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者》城市影评第8篇,这部剧中有很多交通工具,从黄包车到汽车,从小船到火车,从有轨电车到轮船。旧时代走向新时代的交通工具,见证魏若来成长和过命的交情。

这里就来聊聊1930年代新旧交替的交通工具,如何陪着魏若来一步步蜕变,从勇敢少年到无畏的革命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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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黄包车见证魏若来家国兄弟情

追风者》中,魏若来最好的朋友,还有帮了他大忙的人,都是黄包车兄弟。可以说,黄包车这种民国上海马路上,最常见的交通工具,见证魏若来的兄弟情。

19世纪70年代,法国商人米拉申请在租界开设上海第一家人力车公司。后来又开办了9家人力车公司。

时间来到20世纪30年代,十里洋场的上海,全上海不过三千多辆小汽车。工薪阶层普通人,最多坐的就是黄包车。

《追风者》中,魏若来的好兄弟阿文,最大心愿是买一辆自己的黄包车,攒钱娶媳妇。

可是,直到最后他因库券欠债跳楼身亡,还没攒够买黄包车的钱。

黄包车夫一辈子也很难攒钱买一辆自己的黄包车,这是民国拉车人常有的事。

因为那时的黄包车夫大多目不识丁,只能干体力活。每月租车要花十多个大洋,住破屋,吃米粥和菜叶。

他们每天十到十二个小时,烈日寒冬在街上奔跑。很多黄包车夫活不过40岁。

老舍的骆驼祥子,就描述了一个拼命拉车,想拥有一辆黄包车最后绝望的车夫故事。

《追风者》中,魏若来还有豪哥都一帮车夫兄弟。

仗义多是屠狗辈,黄包车夫们一文不收,冲到前线,冒着生命危险运送抗日物资。

魏若来,在黄包车夫兄弟身上,看见最朴素的保家卫国,收获最真挚的兄弟情。

魏若来,偶尔会坐央行师父沈图南小汽车,陪他一起做金融工作。

1930年代,汽车车牌号可以看出整个上海也没有多少小汽车。

物以稀为贵,那时的小汽车像奢侈品,只有央行顾问沈图南,淞沪警备司令部康爷,还有商会虞老,这些有钱有地位的人有机会坐小汽车。

魏若来和师父沈图南一起坐小汽车,充满风险,一次他为查假币案遭遇车祸,师父更是遭遇多次暗杀。

坐在这些车上的人非富即贵,很多是大佬们幕后争斗的工具人。

黄包车兄弟肝胆相照“为抗日不收钱”,汽车大佬们明争暗斗,“大人物从上到下说假话”。

像阿文跳楼和大人物歌舞庆祝,让人触目惊心。

黄包车和小汽车,见证魏若来的家国兄弟情。

两种交通工具的鲜明对比,显现权贵和百姓间的矛盾冲突有多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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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从小船到火车,见证浴血战友情

《追风者》中,我们看见从上海出城,如果需要隐蔽,人们会选水路。

地下党徐老板告诫魏若来,引叛徒走水路,方便他们锄奸。叛徒丝毫不怀疑,表示同意。

魏若来,沈近真和牛春苗,从上海撤退,奔向江西红色根据地,他们也是坐小船,走水路。

可见在当时,走小船水路更方便也更隐蔽。

1930年代,上海出行水路选择,有轮船,舢板和划子,大轮船稳定,帆船抗风浪强,划子就是老百姓常用的小船。

小船水路走,价格便宜,盘查少,但隐蔽的同时多了另一重风险,容易被黑帮盯上。就像魏若来被绑起来,幸好最后属于误会。

《追风者》剧中有多次火车景象。魏若来和战友一起保护苏区重要物资,假意火车,实用水路轮船运输。

他们和林樵松,粤军,激烈枪战,战友们用鲜血和牺牲换来药品,枪械和电台等物资的保全。

民国时,代表工业革命成果的火车,在中国旅客运输担任重要职责。到1937年时,全国铁路里程已有2万多公里。

沈图南在火车站默默送别沈近真,这是兄妹俩的最后一次相见,让人难忘。

魏若来他们多次执行任务,都是在火车上。一次是运送钨沙,另一次是运送苏区物资。

相比船运,火车更现代又便捷,但同时,被检查的可能性越大。魏若来和战友们每次上火车,都冒着很大风险。

小船和火车见证了魏若来浴血奋战的战友情。

小船的便宜和隐蔽,火车的便利和风险,显示民国时,传统与现代习惯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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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从有轨电车到轮船码头的师徒深情

