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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晓庄虽然年仅四十岁,但是他身居要职已经有四五年了,身边的人不时有人进去,他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稳坐钓鱼台。

乔晓庄的“稳”完全归结于他的特别爱好,平日里,有人喜欢刷视频,看美女,而他,喜欢看廉政教育节目,每天必看,有点走火入魔的趋势。他妻子揶揄道,台词都背下来,还看。每逢听到妻子的话,他总是呵呵一笑,该看还看。他不仅自己看,还组织单位的人看,单位的人不胜其烦,每次看的时候,其他人都偷偷将手机打开,刷剧,只有他看的津津有味,若有所思。

对乔晓庄来说,他看廉政教育节目确实受到了很大的警示,每天,他都要劝退很多给他送钱送美女的老板。鉴于此,他几次被评为模范。

一天上午,商人刘米成通过关系找到了乔晓庄。

“乔局,我是市里高区长的亲戚。”刘米成自报家门。

“哦,有什么事,尽快说,我跟高区长这关系,”乔晓庄炖了顿接着说,“铁的很。”

刘米成听到此,喜笑颜开。他掏出一个信封递过去:“来的时候匆忙,也不知道乔局喜欢什么,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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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晓庄像是受到了侮辱,他用报纸卷成筒,将信封退了回去,眉头紧皱,质问道:“你是高区长派来害我的吧?”

“乔局长,您这是从何说起啊,我是孝敬您呢——”刘米成将孝敬二字故意说得很重。

“送礼,就是送分离。今天收了你的礼物,我就得和廉政分离,进而和妻儿分离,你说,你这不是害我这是什么?”乔晓庄解释道。

听到此,刘米成有些尴尬,信封握在手中,左右为难。

见刘米成收起信封,乔晓庄的脸色稍微舒缓些,他起身给刘米成倒了杯茶,说:“刘总,你有点小看我了啊,我不缺钱,可以这么说,我视金钱如粪,我的钱,都被亲戚朋友借走了。”

“我——”刘米成在心里骂道,这个该死的秘书,打探了那么久的消息,给我打探出来个什么玩意,光让自己跟着丢人现眼。

“不信?”乔晓庄以为刘米成不相信,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本子递过来。

“你看,这里边都是欠他,这几十年挣得钱全部借出去了。”

刘米成随手翻开本子,一张张欠条映入眼帘。这些都是别人给乔晓庄打的欠条,金额有大有小。看到欠条,刘米成更觉自己已经弄巧成拙。

“乔局长,您帮助了那么多人,大家肯定对您万分感谢呢。”刘米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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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晓庄大手一挥,说了句非常文雅的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哈哈,乔局长,还是您境界高!”刘米成恭维道。

乔晓庄笑了笑说:“哪里有那么高尚,我是这样考虑的,人家找到自己,这说明人家相信自己,再说了,自己也不为难,帮帮别人,自己落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不,乔局长,还是您境界高,有的人有钱,未必愿意往外借。”刘米成再次恭维道。

“哈哈!你说这话我相信,如果你需要钱,你说句话,打个欠条,我马上给你转过去。”乔晓庄举着手机说。

“乔局长,不用,不用……”

刘米成一脸尴尬,他从乔晓庄办公室出来,掏出手机将秘书骂了一通。秘书高齐声当即找到了中间人吴道行。

“老吴啊,怎么回事,你不说乔局长喜欢钱吗?怎么去送钱的时候被人家羞辱一番?”秘书高齐声问。

“不应该啊?”吴道行说。

“怎么不应该!”说着,高齐声将刘米成的遭遇向吴道行一五一十说了个透彻。

吴道行听完,大笑起来。

“哈哈——”

“你笑什么?”秘书高齐声不解地问。

“这不能赖我,人家乔晓庄说的那么清楚了,你们不按照人家的意思去办,办不成事儿,你们能怨谁?”吴道行说。

“你说的什么意思,咱们都是自己人,还是说清楚吧。”高齐声说。

“这样……”吴道行凑在高齐声耳旁说。

高齐声听完之后,“哦”了一声,顾不咽下嘴里的食物,抓起电话就向刘米成汇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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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米成再次找到乔晓庄。

“乔局长,真不好意思,前一段时间,我借了您十万块,忘记给您打欠条了,今天我特地负荆请罪,然后再补个借条,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刘米成递过去一张借条说。

乔晓庄拿起来借条看了看,然后随手将欠条夹在桌兜里本子里。

“都是自己人,不打借条也行,诚信第一!”乔晓庄笑着说。

“那不行,空口无凭,落毛为踪。”刘米成说。

“对,咱们还是先小人再君子吧。那我也不见外了,你这个欠条,上边再补上一句话吧,利息按照……”

“哦——好好,好。”刘米成说。

自此,刘米成算是成了乔晓庄的自己人,刘米成终于明白了乔晓庄的套路,原来,乔晓庄想以借条掩盖自己收钱的行为,先让对方打了借条,等待日后,再慢慢向他们追款。

人算不如天算,一年后,乔晓庄的办公室被盗,他积攒了多年的欠条不翼而飞,乔晓庄受不了这个打击,精神失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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