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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大爷,今年65岁,退休在家已有5年了。退休前,我在一家国企上班,是个普通的工人。我和老伴儿有个独生女,如今已经32岁,早些年就嫁人了,和女婿一起在城里打拼。
有一天,我对老伴说:"咱女儿最近是不是太忙了?她都好久没主动打电话给咱们了。"老伴点点头,说:"是啊,她工作太忙,也难为她了。不过咱们去城里看看她,也该走动走动了。"
我心想也是,在家足不出户,腿脚都要生锈了。于是我说:"那咱们就准备准备,过两天去城里住段时间,顺便看看闺女。"老伴高兴地应了一声。
经过大半天的高铁,我们终于到了女儿所在的城市。下了车,只见女儿和女婿早就在车站等候了。
"爸、妈,你们可算到了!"女儿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们,似乎在确认我们身体状况。
"一路上还顺利吧?没什么不舒服吧?"女婿殷勤地接过我手中的行李。
"路上挺好的,就是高铁太快了,我们都有点反应。"我拍着老伴的肩膀说。
"哦,那回去先休息休息吧。"女儿点点头,领着我们往车站外走去。
一路上,我东张西望,打量着这个钢铁森林般的大城市。车水马龙,高楼林立,好不热闹。我们小县城可比不了。
"怎么样,爸?城里的环境可还习惯?"女婿体贴地问我。
"还行,就是有点吵。"我诚实地说。
"等到家就清静多了。"女儿笑着说。
到了女儿家里,女儿给我们安排了房间,又做了可口的午饭。吃过饭,老伴就在房间歇息了。我本想和女儿多聊聊天,却发现她马上就离开了。
"小丫头,你这就走啦?"我叫住她。
"对不住啊爸,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您先休息吧。"说完,她就匆匆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女儿一有空就钻进书房,好像根本不想见到我们一样。即使在家里,她也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很少主动和我们说话。我几次想和她聊聊天,她也是敷衍几句就走开了。
"怎么回事啊?咱闺女是不是有什么心里话没说?"我对老伴说,"她这态度,也太冷淡了吧?"
老伴无奈地摇摇头说:"谁知道她怎么了?也许工作太忙,压力太大了吧。"
我却怀疑这只是一个借口。女儿的态度实在太反常了,分明就是有意躲着我们。可究竟是为什么呢?我们做错什么了吗?我心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几天后,女婿终于放了个长假。那天他一回家,我就把他拉到一边,说:"女婿啊,你最近工作可还顺利?"
"还行吧,就是有些忙。"他无奈地说,"最近加班很多,有时候一连几天都在公司加班到半夜。"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工作太忙了。难怪女儿这阵子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来也是被女婿的工作压力牵连上了。
"那可真不容易啊,你们俩都太拼命了。"我拍着女婿的肩膀,深有同情。
"没办法,现在就这社会形势。"女婿无奈地说,"我们只能拼尽全力,才能在这个城市立足。"
我点点头,城里的生活压力果然比我们小地方大多了。我也曾在工厂加过夜班,但那时的环境和现在完全不能比。
"你们年轻人就是太勤奋了,也要注意身体啊。"我语重心长地说,"别总是这么拼命,家庭也很重要。"
尽管对女婿的工作状况有了解,我对女儿冷淡的态度却还是觉得费解。明明女婿那么辛苦,她也应该体谅和支持才对啊。
有一天,我再次鼓起勇气,想要主动和女儿交流。那天她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我便坐到她身边,说:"闺女啊,最近爸爸看你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呀?"
女儿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又移开了视线,根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跟爸说说呗,说不定爸能给你出出主意呢。"我继续说道。
女儿仍然沉默不语,眼睛盯着电视,好像根本没听见我的话。
我只好换了个话题:"最近你是不是太忙了?工作压力太大了吧?要不要请个假,好好休息休息?"
女儿终于开口了,但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没什么,我没事。"
见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的心里顿时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作为父母,我们怎么就看不出自己的闺女正在烦恼什么呢?她明明有难处,却什么也不肯和我们说。
我叹了口气,只得作罢。女儿这副模样,看着真让我揪心。
接下来的几天,女儿一反常态,每天都是一言不发,神情冷漠。有时她在家里走来走去,我主动打招呼,她也是充耳不闻。偌大的房子,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凝重氛围,让人透不过气来。
看着女儿日渐消瘦的面容,我的心里满是无助和自责。作为父亲,我应该主动体贴女儿的感受,而不是被动地等待她开口。可现在,女儿把心门紧紧地关上了,我却无能为力。
就这样,母女俩的关系愈发紧张。有一天,我实在忍无可忍,决定找女儿理论理论。
"丫头,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我拦住她,脸上写满了严肃,"爸爸看你这阵子总是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什么心里话没对爸妈说?"
女儿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就跟爸妈说啊。"我继续说道,"我们虽然老了,但也许能给你些建议呢。你就是这样对待父母的吗?"
女儿突然暴躁起来,厉声说道:"你们懂什么?你们在小地方过惯了舒舒服服的日子,怎么会理解我们在城里的生活有多辛苦?"
我被她的话惊到了,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你们老人家整天就知道看看电视,逛逛公园,哪里体会得了我们的艰辛?"女儿越说越激动,"我和老公每天加班加点,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你们懂什么?"