魏若来刚到央行上班不久,就遇见哥哥牺牲,自己被跟踪。

茫然间,他为躲避跟踪,没坐黄包车,上了有轨电车,在铛铛声中突然下车,甩开了跟踪者。

有轨电车的车头有一个铃铛,类似电车喇叭。遇见行人时,可做警示作用。这也成为后来有轨电车重现街头,人们亲切的记忆。

深夜的市区街头,魏若来和沈图南师徒二人,在有轨电车轨道线上,唱着送别,“长亭外古道边,知交半零落。”

一首关于朋友和知己的歌曲,两人走上了不同轨道线,预示着师徒两人将选择不同的人生道路。

相比黄包车的实惠,小汽车的奢侈,有轨电车是民国时上班族最方便的交通工具。

1908年,英商上海电车公司第一条有轨电车线路试行通车。后来上海有轨电车有三类,公共租界,法租界,华商电车。

魏若来和师父沈图南一起走过的有轨电车轨道,很大可能就是公共租界的一路电车位置。

一路电车是上海的第一条有轨电车线路,是从静安寺到外滩上海总会的有轨电车线路,在上海公共交通史意义重大。

因为魏若来和师父工作的央行就在外滩十五号,他们找到喝酒谈事的场所应该也在附近。

从酒馆出来,沿着外滩附近走,遇见一路电车的轨道线,机会比较大。

一路电车也是现在百岁辫子车20路的前身,如今的20路早已是无轨电车新能源公交车。

如果说,师徒二人在不同轨道的歌唱,意味他们分道扬镳。

那么在游轮码头,两人秘密合作,一同把钨砂运送给德国货轮上,意味着两人重又回到同一条道路。

双方代表国共不同立场,用暗号交流。沈图南发出钨沙价格信息,通过报纸让魏若来了解情况。

魏若来找到机会,用报关单把被扣钨砂抢运出来卖给德国公司。

当林樵松等人赶到码头,德国公司货船已开走。魏若来迅速转移。

师徒两人货运码头并没见面,却完成精彩的合作。

轮船码头见证了师徒俩合作,惺惺相惜的情感。

19世纪60年代,上海的轮船兴起,外商纷纷在虹口和浦东一代兴建轮船码头和仓库。1876年,才开始有中国人自己的轮船码头。这是上海港码头第一次建设高潮,第二次建设高潮,19世纪末20世纪初,万吨大船可进出,多在浦东的日商,美商,英商码头。

魏若来顺利把钨砂从仓库运到码头,就是第二次码头建设高潮之后,仓库距离码头非常近,货运码头发达,万吨大船运输便利。

有轨电车和轮船码头,见证魏若来和师父的师徒情,从分道扬镳到重新成为战友。

两种现代化交通工具,一个代表城市交通向内循环的公共交通,另一个代表城市向外循环的航运贸易功能。

他们的变化也是上海这座百年城市变迁的历史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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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沈从文从北京回湘西老家,探望自己生病的母亲,花了近半个月才到家。

一路上,乘坐火车汽车轮船轿子等,几乎把当时的交通工具坐了个遍,才到湘西的家。

新旧交替战火纷飞的年代,各种交通工具的背后,是复杂的文化,经济,思想的冲突交战,要选择最佳方式达到目标,并不容易。

《追风者》中,魏若来从江西农村来到大上海闯荡金融圈,他见多了世面,也坐多了交通工具。

这些交通工具伴随他一路走来的深情和成长。

他就好像被裹挟在纷繁复杂的时代洪流中,渴望找到自己真正的信仰。

最后他从大上海回到了家乡,在那个金融初建,交通工具并不很完善的地方,他坚定自己金融报国的信仰。

再奢华,便捷的交通工具,最后也还是工具,还是要看人们用他去做什么。

就像金融,只有报效国家为国为民,才有价值。

再强大先进的工具,只有用到真正有价值的地方,才更有意义。

本文原创,图片为网络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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