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大别山爆发大规模农运,湖北麻城乘马岗青年农民许世友(1905~1985):

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四乡农民捉豪绅、杀土劣、抗租税、砸烟馆、捣当铺、分钱粮,把那些穿马褂的老爷们统统打翻在地。种田佬掌起了印把子,挑粪的当上了大委员。穷弟兄们一个个争先恐后,要打出个自己的天下。革命是这样的解恨,这样的红火,不干革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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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火红的日子里,农会成了农村唯一的政权组织。地主阶级的威风扫地,农民第一次真正挺直了腰杆,做了自己命运的主人。过去不敢进的衙门,现在可以大摇大摆地进了;平时不能进的祠堂,现在可以在那里摆酒吃饭了;那些像山一样压在人们头上的地契、借据,现在都化成了灰炉。

赣南籍红军战士胡金魁告诉斯诺:

1930年红军打下吉安,自己在工厂做工,工资增加四倍,每个工人都分得资金(胡分得30元)。一连几天,红军用富家猪牛羊肉为工人大办宴席,每天夜里演戏,唱到嗓子嘶哑才罢休,那段经历真叫“痛快”。

1935年3月,陕北红42师打下长武县城,筹款数万元,棉布数百匹,并镇压了一批反动地主豪绅。镇压地主、烧毁田契帐本、分地富的粮食,陕北农民王牛高兴地蹦跶:“革命越闹越大了,真过瘾。”

1927年“八七”紧急会议后,中共开始武装割据“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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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员群众参与“闹红”,最佳途径当然还是利用民间的不满。当时闽西乡镇各阶层最痛恨的就是捐税过多,如“冠婚丧祭屠宰捐”,杀牛宰羊都要收税,常常形成“矛盾焦点”,利用这种社会矛盾闹红,纵使不成功,也不至于犯法。

闽西“闹红”首先就是从抗“屠宰捐”这一细处开始,然后过渡到“分粮吃大户”,从经济斗争延伸至政治。

搞兵运暴动,最佳契机即为“闹饷”。1928年7月22日滕代远、彭德怀、黄公略策动的平江起义,就是以独立五师14个月未发饷为导火索。

参加起义的官兵,每人发洋三元,要回家发路费。平江起义割据仅七天,分兵浏邑之部反水,平垣失守,进攻长寿又败退;攻泗水建立苏维埃,散财物给贫民,也仅割据九天。在周围都是白军的环境下,红军很难长久立足,更因“纳降”太多而忌分兵。

陈毅给中央的报告中:“红军士兵来源多半出于招募及改编敌兵,因此军队只能集团行动,竖极大目标引起敌人围攻而不能做到化整为零。"

“土地革命”初期,我党在全国300多个县发动暴动,大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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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11月7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成立,全国一共十二块苏区,总面积约40余万平方公里,总人口约3000万,鼎盛时期的“中央苏区”,辖江西、福建、闽赣、粤赣四省60县,江西省22县、福建省15县、闽赣省16县、粤赣省7县。长期占有24座县城:江西的瑞金、兴国、宁都、于都、石城、会昌、寻乌、信丰、安远、广昌、黎川、上犹、崇义;福建的长汀、上杭、龙岩、永定、连城、建宁、泰宁、宁化、清流、归化、武平。中央苏区总面积8.4万平方公里,总人口453万。

1930年春夏,中共中央准备召开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此时,全国八九块苏区,人口不及全国十五分之一,总面积不及全国三十分之一。红军总数五六万人,1932年秋,“中央苏区”总人口约在340万以上(不含鼎盛期)。1933年,“中央苏区”大约三百万人口(包括闽省80万),红军、地方武装、机关人员,约十万之众。

早期红军回忆录大都只述军政不说经济,似乎红军在山区活动,根本不存在经济问题。对红军来说,军政问题虽然重要,但最最重要的还是美天的经济问题。军政问题属于尚可挣扎一战的“外伤”,经济问题则是致命“内伤”——敌人还在千里之外,自己这边就因缺吃少穿散伙了,来了兵都无法接收。

1927年底,贺龙回湘西老家桑植打游击,”一路上有不少部队想跟我走,但这时却不能带他们,因为没有钱没有粮,养不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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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10月初,毛泽东经过三湾改编的秋收起义残部进至遂川大汾,遭遂川民团肖家璧部袭击,部队被冲散,炊事担子也跑散了,“没有饭吃,就在老百姓家里找点剩饭和泡菜、辣椒吃,没有碗筷,毛委员和大家一道用手抓着吃。”饭后队伍集合,向井冈山进发。

红军高干苏先骏(黄埔四期)耐不住井冈山艰苦生活,10月中旬领十元路费回了长沙,苏先骏给省委的报告中:

