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江户时代,在东京都赤坂发生了一件怪事。这天夜里,一个商人在一条寂静的道路上独自赶路。忽然,他听见前方路边传来一阵女人的哭泣声。商人上前一看,有一个女子蹲在地上背对着他嚎啕大哭。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商人心里除了产生怜悯之情外,多少还有些遐想,希望发生点什么。他赶紧上前招呼一声,女人立刻回头。商人一看差点魂飞魄散,这个女人脸上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什么器官都没有,就像一颗光溜溜的蛋。

更可怕的是,女人一撩衣裙,亮出自己的臀部,臀部上面有一个巨大的眼睛,烁烁放光地死盯着商人。商人惨叫一声,撒腿就跑,慌不择路,生怕被那个女妖追上。终于,他看到路边有一个荞麦面店,他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赶紧冲进店里。

荞麦面店里只有老板一个人在锅台上忙活,听到背后商人冲进店里呼哧带喘的声音,头也没回,冷冷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商人上气不接下气,边喘息边说自己遇到了一个怪物,脸上没有五官,光溜溜像个蛋一样。话还没说完,老板突然转身:“是这样吗?”

昏暗的灯光下,商人再次看到那张可怕的脸,脸上光光溜溜没有五官。商人大叫一声,昏倒在地上。这时,店里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老板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只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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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吓人的貉在江户时代的传说里经常出现。

同样是在东京都,这次遇见这只妖怪的是一个垂钓者。他原本在护城河边钓鱼,晚上收杆回家,路上碰到一个武士,背对着他挡着道不走。钓鱼佬上前询问,武士回头,脸上没有五官,还脱掉衣物,一丝不挂地撅起屁股,钓鱼佬见他屁股上一只大眼正盯着自己,吓得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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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路上,钓鱼佬也走进了一家荞麦面店,老板同样向他展示了自己光滑的脸蛋,只是钓鱼佬胆子比较大,没有昏倒,再度撒腿就跑。

这回他一直跑回家,直接躺在床上不停地喘息。他老婆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跟老婆说了一遍,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那张没有器官的脸有多可怕。他老婆听完转过身来,脸冲着自己老公说:“是这样一张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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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佬再次看到一张没有器官的脸,这回他再也扛不住了,当场晕倒,家里灯光当时全部熄灭,而他老婆则变成了一只貉。这就是跟踪了钓鱼佬一个晚上的妖怪。

貉是犬科动物,长得像狐狸,日本传说里的这只貉变成的妖怪名叫“尻目”。尻是屁股的意思,目就不用说了,两个字合在一起,就是“屁眼”。日本传说中有一类妖怪,被称为“无颜怪”,他们的脸没有任何器官,“尻目”是无颜怪里比较特殊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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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时期的中国,也有这种相似的无颜怪的记载。在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就写过这样的故事:一个仆人听主人吩咐去拿茶,院子里的树影里站着一个年轻的姑娘,仆人刚要说话,姑娘就转过头来,脸色苍白,没有眼睛、鼻子和嘴。

其实,从“尻目”的原形貉来看,这就是日本的。只不过,相比之下,日本的不仅名字粗俗,而且举止太不体面,动不动露屁股给人看。而中国的就体面许多,个个相貌出众,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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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危害性来看,“尻目”只吓人,不杀人,不吃人,是恶作剧型的妖怪。但是中国的一般都要吸人魂魄、吃人血肉,明显更加血腥。尻目是日本妖怪的典型代表,他的身上集中体现了日本妖怪的典型特质:扭曲、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