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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未满14岁杀人的小畜生，
最后变得怎么样了？
文/李小木
01
（本故事纯属虚构）
2016年8月，马雅琪看着曾经的同学们都纷纷考入了大学，心里不禁又生出一股愤恨。
凭什么你们都拥有光明滚烫的未来，而我没有？
一个万籁俱寂的夜，她决定偷偷潜入一个要好的高中女生小欢家，把她的录取通知书偷走，这样她就上不成大学，以后便不会瞧不上自己了。
小欢的父母离异，跟着外公外婆住，曾经收留过她一段日子。上个月小欢的外公没了，她来过一次，发现阳台的门锁是坏的，非常容易推开。
她便蹑手蹑脚地顺着空调管道爬上去。
三楼，对于18岁的她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果然，阳台的门一推就开了。她堂而皇之地进入客厅，坐在沙发上歇脚。茶几上有水果、点心，她饥肠辘辘，随意吃了些，然后开始找录取通知书。
应该在角柜的抽屉里，她见过小欢总往里放些重要的东西。
翻着翻着，她一抬头，竟然看到了小欢外公的脸！
妈耶，原来是他的遗像！
马雅琪吓得要死，实在找不到通知书，就顺了点零钱，准备离开。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电视旁边的花瓶毫无预兆地在她眼前掉了下来，咔嚓一声，在深夜里发出巨响——
小欢外婆的睡眠本就不好，听到动静马上起身开灯，马雅琪慌不择路，硬生生从三楼摔了下去，连滚带爬躲至僻静处。
等到风波散去，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骨折，无法站立了。
趁着夜深人静，她拼命用双肘往外爬，野狗过来扑她，夜猫闻着血腥跳上她的脊背，她坐起来驱赶，却被锋利的爪子刮花了脸。
此时，她再也绷不住，痛得哭出了声。
她憎恨这个世界，凭什么别人都比她漂亮，比她家世好，比她学习好，凭什么她年纪轻轻就父母双亡，凭什么命运一点都不肯眷顾她？
02
正委屈着，一个女人仿佛带着金光走过来，照亮了黎明前的黑暗。
“喂，救命啊！”马雅琪声嘶力竭地呼救。
那女人朝这边望着一眼，视若无睹地继续朝前走。
“救命救命，你没听到吗？”
那女人站住，叹了一口气，对她摇了摇头，“你还是死了的好！”
“喂，你这个人怎么见死不救！说话还这么难听！做人怎么可以这样？”她对着她的背影吼叫。
只见那女人折回来，对着马雅琪一字一句清冷地说：“恭喜你，今年你会瘸一只腿，明年你会少一只眼睛，后年你会断一双手，最后死于非命，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喂，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诅咒我？”马雅琪没见过这么横的。
“为什么？想想六年前吧。”那女人走在她面前，往她身后看了一眼，“那个无辜的女孩被你所害，你打算怎么偿还？未成年人保护法可保护不了你一辈子呦。”
马雅琪不禁生出一阵寒意，身子后仰，“你……你是谁？”
“一个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的陌生人。”言罢，决然离去。
此女子名唤沈夏，一个天生拥有阴阳眼的神秘人（《》）。她看见了那个人背后跟了不少冤魂，其中有一个女孩，声泪俱下地向她控诉，这些年一桩桩一件件，她干了多少不是人的勾当！
03
时间拨回到六年前。
2010年8月，在云南边境的一个小镇，发生了一桩骇人听闻的凶杀案。
一个刚上初一的女同学冯晓蝶被报失踪，当地警察找了半月有余，尸体最后在澜沧江中找到。
亲属认领那天，附近的村民都去围观，据说死状极为惨烈，脸部毁容，从她颈部到躯干，布满了一道道钝器和尖锐物体留下的伤痕，特别是下体，有被火烧伤的腐肉，令人难以直视。
冯晓蝶的母亲看到尸体，当地哀嚎昏死过去。
这一场完全无视人类道德和人性尊严的虐杀，到底是何人所为？
该事件的残忍程度，就连办案多年的警察和打官司无数的律师，都无法接受——究竟是谁，能憎恶一个刚刚绽放的小女孩至此？
不仅仅剥夺了她的性命，还让她生前遭受了如此剧烈的疼痛、侮辱和绝望？
在社会的强烈关注下，该案很快水落石出。
凶手是冯晓蝶的同班同学马雅琪。马雅琪上了初中后，和暗恋的男同学分到了一个班，她发现那个男同学钟情于更漂亮更温柔学习更好的冯晓蝶，还悄悄地给她递过情书，便对她恨之入骨。
她团结其他女同学孤立她，在放学路上堵她，把口香糖黏在她头发上，还把她的书包扔进了厕所……她知道，冯晓蝶是个单亲孩子，母亲一只眼残疾，没有父亲可依靠。
而她不同，她虽然是个留守儿童，但家里还有个大她5岁的哥哥，在社会上混迹多年，有不少兄弟朋友，只要她有任何不满，哥哥都会替她撑腰。
有一天，她趁冯晓蝶落单，假意跟她道歉，然后邀请她去家里玩。冯晓蝶单纯善良，以为真的可以修复同学关系，就毫无戒备地去了。
结果一进门就被她和她哥绑了起来。
冯晓蝶当然哭喊挣扎，他们就给她塞上臭袜子，拿绳子抽她、刀子割她、钝器打她，那个禽兽还强暴了她，事后担心败露，他们兄妹俩用硫酸泼了她的脸，用火烧了她的下体……然后把她扔进了澜沧江。
第二天，马雅琪照常去上学，她的哥哥则继续去鬼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冯晓蝶当天没有回家，她的母亲就拜托亲戚朋友左邻右舍一起去找，找了一晚音讯全无，遂去报警。