“该地多崇山峻岭……唯经济困难达于极点,将近严寒,士兵尚着单衣,给养亦日益不足,加之四面受敌,虽欲筹款,苦无暇日,故此时如无办法救济,该部队恐难久存也。”

1928年初,苏先骏任湘鄂赣特委军事部长,3月在长沙被捕,随即叛变,出卖湖南省委书记郭亮,旋任国民党湖南清乡司令部参议兼铲共法院处长。1930年7月红三军团攻占长沙,8月2日处决苏先骏。

1927年9月秋收起义,部队所用经费来自武汉国民政府警卫团支领的薪水,后驻修水时从一曹姓大土豪地窖里抄挖出一批银圆,但这点钱杯水车薪,修水出发时每人只发一块银圆津贴,加上每人每天一角伙食费,很快经费告急。10月初,毛泽东率秋收暴动残部来宁冈茅坪“安家”,近千人的队伍,吃饭问题已比较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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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后勤供应的范树德回忆:

开始我们这支队伍只有千把人,没收地主的存粮就能解决吃粮问题,例如:到了遂川以后,只要打几家土豪,就能解决我们一段时间的吃粮问题。…..1928年4月,朱德、陈毅同志率领湘南部队和我们的部队在井冈山会师,人数猛增至一万多,湘南来的部队中很多人是一家都来了。……为解决这近万人的吃饭问题,我们不得不每到一个地方就立即派出一支小队伍专门打土豪。……当时我们每个人一天吃老秤二十四两,合一斤半,这样每个人一个月就需要四十五斤。"

朱毛会师,军需给养马上严峻起来。井冈山上约两千余居民,南北朝躲避战乱迁来的客家人,耕种收万担稻谷的水田。

原只有王佐的六七十人,依靠山农或打劫一下周边富户,轻松解决粮秣。毛泽东率近千人上山,上山以后首先碰到的就是经费十分困难,吃饭、穿衣都成了问题。十月初,山上已是露重霜凝,秋风萧瑟,战士们身上仍穿着在修水发的单军装,白天肚子里饥肠,晚上冻得只能钻稻草堆架寒,生活艰苦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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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与袁文才、王佐商量,从当地农民借来一些红米,总算解决每日口粮,再从袁王部弄来一些银圆,才解决每人每天五分钱的伙食费,剩下的钱再解决冬装,已有三件单衣者,只发一件面布和棉花,一件单衣缝上为衬。

整体上,井冈山尚承受得住不足一千五百人的“星星之火”。

1928年4月,朱德率湘南起义残部上山,仅战斗部队就两千余人,随军上山的湘南农军八千余,扩充后的“红四军”总人数七千余,加上袁文才、王佐各三百人,全军约万余人(枪仅两千余支)。井冈山这口小池塘无论如何养不起道条大鱼了。

1928年5月4日,砻巿举行会师庆祝大会,朱毛都讲了话,两部合编为红四军,以三个师番号组成,实仅五个团,二十八团为南昌起义残部;二十九、三十团湘南起义部队;三十一团为秋收起义残部;三十二团为井冈山土著部队,此为红四军最初骨架。

1928年5月底,因给养困难,二十八团、二十九团只能转回湘南,“结果分散到农村中,有一部分受了损失。”

1928年5月2日,毛泽东以红四军军委书记名义致信江西省委并中央,惊呼“吃饭太难”。"此时,井冈山上1.4万人,每天耗粮近两万斤。住宿只能搭窝棚,里外糊上泥,编草帘当门窗,没有灯油,天黑就睡觉。春雨潮湿,蚊虫肆虐,病者日多,缺医少药,全靠硬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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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供应日渐减少,湘南农军士兵委员会出面找军部后勤处主任余卖民回答:

军粮主要供应前方将士,吃饱了好打仗,你们后方部队没有战斗任务,一天能吃上两顿稀粥就不错了,湘南农军很伤心,有人发牢骚:来此比别人低一头,活该饿肚子,还不如回家乡闹革命。

5月中旬,宁冈市龙江书院召开联席会议,毛泽东提议湘南农军回乡就粮,5月21日,湘南农军分别出发,下山回家,向湘南潜行,囿于军需给养,湘南农军从上山到下山、从欢迎到欢送、从整编到遣返,在山上只驻禁二十一天。

湖南省委特派员杜修经(1907~2007)记述:

红四军建立后,部队有一万来人,生活供应等各方面都存在很大困难。为了减轻边界的百姓负担,加强部队的革命纪律,提高部队的军事、政治素质,将原来的建军时的三十团和三十二团的农军动员归乡,取消了师的名义,将部队进行改编。所以,后来军下面没有师,直接领导团。

1928年,井冈山红四军除粮食外,每人每天盐油柴菜五分,仅此一项,每月就得万余元。1928年7月下旬,毛泽东批条200大洋购买药品,31团经理处长两天后才筹得160元,营长王佐拿了百元托关系上吉安去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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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记述1928~1929年的红四军:

