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os

优酷「白夜剧场」的第二部作品《新生》,上线第七天,各个平台显示的热度数据,都高居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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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因为调休,只有周日一天休息。但这也没有阻挡《新生》的高人气,周六当天德塔文电视剧景气指数、VLinkage网剧播放指数,《新生》双双位居第一。周日,在猫眼网络剧热度榜、灯塔专业版上,《新生》也双双名列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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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平台的高人气,还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因为「白夜剧场」口碑已经形成,再加上《新生》的内容指向,与当代观众关心的现实议题息息相关。再加上它强烈的悬念布局,高超的叙事技巧,精致的电影化制作水平,加起来构成了强大的剧情吸引力,让国内观众追剧追得欲罢不能。

但这一奇迹并非只发生在国内。《新生》在国际上居然也在迅猛破圈,在Netflix上线后,它立刻登顶日榜,一举超越了霸占榜首多日的大热韩剧《眼泪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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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女王》

这让不少海外华人观众发出惊呼,国产剧真的已经进化到了国际级水平,可以和世界范围内的一线剧集一较高下。

这就有必要做一些更加细化的分析了,来自「白夜剧场」的《新生》究竟是如何打通国际赛道的?

首先,《新生》讲的故事,并不是某个单一地区正在发生的问题,而是全世界都需要共同面对和关注的难题。 关于诈骗,海外创作者们也有一些相关主题的作品,像是前两年的纪录片《Tinder诈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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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der诈骗王》

但从总体上来看,海外的创作群体还没有足够重视这一话题,或者说,没有经过和观众的反复互动和反馈,感知到最新的群体情绪和社会动态,因而仍然局限在原本的一些类型模式之中,找不到符合时代脉搏的突破口。

《新生》就不是这样。或者说,「白夜剧场」从整体上和大多数悬疑剧的区别就在这里——找到类型迭代的突破口,和现实生活紧密结合。‍‍‍‍‍‍

首先是它大刀阔斧改造了经典的悬疑类型模式。众所周知,「暴风雪山庄」式的故事本身是大众熟悉的一种推理悬疑故事形态,或者说讲故事的方式,它就像一种共通的世界性语言,所有人都能迅速理解它最基础的类型设定。在这个基础上,用套层式的非线性叙事方式,让每个人故事的悬疑点彼此叠加、冲撞,形成一种迷宫式的效应,让观众获得前所未有的心理沉浸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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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关键的是人物属性设计。

看开头,观众原本以为是因为费可擅长人性游戏,牢牢抓住每个人弱点,一一攻破。通过第7集的大反转才知道,原来费可一直是以守为攻,是每个受害人的欲望过大,他是顺势而为。在这个案件里,没有人是无辜的,各有其罪孽,而《新生》为每个人做出了非常巧妙的独特性设计。

举例来说,陈树发、程浩和苏倩最后被骗都与钱有关,他们是成功人士,名与利紧紧捆绑在一起,继续某些考虑,他们被骗了钱,没有办法用正常法律手段追踪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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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还在观众的理解范围之内。但故事反转之后,我们突然发现名利对他们的荼毒,远远强于他们自己叙述的版本。

张萱略有不同之处,她身上并没有利益可图。当她说,费可骗走的是她的纯真,让其他几个人觉得有些可笑。甚至观众也想笑。

这才是本剧主创的高明之处,故意在设计故事时留下一个看起来不靠谱的缺口让人质疑。接下来,从张萱站不太住脚的理由往回反推,才展露出每个人故事的真实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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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发爱钱,程浩傲慢,苏倩贪色,张萱虚荣。他们本性中的缺陷,似乎成为了一种原罪,他们肆意放纵自己的原罪,获得一定的利益,但最终也因为原罪,亲手把自己送入费可量身打造的一个个骗局。

也可以认为,费可的骗局就如同一场审判,基于每个人人性中的恶,进行不同程度的惩罚。

中国人讲善恶有报,欧美人信奉原罪与最终审判,本质上也是一种基础的善恶观念,认为善与恶存在一种因果循环的关系。体现在《新生》的故事中,就是人性中的恶的缺陷不断被放大,最终招致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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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性的角度上,海外观众和中国观众对《新生》的理解或许存在微妙区别,但从根本上,达到了异曲同工的高度认可。

