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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我国在福建海域开启了一场特殊的打捞行动。

这一次的目标,是沉没于1949年的日本“阿波丸”号货船。据传,此船上不仅载有40吨黄金、12吨白金和40箱文物珠宝,更有无价之宝北京人头盖骨,总价值高达50亿美元。

然而,将阿波丸号打捞上岸后,所有财宝里唯独不见那40吨黄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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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途末路 转移赃物

1945年,中国的抗日战争已进入收尾阶段。随着在各大战场的接连溃败,日本侵略者的攻势愈发颓靡, 已呈大厦将倾之势。然而,贼心不死的日本人不甘战败,始终抱有侥幸想法。眼见在军事上无法压制,日本又将目标转向了中国的财富,开始了新一轮侵略。

不过,要想悄无声息的运走掠夺来的珠宝,日本还需要一个可靠的“帮手”来打掩护。于是,他们搬出了建成于1943年的“阿波丸号”货船。这艘船本来是用来送医疗物资的,刚好贴合日本人偷运宝藏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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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丸号的总吨位高达上万吨,虽说是民用货船,但制造过程却是完全按日本的军事性能要求建造的。它的最高时速可达到20节,自从1943年3月5日正式下水后,一直作为秘密力量为日军负责运输。后期,阿波丸号还被改成了航空母舰,参与了太平洋战场的战斗。

实际上,日本人之所以要用阿波丸号运送珠宝的真相也很是尴尬。那个时候,日本由于在美国的对战中痛失日本联合舰队,已经弄丢了印度洋和太平洋的制空权。穷得叮当响的他们,实在没钱、也没时间再去造新船,于是只能将就一番,将这项“重任”交给了阿波丸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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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日本人马不停蹄的往阿波丸号上搬运物资。船只被改装成了四个金库,船长室有一个,另外三个则被命名为特别金库。在这些金库里存放的都是工业钻石、金币、美钞、各种有价证券,以及新加坡驻军的贵重物品,甚至还有我国的珍贵文物——北京人头盖骨化石。

据曾参与侵华战争的日本宪兵伍长森川加光回忆,作为亲历者之一,他当时亲眼目的了日本人往阿波丸号上搬运黄金珠宝的场景。灰蒙蒙的天空下,一大群日本兵重装戒备,其余人则片刻不停地从新加坡南方银行的地下金库搬木箱,数量足足高达几百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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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日本人从中国掠夺的所有财富中的“冰山一角”。据不完全统计,整个日军侵华战争期间,日本陆续从我国各地古建筑盗走的文物数量庞大,总数竟高达300万件以上。日本人一边用阿波丸号往日本运赃物,一边帮国际红十字会运救援物资,可谓是“两边都不误”。

1945年这一年,日本政府和国际红十字会达成了新协议,负责为那些被扣在东南亚的美国、澳大利亚战俘运送救援物资,以帮助他们改善生活。尽管内心不太乐意,但日本政府还是同意了,并委派阿波丸号负责这项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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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2月17日,阿波丸号自日本福冈县的港口出发,先后前往了新加坡和爪哇岛。他们先是在新加坡搬完了赃物,随后再把几百吨的救援物资分别卸载到新加坡和爪哇岛两地。这之后,阿波丸号又去了东南亚呆了好几天。

阿波丸号去东南亚,其实并没什么要紧的大任务,只是他们在那里建的日控区实在没法维系下去了。由于战事即将结束,很多日本人都害怕被清算,人人将回国的希望寄托在了阿波丸号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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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个现实的问题是,阿波丸号这次出海是纯属公益性质的,带人回国并不在它的任务范围内。要是回去的路上被盟军发现了,人家本来承诺好不动用军事手段,到那时会不会临时反悔,一炮把他们都送去海里喂鱼?