那时小镇的监控还不完善，仅有一位目击证人指出，曾经见过冯晓蝶跟马雅琪走了。警方传唤过马雅琪兄妹，但他们统一了口径，说冯晓蝶跟她同行了一段，半路上又跟一个不认识的男同学走了，至于去哪儿，他们也不知情。
警方最初也没有联想到他们，毕竟大的才17岁，小的才12岁，他们怎么敢杀人？哪有胆量去杀人？
是冯晓蝶的母亲坚持，她告知警察，女儿在学校经常受马雅琪欺凌，还屡次问她要钱。因为那个坏孩子，女儿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才被剪短了。
警察去家里勘查，终于发现墙壁上有被冲刷的痕迹。但因犯罪现场提取不到任何冯晓蝶的指纹，审问过程也不顺利，案子拖了很久无法定性。与此同时，马雅琪的父母跳了出来，多番抗议阻止，认为他们诬蔑了自家孩子的名声，连夜搬家了。
是什么时候案件有了转机呢？
正巧有一天，警察破获了一起入室抢劫案，其中一个罪犯为了减轻情节，主动供出马雅琪兄妹谋杀过一个女孩的经过。原来，马雅琪的哥哥给他的混混朋友们炫耀过，自己和妹妹是如何抛尸江中而无声无息的。
尸体经过三天三夜的打捞，终于得以见到天日。
可惜尸体因长时间浸泡，伤口严重腐烂，一时无从辨认。仅有她手腕上的那根红色本命绳，被母亲认了出来。
在铁证之下，他们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马雅琪的哥哥年满16周岁未满18周岁，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
马雅琪因未满12周岁，经过矫正教育后，一个月后就照常升入了初二。
始作俑者，毫发无损；无辜被害者，长埋于地下。
04
冯晓蝶不服，冒着不入轮回的风险，誓要找马雅琪索命！她生前遭受了多少疼痛、多少屈辱，都要十倍百倍地讨要回来！
不要小瞧一个冤魂的戾气。
冯晓蝶先去监狱劳改场找到了马雅琪的哥哥，在挖煤过程中，将他推入了深井，死于搅拌机中；然后又去找到了马雅琪的父母，他们生而不养，助纣为虐，死有余辜。在一次外出中，他们所驾乘的汽车直接冲出了防护栏，掉进了悬崖之中，摔得粉身碎骨。
三年之中，马家接连出事，更让人确定，真的有冤魂来索命了。
谁也不敢靠近马雅琪，不值厄运什么时候就轮到了她头上。
但，恶魔是不会反省，更不会悔改的。
她处处装可怜，博同情，解释当时她还是个孩子，只是叫了朋友来家里玩，根本不清楚哥哥做了什么。现在父母和哥哥都死了，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善良的小欢就是被她的眼泪欺骗了，作为唯一和她说话和她成为朋友的人，把她叫到家里吃过几次饭，姥姥姥爷还同意她在家里留宿过。饶是如此，终究暖不热一个恶魔的心。
不然，马雅琪去偷她的通知书，想把她也拉入命运的泥潭，是怎样一种变态的“报答”？
05
冯晓蝶倒是不急，她要慢慢复仇。不止她，还有她死去的父亲也来帮忙了。
他们要一起折磨她，看着她一点点地失去，充满对余生的恐慌。
2017年，变成瘸子的马雅琪嫁给了一个收废品的大叔。大叔嗜酒，喝多了就打人。马雅琪跑不快，常常被揍得鼻青脸肿，临近年底，一只视网膜被打脱落了，没钱给治，瞎了。
2018年，马雅琪怀孕生子，生出一个脑瘫儿。脑瘫儿被丈夫扔到大马路上，她去抢时，一辆疾驰的车开过，从她的双手上碾压过去，当场就能听到骨骼粉碎的声音。
2019年，失去一条腿、一只眼、两双手，毫无利用价值的马雅琪被丈夫赶出家门，五六个流浪汉将她捆走、轮奸，最后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2020年，马雅琪疯了。
她疯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嘴里经常念叨，“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她说得那么准？”
2021年，马雅琪食物中毒，肝脏破裂，死于郊外十里一个寒冷的冬夜。等待尸体被发现时，已被野狗啃得七零八落。
冯晓蝶不想让她那么轻易地死去。她还没玩够。是冯晓蝶的父亲找到了沈夏，请她帮忙平息女儿的怨气，重新开始新一轮的人生。
沈夏同情冯晓蝶的境遇，答应助她一臂之力。
2022年，冯晓蝶化掉怨气，重入轮回，投胎进入一户寻常人家。
这家并非大富大贵，但不穷。父母双全，对她疼爱有加，足以给新生的冯晓蝶一个安稳幸福的童年。
沈夏惊奇地看到——
她八个月吃掉的那个鱼，是马雅琪化的；
她一岁踩死的那个蚂蚁，是马雅琪化的；
她两岁拍死的那个苍蝇，是马雅琪化的；
原来，马雅琪要百世转为畜生道，亲自被冯晓蝶一遍一遍地处死，才算得上她一世圆满。
要命的是，这偿还过程中，马雅琪并没有被抽去记忆。
她要清醒地、眼睁睁地、毫无选择地一次又一次来到冯晓蝶身边，以各种生命形式死于非命。
那种疼痛、恐惧和绝望，就像凌迟的一把刀，日日悬在头上，而你不知道、或者说知道，它怎样掉下来……
正所谓：纵经百千劫，所作业不失；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罢了罢了。
\ END /
本文作者：李小木。作协会员，影视编剧，代表作品《亲爱的，我要去和别人结婚了》改编为全国院线电影。本文发布于公众号“李小木的小江湖（ID:ljtdxzg）”。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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