然后需要强调一下本剧首创的「信息茧房」的骗局模式。「信息茧房」是当今信息社会的独特产物,它有别于传统的叙述视角控制带来的信息落差。在故事前半段,每个人的叙述中,费可所设计的骗局的核心手段就是利用了「信息茧房」。

他们五个人彼此存在着某种联系,却浑然不知。现在的影视作品中,单一骗局的设计无论怎么复杂、高级、烧脑,都很常见了,但用每个人困在「信息茧房」中的无知而构筑起的庞大骗局,对于中外观众而言,都是一次全新的观看体验,是一种调动脑力和情感的超强叙事奇观。

另一个让全球观众都立刻感同身受的是,我们处在一个前所未见的信息时代,每个人都享受到了信息社会带来的便利。但是隐私信息的泄漏也变得极为严峻。任何一个有心人,不需要专门的技术手段,只需要通过对社交平台的观察,就可以轻而易举拼凑出一个人的生活轨迹和轮廓,再要下手进行骗局,让人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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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什么「白夜剧场」和《新生》能做到对这样一个诈骗题材层层升级,超越观众的既定认知,这就要说到它的主创——申奥团队。

《新生》的核心诡计是「欺骗」,与申奥导演去年大热作品《孤注一掷》类似。甚至可以说,费可的欺诈手法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孤注一掷」。再往前追溯,申奥还拍过骗保骗婚题材的《受益人》。所以说,申奥在诈骗题材领域已经深耕多年,不仅熟悉当下现实社会中的最新骗局伎俩,对观众心理也是把控得极为娴熟和准确。

按今天的剧情进度,还剩三集待播。四个受害人与费可之间的故事已一一细述结束,居然还有三集内容!这意味着后面还有重大剧情反转和或突破。与费可相识最久的何珊刚刚开口,她很有可能会再度描绘出一个颠覆我们既有认知的费可,而故事究竟会怎么画上句号,每个人会获得怎样的惩罚,或是救赎?目前都很难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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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想强调一下的是,《新生》的现象级成功,并非一次单一的创作成功。

我们必须把它视为优酷正在打造的「白夜剧场」的整体行动的一部分,是国产社会派悬疑剧这一赛道的最新发展成果。它依托于更宏观层面的整体布局,彼此呼应。

继《微暗之火》后,《新生》作为白夜剧场的第二弹,不仅在国内市场获得高关注度,更是进军国际,验证了中国故事在世界上的强大吸引力。

它对创作者当然是一次强心针一般的激励,展示了一个比以前更广阔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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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更是证明,现实主义精神无处不在,任何类型的剧集,都可以是现实主义绽放的乐土。悬疑剧更是已经成为我们当前最具现实主义精神的一种类 型。

「白夜剧场」的初步成功,说明优酷不仅是悬疑剧赛道的领跑者,更是当下现实主义表达的领跑者。

根据上个月的官宣,「白夜剧场」首发共有八部社会派精品悬疑剧,除了已经播出的两部,还有《边水往事》《黑白诀》《旷野之境》《破茧2》《沙尘暴》《雪迷宫》。

这其中有多部剧集的主创都是国内顶配的电影班底。像《雪迷宫》的监制是张艺谋,集结了黄景瑜、章宇、王子奇的超强阵容,打造纯粹的刑侦犯罪剧。还有《沙尘暴》,是国内警匪剧最强导演之一高群书,和凭借警察角色拿到国际影帝的段奕宏之间的强强联合。还有拍犯罪电影从不失手的曹保平导演,也监制了郭麒麟、吴镇宇出演的《边水往事》。

「白夜剧场」这些即将陆续播出的剧集,让人期待它们除了高超的脑力竞技,电影化的视听体验之外,还会带来怎样独特的人性刻画,又如何与我们眼前的生活深深勾连,掀起此起彼伏的人性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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