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对80后夫妻,在乡下花60万建房,一起抱团躺平,不到三年散伙了

作者:肖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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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用“理想主义者”来形容自己,在这短暂的39年时光里,经历了孩提时代的童真,青少年时期的叛逆,成年人的压力,再到如今步入中年大军的尴尬,似乎一切都是这辈子该经历的,可又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35岁那年,我和妻子一同辞掉工作,然后开着车到处旅游,七个月时间里,去了两百座城市,漫天繁华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了绚丽的一页,可始终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世界。

那次和同学聚会,我们有了新的话题——乡野生活。

郝翠是学艺术的,专业是油画,当然她在陶艺、乐器方面也很有造诣,她说喜欢乡下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种点菜园,院子周围种满花儿,有一只狗和一只猫,如果条件允许,再喂点鸡鸭鱼,可以自给自足。

白冰是我的发小,一起长大,一起经历了许多,还是我事业上的伙伴,他追求的是极简生活,在他的衣橱,你永远不可能看到超过四套衣服,在他的身上,如果是冬季,始终都是那件羊皮夹克,脚上是一双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的马靴。

阿赞取了个男孩的名字,其实她是女孩,是我的学妹,也是我在创业初期最给力的支持者,和我妻子是闺蜜,她属于那种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女人,追求的是不婚主义,但我知道,阿赞从不缺男朋友,而且永远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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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的朋友,似乎对我们的话题没什么兴趣,所以等朋友们散去,迎着月亮和星星,点上了几十支蜡烛,也不知道煮了多少壶茶水,总之就是聊了一晚上。这一夜,大家兴致很高,设想了种种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阿赞说如果真的过乡野生活,那她马上就和现任男朋友领证结婚,大家笑而不语,似乎没人相信阿赞的话,然而第二天下午,阿赞就领了结婚证,草率至极。

就这样,我们四对80后夫妻,有了共同的生活理想,如果只是过简单的生活,我们也算是实现了财富自由。我是最早提出来到乡下住的,在几年之前就考虑过,时常向朋友们展示自己种的蔬菜,只不过是在阳台上,得到大家的夸赞,是很骄傲的心情。

去哪里?怎么去?成了眼下最重要的问题!

好在我和妻子之前去过很多地方,觉得湖北那地方的环境不错,冬天冷不到哪儿,夏天在乡下也算很热。

就这样,八个人,两辆车,开始了新的旅途。

沿途的风景,让郝翠和阿赞很兴奋,倒是白冰,一如既往地冷静,他的世界,似乎没什么值得特别高兴的事情,就连白冰的妻子也是如此,两个人都不会开车,坐在后排,要么睡觉,要么听音乐,对于车窗外的风景,不闻不问。

我们的旅途进行了四十多天,才找到一个看上去有很多风景的村子,依山傍水,村里的住户并不多,只有七八户人家,年轻人在外面打工,至于其他的村民,要么去了镇上,要么在县城,拜托一位长辈打听了一下,有一个户人家,愿意把她家的房子卖给我们,虽然很喜欢这块风水宝地,但房子看上去比我们的年纪都大,岌岌可危的样子,像极了老态龙钟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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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喜欢,但也意味着,我们无法在这里居住,安全性极低,房屋的主人说愿意帮助我们重新申请盖新房,这是一个好消息。

可能一开始太顺利,让我们自以为是地觉得,梦想中的生活近在咫尺。盖房子的手续办下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那段时间,我们在整个镇子周边逛得差不多了,也算是熟悉了当地的环境和风俗。

对于我们这些在都市中长大的青年来说,盖房子压根就没经验,郝翠是学油画的,我们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这个时候的郝翠格外认真,每天都在设计着我们的房子,一张张草稿纸被扔到院子里,我们其他人也是一遍遍地测量着房子的尺寸,等到正式盖房子的时候,最终的方案还没有确定。

不过本着随心所欲的态度,最后就把房子盖成了一层,只不过是加高那种,房子主体盖得很快,短短24天时间,院墙都盖起来了。

至此,白冰提议:“我们自己动手装修吧,按照自己的风格去做,或许会有不同的感觉,我的意思是每个人的私人区域自己设计,其他的一起商量。”

白冰的这个提议非常好,可能在来这里之前,大家心目中的房间设计就存在于脑海,所以很快就说了出来,郝翠的素描水平很高,用五颜六色的画笔,很快就把房子的设计稿画了出来。

纸上谈兵谁都会,但真正实践起来困难重重,好在是协同做事,效率很高。

前前后后用了六个月时间,我们才住进自己的新家,在装修那段时间,我们一直都是住帐篷,村里的老人很善良,让我们分开住在他们家里,但大家觉得要是想商量事情不方便,就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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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刚入住,兴致勃勃的,大家都是第一次使用农具,所以干起活来效率很低,村里的长辈们看不下去了,亲自给我们示范,村里人种什么,我们就跟着种什么,花园是我们自己搞的,有模有样,只不过种花技术很不好,怎么种都活不了,要么就是刚长起来就枯萎了。

有了第一年的经验,第二年就要好多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各种矛盾。

毕竟不是一家人,再者大家也是临时起意才做出的决定,我和妻子是想一辈子在乡下生活,但白冰和妻子不同,他们还是喜欢大城市的生活,最安静的是郝翠,她每天都沉浸在作画中,废寝忘食,阿赞和老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们也不打算要孩子。

到了第三年,阿赞的老公和郝翠眉来眼去,结果被郝翠的老公发现,两家人大吵一架,至此,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们这个大家庭要散货了。

其实除了白冰夫妇,我们三家都舍不得,花了60万建的小院,本来可以过与世无争的生活,没想到有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去年是我们在一起过的最后一个团圆年,今年三月份,白冰和妻子回到了都市,紧接着就是阿赞和老公离婚,阿赞留了下来,已经变成阿赞前夫的熊仔远走高飞。

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失败的,没有调和好大家的关系,妻子说这些事情本来就没有定性,让我不必自责,好在我们还在坚守着这个美丽的小院,但愿能在这里过得开心,永远地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