。不过我们都已经退休了,靠着子女是不太现实的。"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担忧。虽然父母从不主动向我们伸手,但我也清楚,他们的收入并不宽裕。
"对了,你侄子小明最近怎么样了?"母亲继续手中的活计,漫不经心地问道。
小明是我妹妹的儿子,今年才26岁,正值事业上升期。我想了想,说:"小明挺不错的,最近在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薪水还可以。不过他和女朋友相恋多年,准备结婚了,正为买房发愁呢。"
"是啊,现在房价太高了,小明一个人攒首付是很困难的。"母亲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
我看出她的心思,连忙打圆场:"妈,小明和女朋友都很勤奋,而且他们俩都有稳定的工作,慢慢存款就可以了,用不着您太过操心。"
母亲没有接话,只是微微点头,却没有把这件事彻底放下。我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但还是将这份不安抛之脑后。
我连忙把他抱起来,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小明越来越高啦!舅舅很喜欢这个礼物。"
小明开怀大笑,扭扭捏捏地从我怀里钻出去,跑到一边玩起了手机游戏。我看着他稚气未脱的模样,不禁感叹时光飞逝。
不一会儿,其他亲戚也陆续到齐了。屋子里顿时熙熙攘攘,到处是亲朋好友的欢声笑语。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叙叙家常,谈谈近况。
就在这热闹的气氛中,我注意到母亲拉着小明到一边小声交谈起来。起初我没有在意,但很快,我就发现两人的谈话似乎有些严肃。母亲一会儿说几句,一会儿又摇摇头,神情间满是忧虑;小明则是连连点头,脸上写满了焦虑。
我不禁开始在意起来,便朝他们那边望去。小明见我在看他们,赶紧移开视线,母亲却朝我投来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下意识觉得不妙。
"妈,您和小明在谈什么呢?"我主动开口问道。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简直听不清楚。但我已经猜到了她的意思,不由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妈,您是不是想借钱给小明买房啊?"我脱口而出,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母亲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打断了我的话:"小明虽然不是我的儿子,但他和你一样,都是我的骨肉。"
我被母亲的话噎住了,有些哑口无言。我当然知道,母亲是一个重视亲情的人,对家人无微不至。但是50万实在太多了,我根本无法接受。
我的话还没说完,母亲便双手环抱在胸前,脸色更加难看了。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只能暂时闭上嘴巴。
母亲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这才冷冷地说:"我借钱给小明,用不着你操心。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就是了。"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了,留下我一个人愣在原地。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一时间百感交集。
母亲走后,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妹妹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勉强回过神来。
"怎么了?你和妈妈吵架了?"妹妹关切地问我。
我点点头,把母亲执意要借钱给小明的事告诉了妹妹。妹妹听后,脸上也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哥,妈妈就是这个性子,您应该清楚的。"妹妹无奈地说,"小明确实需要钱,而妈妈又是那么疼爱我们,所以她就想不开了。"
我皱起眉头,心中的烦闷简直无处宣泄。我当然知道母亲的性格,她对我们是无私至极的爱。但是这一次,她的决定实在是太过分了。
"可是,50万啊!这可是一笔天价啊!"我压低声音,生怕母亲听见,"我们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妹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无奈:"哥,您也知道,妈妈一旦下定决心就很难改变主意了。不过,您放心,我会好好劝劝她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是一点儿也不放心。我太了解母亲的固执了,她一旦决定了什么,是很难被说动的。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天,母亲对我避而不见,似乎还在为之前的争执生我的气。而每当我想跟她谈谈这件事,她总是绷着一张脸,态度生硬地打发我走。
看着母亲这个样子,我是又气又心疼。我当然清楚她的用意是好的,但她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冲动了。可是不管我怎么说,她都是孜孜不倦地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就这样,一周很快过去了。期间,妹妹也曾几次试图做母亲的工作,但母亲就像个顽固不化的老太婆,根本不听任何劝解。
直到有一天晚上,母亲突然主动找到了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儿子,对不起啊,之前我太冲动了。不过,你也要体谅妈妈的心情啊。"
我看着母亲疲惫的面容,心里不禁一阵阵的心疼。我当然明白母亲的心情,但我真的无法接受她借钱给小明的决定。
母亲说着说着,双眼噙满了泪水。我被她的话深深触动了,一时间无语凝噎。
母亲的话无疑是给了我致命的一击。我下意识地想到,如果母亲真的有什么万一,我会遗憾终生。可是,理智又告诉我,借钱给小明实在是太冒险了。
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之中。一方面,我不想伤害母亲的心;另一方面,我又实在无法认同母亲的决定。
就在我痛苦万分的时候,母亲突然说:"儿子,你就这么不愿意借钱给小明吗?他可是你的骨肉啊!"
母亲的语气里带着控诉,我不禁被这番话惹怒了。我猛地抬起头,盯着母亲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妈,您就这么任性吗?50万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啊!您怎么就这么不顾我们的感受呢?"
