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蓝天白云,一座普通的小城市,一条不起眼的街道,老式的居民楼,楼下有几家小商铺。我就住在这里,一间只有几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我叫张福贵,今年70岁了,身材矮小,头发花白,步伐蹒跚。
我曾在一家国企做过工人,那会儿日子过得去,工资虽不高但有房有医疗。退休后,我就一直靠微薄的退休金度日了。儿子张磊今年40多岁了,个子高大,面容严肃,在一家私企做管理工作,薪资还不错。儿媳妇秦梅和儿子年纪相仿,长得甜美贤惠,是一家公司的白领。我最疼爱的就是我的孙子张毅了,才10岁,天真烂漫,很黏我这个当爷爷的。
有一天,我独自在家,突然想起好久没见到张毅了,是时候去儿子家里走动走动了。我穿好衣服,拄着拐杖,慢悠悠地沿着街道走去。
路上碰到老邻居王伯,我抱怨道:"退休金太低了,这点钱能维持生活吗?以前在国企上班,虽然工资不高,但是福利待遇好,现在啥都没有了。"
王伯拍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说:"是啊,我们这代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大约半个多小时,我终于来到了儿子家的小区门口。我按响了门铃,没过多久,儿子就开了门。看到是我,他的脸色很不善:"爸,您怎么来了?"
我高兴地说:"来看看你们呗,好久没见到小毅了,想家里人了嘛。"
"现在不太方便,您先回去吧。"儿子的语气很生硬。
"不行,您就不要打扰我们了!"儿子直接把门关上了。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终于夺眶而出。我原以为退休后可以常来儿子家,过过有孙子作伴的生活,没想到连门都进不去,竟然被当成外人对待。心里的滋味,难以言表啊!
我缅怀起年轻时的辉煌岁月。那会儿,我可是工厂里的班组长,虽然工资不算高,但是有了单位分房,还有医疗保险,日子过得去。退休后,靠着这点可怜的退休金,吃喝住行样样贫困。
儿子张磊现在的确是在私企上班,工作压力很大。我听说,他们公司的领导要求非常严格,员工加班加点是常事。张磊还要每个月还房贷和车贷,家里的开支不菲。儿媳妇秦梅虽然也是上班族,但毕竟是事业单位,工资有限。
伤心之余,我决定原路返回。谁知,走到一半,无意中看到一幕令我大吃一惊的景象:我的亲家母子俩从儿子家里出来了!他们神情亲热,似乎是刚做完客。
我的心突然像被狠狠揪住了一般,疼痛难当。原来,儿子是把我这个老父亲拒之门外,却让亲家随意进出啊!我的血肉至亲,供他读书多少年,伺候他多少年,如今却被他当成外人。我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悲伤,放声痛哭起来,哭倒在路边。
我哭得几乎失去了知觉,眼前一黑,就要瘫倒在地。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我,是儿媳妇秦梅。
"呀,老爷子,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连连询问。
我止不住痛哭,把刚才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儿媳妇听后,立即让我先进屋歇息,她会好好和儿子谈谈的。
儿子张磊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冷淡确实伤害了我的心。他诚恳地向我道歉,并承诺以后一定常常接待我,让我有个温暖的港湾。
"爸,对不起,我太自私了,忽视了您的感受。您辛苦一生,我们这一代确实应该更多地关怀您。以后,您就常来我们家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我擦了擦眼泪,内心的愤懑也随之烟消云散了。儿子终于醒悟过来,我也就释然了。
事实上,我和儿子之间的代沟,确实存在着一些差异。我们那一代人,勤俭持家,吃苦耐劳,对子女百分之百的付出。而儿子这一代,则是在经济转型时期成长,面临着重重压力,生活方式和观念迥异于我们。
传统的孝道观念,在我心目中理所应当。儿孙自当尽孝,供给父母吃住行,是应尽的天伦之乐。然而儿子这一代,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渐渐忽视了对父母的关怀。
两种观念的冲突,加上生活环境的巨大变迁,使得家庭矛盾也就在所难免了。好在通过这次冲突和沟通,儿子终于意识到了孝道的重要性。
从那以后,儿子经常主动接待我,邀请我常来家里小住。孙子张毅也渐渐黏上了我,像从前那样和我形影不离。有了家人的温暖与慰藉,我也就慢慢知足了。虽然退休金仍旧微薄,但至少有了安身之所,不再是无家可归的孤独老人。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儿子张磊不但主动邀请我常来家里做客,还专门在家里为我临时布置出了一间小房间。他说,这是专门给我准备的,以后我就可以在这里住下来,无论住多久都行。
"爸,您以前辛苦工作,供我们母子读书、买房子,我们是亏欠您太多了。您就尽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儿子诚恳地对我说。
我内心无比感动,终于找到了一个温暖的避风港湾。儿媳妇秦梅更是把我当成亲人一般呵护,无微不至。我最高兴的,就是能天天见到心爱的孙子张毅了。
周末的时候,我会带着张毅在附近的公园里散步。我们有说有笑,像普通的爷爷孙子一样其乐融融。偶尔也会和几个老伙计们一起下棋打牌,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就这样,一年多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有了家人的陪伴,我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了许多。尽管退休金仍然微薄,但我却从未觉得贫困。相反,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与安逸。
有一天,我独自在房间里发呆。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如果当初我的退休金水平能高一些,那该有多好?我就不必像现在这样,整日寄人篱下,受人摆布了。
是啊,如果我的退休金能高一些,那我就可以自己租一间小房子住,不用依赖儿子。我可以自己决定生活方式,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自由自在。更重要的是,我可以给儿子和孙子一些实质性的资助,而不是始终是一个只会索取的可怜虫。
可惜,我这辈子就注定是这个命了。虽然生活过得去,但始终缺少些独立自主的尊严。我只希望,下一代的老年人,都能拥有一笔可观的退休金,从而过上理想中的幸福晚年。
"真棒!我的好孙子!"我高兴地搂住他,狠狠亲了一下他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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