"哪里来的勇气管教我?你们根本就不了解我!"女儿的眼睛里满是怒火,活像一头受伤的母狮。
我被女儿的愤怒震慑住了,张口结舌,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来。
这时,女婿匆匆赶了回来。看到这一幕,他连忙上前拉开我和女儿,说:"你们怎么吵起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你老婆最近太不像话了。"我有些生气地说。
"爸,你们先冷静冷静。"女婿连忙劝解道,"妈她最近确实有些压力大,你别太怪她。"
"我哪里有怪她了?"我反驳道,"我就是想了解了解她的心里话,她却把我狠狠地顶撞了一通。"
"对不起啊爸,是我太冲动了。"女儿终于冷静下来,低下了头。
"没关系,是我们作为父母的不对。"我摇摇头,语气缓和了下来,"你们在城里的确很不容易,我们旁观者清。"
"可你们就从来没有试图了解过我们的处境。"女儿抬起头来,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你们老人家整天就知道过着悠闲的生活,根本想不到我们要操劳多少。"
"你们年轻人的确很不容易,可我们做父母的也是出于好意啊。"我解释道,"我们是怕你们太累了,想帮帮你们分担些家务。"
"可你们根本就没有真正地去了解我们,而是按照你们的想象强加给我们。"女儿的语气又开始激动起来,"你们怎么就认为我们过得轻松呢?"
"好了好了,别吵了。"女婿连连打圆场,"咱们三个好好谈谈,互相理解对方的处境,这样大家都省心。"
之后,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谈了谈。女儿终于吐露了心里话。
"爸妈,对不起,我这几天的态度确实很差。"女儿低下头,语气诚恳,"但我也有我的苦衷。"
"你说吧,妈妈在听着呢。"我连忙说。
"我和老公这几年在城里打拼,的确很不容易。"女儿缓缓说道,"他要加班赶项目,我要照顾家里。有时候真的太累了,我们都想回老家歇歇脚。"
"可是你们来了之后,我又觉得有些不自在。"女儿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为难,"你们老人家是好意,可有些时候又有些唠叨和过多的干涉。"
"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们,但有时候你们也想象不到我们年轻人的压力有多大。所以我就有意躲开你们,生怕你们说错话伤了我们的心。"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女儿之所以对我们那么冷淡,是因为我们理解不了她们的处境,才会无意中伤了她的心。
"对不起,是妈妈做错了。"我红着眼睛,感觉非常内疚,"是妈妈太固步自封,总以为你们和我们年轻时一样。"
"可你们现在的生活压力,的确是我们老年人难以体会的。"我感慨万分地说,"妈妈应该多了解你们的处境,而不是武断地对你们指手画脚。"
"是啊妈,您说的太有道理了。"女儿也红了眼圈,"我们年轻人现在的确比你们那会儿更辛苦。可我们也没有好好向你们诉说,你们怎么会理解呢?"
"没关系,从今往后,咱们母女好好相处。"我上前拥抱了女儿,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妈妈一定会尽量体谅你们的处境,给你们更多的理解和支持。"
女儿点点头,也抱住了我,两个人就这样相拥而泣。一时间,屋子里充满了母女之间的肃穆氛围。
女婿在一旁看着,眼睛也湿润了。他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爸,以后有什么事,您就直接跟我们说。我们一定会虚心听取您的意见。"
"好,好。"我点点头,心里由衷地感谢有这么一个好女婿。
从那之后,我和女儿的关系终于开始好转。女儿不再对我们冷淡和疏远,反而主动与我们交流。
有一天,她突然对我说:"妈,您和爸今后打算怎么办?还打算一直住在老家吗?"
我想了想,说:"住在老家的确清静,可是一个人整天在家也挺闷的。不如以后多来城里住住,陪陪你们?"
"那太好了!"女儿高兴地说,"您和爸以后就常来城里吧,我给您们准备了房间。"
"可是我们来了,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啊?"我有些顾虑。
"怎么会呢?你们来了,我们反而更有动力努力赚钱。"女儿说着,坐到我身边,"我和老公太操劳了,你们来了就能分担一些家务,也能给我们做做饭什么的。"
"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我高兴地说,"你们那么辛苦,妈妈一定会帮你们多分担一些。"
"嗯,有你们在,我们就能安心工作了。"女儿握住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年轻人要努力赚钱养家,你们老人家就好好享受天伦之乐吧。"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热乎乎的。这几年来,我一直担心女儿会把我们这些老人当负担。没想到她反而希望我们常来,这让我备感欣慰。
从那以后,我和女儿就像重拾了亲情一般,经常坐在一起聊家常。女儿会向我诉说工作上的烦恼,而我也会毫无保留地给她建议。有时候,她也会主动告诉我她的工作计划和职场困扰,希望我能给她提供一些中肯的意见。
而我作为人生阅历更丰富的人,也乐于为女儿出谋划策。有了女儿的诚恳交流,我对她的工作环境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从而给出更贴切的建议。
就这样,母女俩像亲密无间的朋友,把心里话全盘托出。女儿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疏离和冷淡,我们的关系也变得比以前更加亲密无间。
除了与女儿重拾亲情外,我和女婿之间的关系也日益密切。有一天,我主动找到女婿,说:"女婿啊,你们俩工作太辛苦了,以后家务就交给我和你岳母吧。"
"哎,那可不行啊。"女婿连连摆手,"您们老人家就好好歇着吧,家务我们来做就行。"
"你们那么忙,哪有闲工夫做家务?"我说,"你们专心工作赚钱养家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让我们老人家来吧。"
女婿想了想,说:"那也得您们自己选择做不做。我们虽然很辛苦,但家务还是要自己动手的。"
"那怎么行?"我斩钉截铁地说,"你们那么辛苦,我们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分内的家务活我们一定要做。"
"您们真的不怕太累吗?"女婿还是有些顾虑。
"怕什么?我们老人家就爱干这些活。"我拍着胸脯保证道,"你们放心好了,家里的杂活我们包了。"
"那可真是太感谢您们了。"女婿连连点头,眼里满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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