给养方面,每人每日伙食费大洋一角五分,在物价低贱或有土豪打,或有农会赠的时候常常有剩余,可以分得伙食尾子。若没有帮助的时候,则常感觉太清淡了。.....每月可以发四元至五元的零用钱,作洗头剃头买草鞋之用,若钱少则少发竟至不发,士兵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无闹饷的事,没有钱发他只怪这几日筹款不到,不会向军长要钱。

(隆冬山雪不化)红军衣履饮食非常困难,又因敌人封锁,红军未能到远地游击以致经济没出路,在此时期中红军官兵单衣御寒,日食红米南瓜,二月没有一文零用钱。

1930年11月20日陂头,江西省苏维埃政府主席曾山一天签署三份文件《紧急通告——动员广大工农群众坚决实行阶级决战消灭敌人》、《通告——-筹集现金准备给养节省经费,争取阶级决战最后胜利》、《紧急通令》(秘字第一号),要求“决定地方苏维埃和各革命机关的工作人员,每天伙食三分。”同日,曾山与江西省苏维埃政府财政委员会主席周勉再发《通告》,指责批评:

过去各级政府对于财政总无整个计划与节省,以致时常发生经济恐慌,滥行开支的现象,尤其起义胜利以后。赣西各级政府,因经济活动,工作人员发给零用钱,一切用费非常不经济,有些区政府每月有用上数千元,这是如何严重的危机啊!决定原来在城市一角五分钱伙食者,现在每人每天只发菜柴钱五分,而在乡村一角伙食者现在每人每天发柴菜钱三分。

1928年1~4月,朱德、陈毅发动湘南起义,率领南昌起义残部千余人(此时为国军第16军104团)脱离范石生部,成立“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之所以择名“四军”,乃北伐诸军中,叶挺独立团所在的第四军声名赫赫,享誉“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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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南富庶,易筹粮粮,除范石生给的五千大洋,仁化县驻扎一天,就筹得两千多现款,坪石打许克祥掳获更丰,“足敷支持五个月的经费”。官兵一律月饱十二元,远高于国军。最初几无逃兵,随着人马壮大,存款很快告罄,决定全部粮食由没收富户存粮补给,每日每人发给五分菜钱(每月一元五角),另每月每人发给零用钱二元。又为长远之计,规定红军势力所控制的地区,分了田地的农民按每年生产收获粮食总额的15%缴纳为军粮。

上了井冈山,地瘠民贫,财源锐减,部队增多,官兵饷额削减四分之三。包括毛泽东的“工农革命军第一师”,每月只发大洋三块,但不准随便没收民间牛羊,必须统一分配,引起尚有“旧习气”的部分官兵不满。

当时三个大洋可买一百斤糙米,因此农民都喜欢参军。1928年初,毛泽东能抽美丽牌香烟,就是月饷二元,由于物价低廉,一角钱可买猪肉半斤或十二个鸡蛋。“与一般农民比较,生活还好得多,待遇虽薄,他们亦感满意。官兵开小差(逃兵)的现象几乎没有。

1929年红军歌谣:月月八块钱。月饷唱进歌谣,至少数额值得宣扬。1928年5~6月,毛泽东决定将井冈山医务所扩大为红军医院,原有的茅坪、大井医务所已不敷用,医院经费由王佐负责。决定在小井街上建一幢能容纳千人的医院,并在红四军进行募集经费,从两三角到一元,共得捐款千元。自采木材”免费”搭建,冬天大致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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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设施简陋,西药缺乏,一切土法上马。伤病员的伙食主要是红米、南瓜和蔬菜,伙食标准部队五分,伤病员一角。就这一角钱,也不能全吃完,医院得设法节约下来,发给伤病员作零用。

1928年7月15日,湖南省委代表杜修经、朱汝湘到达酃县(炎陵县)的红四军军部,召集营以上干部会议,传达中央及省委指示:

红军主力不应困处井冈,必须向外发展再入湘南:一则分散白军目标,二则随地策动群众斗争,三则解决红军给养,两位省委代表到酃县找朱德等人再谈,朱德在会上发言:

现在围绕井冈山的附近地区已民穷财尽,就是白军不来,我们也无法维持下去,遑论军费无法筹措,就是军服问题也难以解决。现在必须占领较大的城市,方能解决我们目前的困难,省委指示进取湘南的计划,在目前是可行的。

给养乃是时刻威胁红军生存的头等大事,旧谚:无粮莫聚兵。

朱德回师湘南,主要就是为了移部就粮。然1928年7月下旬攻彬州失败,9月下旬才迟迟回师井冈山,中共党史称此次行动为“八月失败”,1928年8月,井冈山红军“八月失败以后,红军损失过半,根据地各县相继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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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11月25日,毛泽东给湖南省委的报告中:

湖南省委要我们注意士兵的物质生活,至少要比普通工农的生活好些,现在则相反,恐怕什么人的生活都很少有红军这样坏的。因为现洋缺乏,每天每人的五分大洋的伙食钱(米归地方供给),时常难以为继。“打倒资本家,天天吃南瓜”。士兵的谚语表示了他们的苦处。耐得苦,比四军更耐得苦的恐怕也少了。仅仅发伙食钱,

此外一切费用都省掉,每月都需现洋万元以上,全靠打土豪。但一则打过的地方,没得打了;二则敌围得紧紧的……打土豪也不许你打远;三则敌情之严重,单独一两营兵简直不能出去等款,要筹款须得多兵,问题就不是简单的了。现在全军五千人的冬衣,虽得了棉花,还缺少布。这样冷了,许多士兵还是穿两层单衣。好在苦惯了,而且什么人都是一样苦,从军长到伙夫,一律吃五分钱的伙食,发零用钱,两角即一律两角,四角则一律四角,大家又都懂得是为了无产阶级受苦,因此又不怨恨什么人。虽然如此。经济问题始终是很严重的。

这篇报告即后来很有名的《井冈山的斗争》。1928年12月,彭德怀率领平江暴动红五军800余人上井冈山,吃饭压力更大了。冬季来临,日子真过不下去了,红四军第28团连长粟裕(1907~1984):

井冈山经济基础薄弱,地区比较狭小……这个地区作为一个后方是可以的。从战略发展观点来看,作为大发展的基础不够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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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1928年秋的井冈山好年景。山下各县空前大丰收,为武装割据奠定物质基础,各地情形有异,宁冈土地税为20%。

凭借井冈天险,毛泽东在《井冈山前委给中央的报告》中充满自信:

“山上要隘都筑了坚固工事,红军医院、被服厂、军械处、各团留守处,均在其上。现正从宁冈搬运粮食上山。若有充足的给养(粮食与现款,最重要的是现款)敌人是打不进来的。”

1928年12月间,井冈山红军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挑粮运动。“朱德的扁担”便产生于这一时期。1929年1月,朱毛等在山下柏露村开会,决定红四军主力下山,跳出包围圈,开辟新区,进军瑞金。

其他红区,给养也仍是重要的问题。1927年11月13日鄂东黄(安)麻(城)起义,二万余农民汇聚黄安县城,吃住很困难,只能命令农军次日返乡。海陆丰根据地红二、四师千余人,每人每月生活费、零用费七元,月需现洋七千元,加上伙食费、医疗费、服装费,数额还要大得多。

1933~1934年,除川陕苏区外,其他苏区普遍甚缺食盐,中央苏区发起“熬盐运动”。盐价从一两多/元降至三~五两/元。赤白二区食盐差价巨大,1933年广东梅县一元购盐七斤,运至苏区,十二两(老秤十六两制)/元。“农民、商人想尽一切办法往苏区“走私”——竹筒藏盐、便桶夹层装盐、棺木运盐。

经济因素是红军必须考虑的。1928年12月上旬,平江起义的彭德怀红五军来井冈山会师,国军三省会剿。毛泽东决定红五军及王佐部留守,其余各部转向赣南。有人主张去湘鄂赣边界或湘南,毛泽东认为湘鄂赣边界地区狭小,北有长江、东有赣江、西有湘江、南有株萍铁路,白军运动便利,红军回旋地区太小。湘南则交通便利,此前暴动受挫,群众余悸,不宜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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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南除了白军兵力薄弱、方志敏部在活动、赣闽浙粤回旋余地较大,还有江西自然经济成分较大,农民经历大革命,容易筹粮筹款,而交通不便则可避敌。摆出如此详尽的利弊分析,全军一致认同,四千余红四军于1929年1月1日出发,经上犹、崇义至大庾,进军赣南,后开辟“中央苏区”。

经济还直接反映到战争进程中。1934年4月10~27日广昌战役,红军九个师对国军十一个师,人家有高武器飞机、远武器炮兵,毛泽东说“这是叫花子和龙王比宝,本儿大的国民党当然希望这样拼消耗。”由于红军没有重武器,国军远距离冲锋也采用营方队密集阵形,红军的各种枪炮、手榴弹只能在一定距离内开火。“敌人的炮兵阵地只离我们有千余米,完全暴露,每天进行试射,我们对之毫无办法。”这一仗,红军伤亡仅10月27日就损失八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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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春,青黄不接季节,鄂豫皖苏区红军断粮,只好抽调部队到处筹粮。七里坪攻坚战从5月2日坚持至6月中旬,由于经常断粮、疾病蔓延、病饿致死者日。红25军从八千人减员至四千,情况严重,鄂豫皖省委书记沈泽民只得于6月13日下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