更何况,阿波丸号的船体已承载了大量货物,最多也只能载200人左右回日本。但这些留在东南亚日占区的日本人可不管,他们只想赶紧回到日本,才不会理会阿波丸号的难处。就这样,阿波丸硬生生的承受了超载10多倍的重量,踏上了返程之旅。

遭遇不测 沉入海中

1945年4月1日,天色刚刚亮,阿波丸号载着2009名乘客和物资一如既往,继续向着目的地日本驶去。这艘船上既有妇女和儿童,也有很多日本高级军官、富商、专家和技术人员。与此同时,美国“皇后鱼”号潜艇也悄然驶入中国台湾海峡,朝着大陆逐渐靠拢。

当晚21时,正在中国福建海域巡逻的“皇后鱼”号潜艇忽然发出警报,打破了深夜的寂静。船员向指挥官美国海军上校查理·拉福林汇报,称“皇后鱼”号在距离潜艇的15海里处发现日本船的行驶痕迹。查理听后很是激动,当即就下令潜艇全速跟上那艘日本船。

对于这次无心促成的“偶遇”,查理兴奋的手痒痒。要知道,他的“皇后鱼”号自从来了中国海域,已经连着很多天没有开炮了。眼看日子一天天的流逝,要是还成天在海面上到处飘,那他们精心准备的鱼雷岂不是全生锈作废了?

深夜的海域一片漆黑,行驶起来有些困难。好在那艘日本船跑得不太远,不出一会儿的功夫,“皇后鱼”号便死死咬住了日本船。这日本船正是忙着往回跑的阿波丸号,船上的人此刻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危机,依旧惬意交谈着。查理举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随机冷笑着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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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立刻装填鱼雷,击沉这艘船!”

随着查理一声令下,美军的鱼雷瞬间从水下喷涌而出,如同离弦之箭般直冲目标阿波丸号。在一阵震天动地的轰鸣声中,巨大的黑红色蘑菇云凭空而起,燃烧的火焰瞬间将断裂开来的阿波丸号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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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的此举可谓弹无虚发,毫不费力的就命中目标。躲闪不及的阿波丸号船员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船上的乘客们,同千疮百孔的船体沉入深不见底的海底。有些靠近边缘的日本兵试图逃离,但最终也被旋涡吸了进去。

袭击结束后,美国也尝试过去搭救漂浮在海上的日本人。然而,这些被“武士道”洗脑成疯魔的人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唯一的逃生希望。他们宁肯陪阿波丸号共沉沦,即便没命了也肯不接受美军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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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阿波丸上的所有人都消失在了海面上。但准确来说,这场浩劫并非没有幸存者,有个在阿波丸号上当厨子的日本人下田勘一郎他由于中途去如厕,阴差阳错的躲过了这场大劫。而根据美军战后缴获的乘客名单,其中五名日本高官的身份,也终于水落石出。

这五个人包括时任日本陆军司政长官笠间杲雄、元大东亚省南方事务局政务课长东光武三、铁道商工大臣小川乡太郎、大东亚次官竹内新平和外务省调查局长山田芳太郎。同时,美方经过深入调查还发现,当时“皇后鱼”号对阿波丸号的袭击并不合理,而是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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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初正逢黑夜,海面上没有太多灯光。查理那时候只是踌躇满志的下令开炮,却并不知道他们打中的“军舰”阿波丸号,其实只是艘民用船。传令上的失误,导致美军也不清楚阿波丸号上有乘客,最终酿成事件发生。

但也算是阴差阳错,美国人的这番乌龙操作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情报——阿波丸号不是艘普通的民用船,而是载着大量赃物的“宝藏船”。另一边,日本方面得知消息后也不断抗议,要求美国作出赔偿。最终,美国赔了一艘同等轮船和72万美元的抚恤金,这才平息了事态。

开启打捞 结果如何?