"我当然是为了你们好啊!"母亲也提高了音量,"你们都是我的儿女,我当然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帮助你们!你怎么就是不理解呢?"
"可是妈,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啊!"我痛苦地捂住了脸,"而且小明也不是我们家的人,我们没有义务为他承担这么大的代价啊!"
"你胡说什么?"母亲的脸色终于彻底阴沉了下来,"小明就是你的骨肉,你竟然这么说他!你太自私自利了!"
"您才是太任性了!"我被母亲的话激怒到了极点,终于忍无可忍,"您根本就不考虑我们的感受,您就是一个只知道宠爱外人的糊涂老太婆!"
话音刚落,我就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分了。果然,母亲的脸色彻底扭曲了,她用手指着我,嘶哑着嗓子怒吼道:"你给我滚出去!滚出这个家!你这个不孝的儿子!"
我被母亲的怒吼吓住了,一时间愣在了原地。我万万没想到,事情会突然间走向这种地步。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滚!"母亲双手发抖,用力指着门口,语气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我张着嘴,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纠结和痛苦。
母亲见我迟迟没有反应,索性自己冲了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用力将我拖向门口。我像个跟屁虫一样被她拽着走,太阳穴突突直跳,眼泪流。
母亲头也不回,只管拽着我向前走。我的心如同被生生撕裂了一般,痛彻心扉。我从小到大,虽然也偶尔和母亲红过脸,但从来没有被她如此狠狠地拒绝过。
就这样,我被母亲狠狠地推搡着,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家门。身后是母亲愤怒的咆哮声:"你给我离开,别再回来了!你这个不孝的臭儿子!"
阶,身体和心灵仿佛都被生生撕裂了一般,痛彻心扉。我久久无法回过神来,眼泪不住地流下。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止住了哭泣,木木地坐在台阶上出神。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哥,你怎么在这儿?"是妹妹的声音。她看起来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提着个大包小包。
我抬起头,用力眨了眨眼睛,想把眼泪眨干。妹妹见状,急忙蹲下身,关切地问:"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我点点头,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妹妹。妹妹听后,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复杂。
"哥,您太冲动了。"妹妹轻轻地说,"您也知道,妈妈就是这个性格。您不应该那么说她。"
我低下头,眼泪又一次在眼眶里打着转。妹妹见状,赶紧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我。
"不过,妈妈确实也有错。"妹妹继续说道,"她不应该这么任性,根本不考虑你的感受。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劝劝她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是一点儿也不抱希望。妹妹虽然一直在做着努力,但母亲就是个固执的老太婆,根本说不动她。
就这样,我在台阶上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妹妹劝了我一会儿无果,只能先回去了。
夜色笼罩着小区,只有路灯孤零零地亮着。我坐在台阶上,脑海里循环播放着白天发生的一切。
母亲愤怒的面容,妹妹无奈的神情,还有自己被狠狠推出门外的模样,一幕幕在我脑海中回放。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低落,甚至怀疑起了自己的人生。
可是,就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是不是真的太任性了呢?母亲虽然做法有些过火,但她的出发点并没有错啊。
我不禁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是不是太过于理智了呢?亲情的力量远比金钱重要啊。而我,却完全没有考虑到母亲的感受。
越想越觉得自己确实做错了。母亲那番话语虽然伤人,但她的确是出于好意。而我却完全没有设身处地为她考虑,真是太自私自利了。
我低下头,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和任性,开始反思自己对待亲情的态度。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母亲,而不是伤害她的心。
就这样,我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直到半夜时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上下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是母亲。
她缓缓走到我面前,脸上的神情复杂极了。我下意识地想要逃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到了我的身边。她的身体因为年岁的增长而有些佝偻,动作也变得缓慢了许多。
我们就这样一起坐在台阶上,谁都没有说话。我的脑海里开始回放起我们一家人从前的点点滴滴。
我低下头,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开始痛恨自己的冲动和任性,开始反思自己对待家人的态度。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珍惜母亲,而不是伤害她的心。
我们就这样一起坐在台阶上,谁也没有说话。夜色越来越深,只有昏黄的路灯为我们照明。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眼神有些黯淡。
话音刚落,泪水就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低下头,觉得自己太过自私自利,伤透了母亲的心。
母亲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知道,她此刻一定也跟我一样痛苦万分。
我开始设身处地为母亲考虑。她虽然做法有些过火,但她的初衷却是无私的爱。而我,却完全没有理解她,反而伤害了她。
我低下头,眼泪流的更凶了。我开始痛恨自己的无知和任性,开始反思自己对待亲情的态度。亲情远比金钱更加珍贵,而我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听到这番话,我的心如同被生生撕裂了一般。我猛地抬起头,看着母亲的侧脸,泪水更加汹涌地流下。
"不,妈,都是我的错!"我大声说道,"您是为了我们好,可我却完全没有体谅您!我才是个糊涂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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