由于当初的阿波丸号是在我国福建平潭岛附近沉没的,因此自打二战结束后,西方各国便一直对这艘藏了无数宝藏的沉船虎视眈眈。日本政府虽然宣称依旧保留对阿波丸号的所有权,但对此船上是否存有巨额财宝一事始终避而不谈,一直没给出正面的回复。

既然从当事国的口中套不到答案,各国部门和民间组织只能将目光调转到我国。上世纪七十年代,某位外国元首访华时就曾主动抛出“橄榄枝”。他们愿意无偿提供专业的打捞设备和人员,只要我国点头,他们承诺事后两国可对半分成,但我国并没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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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时任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又为我国送上一份“大礼”——一张藏宝图以及阿波丸号的航行影片。可别小看这张藏宝图,它其实是阿波丸号的货物清单,记载了详细的货物信息。据美情报部门表示,此船的货物总价值至少50亿美元以上。

最主要的是,我国此前在抗战中不幸丢失的北京人头盖骨,很可能也隐藏其中。北京人头盖骨距今约60万年,是我国稀有的完整猿人头骨。1941年,我国学者魏敦瑞担心日军会掠夺文物,便同美国方面进行了协商,最终两边一致决定将这块头盖骨化石转移到美国暂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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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当时中美两方的商议结果,这块北京人头盖骨本来是该放到美国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的。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仅隔三天之后,美日两国就爆发了太平洋战争。战事的扩散之快,导致美国很多在华机构遭到侵占,这块古化石也不慎失踪。

日本当然死活不承认,尽管毫无疑问,一切迹象都证明拿走北京人头盖骨的就是日本。但过了半个多世纪,日本政府依旧否定将其私藏的行为。美国方面认为,我国有必要展开一次打捞行动,以确认头盖骨化石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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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来,我国人民都很激动,党内高层也很重视。1976年,海军副司令员刘道生就曾向副总理陈锡联写信,指出打捞阿波丸号一事迫在眉睫,应当尽早将其提上日程。1976年1月13日,叶飞上将以海军名义提交打捞方案,这便是后来的“七七一三工程”。

1977年,我国以“清扫渔场障碍”的名义正式开启打捞,上海、广州和烟台的三支打捞队的148名潜水员和南海、北海、东海舰队的132名潜水员,联合多艘辅助船和工程船参与此次行动。同时,福州军区还派出飞机和军舰在平潭海域巡逻,岸边也有高炮部队负责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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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打捞技术落后,关于阿波丸号的打捞工作进行的较为缓慢。1977年4月9日,我国海军终于找到了阿波丸号。时隔多年,阿波丸号已断裂为两截,各自长度为44.7米和207米。外观整体呈T字型,甲板和桅杆全部被繁重的渔网所覆盖。

同时,将船只表面的淤泥和渔网清理干净后,潜水员还从前后舱中打捞出了一块刻有“大日本——东洋”和英文字母的锡锭。此锡锭重47公斤,和它一同被发现的还有另一块重36斤的锡锭。直至1977年9月,我国打捞队共捞出120吨货物,同时还割下了4块船体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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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我国自主设计尽早的“大力号”巨型浮吊台也加入打捞行动,最终将阿波丸号的船首部分打捞出来。但诡异的是,除了368具日本人的白骨,我国打捞人员既没看到那40吨黄金,也没看到北京人头盖骨。那所谓的几个金库内也空空如也,只有一些普通的钢夹子。

这又是什么情况?叶飞认为,造成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多半是外界谣传。而且,这中间也不排除阿波丸号提前将财宝转移到了其他船只,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回了日本。又或者,美国人故意编造了阿波丸号有宝藏的传闻,虚张声势,为的就是刺探我国海军的机密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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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我国参与打捞的潜水员也提出猜想,认为很可能财宝已被海底盗金者偷走。这不是空口无凭,打捞人员在勘察时,曾在阿波丸号的船体上发现了大量人为开凿的不规洞口。同时,那些被发现的尸骨腐化程度也不一样,搞不好其中还掺杂了几个盗宝失败的“倒霉蛋”。

最终,阿波丸号的打捞工程宣告结束,我国以4000万美元的高价卖出了锡锭,还将那些残骸全部移交给了日本政府,此事至此告一段落。至于阿波丸号上到底有没有黄金,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或许,它真的只是人为炮制的谣言,本质上是不存在的虚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