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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一个我旅居版纳最离奇的见闻。今年2月份,我收到一个微信电话,对方是一位女士,声音比较温柔,但满是沧桑。她说是我的读者,向我打听杨道长的联系方式,我当场就拒绝了。平台发过杨道长的文章,随后太多人寻访他,导致他不得不隐秘闭关静修。我当然也无法联系。

过了几天,她又打了我的手机,说是X先生发给她的。X先生是我的好朋友,他推荐的人,我不能怠慢,于是和她聊了一会。她说近两年,一直做噩梦,整个人的状态很差,希望能会有办法化解一下,钱不是问题。她发来出生信息,我排好八字看了下。我们姑且叫她L女士。

这位女士出身不错,运势整体走的也可以,只是2016年进入的运势不好,与父母宫六冲,偏财受克。2022年壬寅,加重此冲,偏财受克,有破大财之兆,同时牵动父母宫,恐父亲有灾。我试探性地说,是不是22年破财了。她苦笑了下说,是,疫情封城,她的项目无法周转,千万身家变梦幻泡影。

然而,从她的谈话中,看不出因为破财带来的巨大痛苦,于是我继续问道,是不是22年父亲有灾。从岁运看不出父亲必死的信息,或许有重病或大灾。提到父亲,她顿时失控,在电话那头啜泣起来。我赶紧说,你哭一会吧,心情好点了,我们再继续聊,不用挂。

她果真凄惨地哭了一会,大概三分钟后,她的哭声小了,声音沙哑地继续说道,自己的痛苦可能都是来自父亲的突然去世,没有见最后一面。她说,父亲去世前的一个月,曾经说,有个心思一直想对她说,希望她帮忙做一件事情。她的母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这是父亲第一次开口提类似的请求,她觉得很奇怪。然而,还没见上面,父亲就突然去世了。我问她是疫情的原因走的吗。她说也算是。

原来她的父亲是一位中医,在上海的一个小地方有点名气,人品比较好。父亲一生积德行善,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22年年初,面对疫情的严峻形势,父亲主动熬制中药,给社区的人送去,也算是奋战在抗疫的一线。有一次给人送药的过程中,从楼梯跌落下来,头部着地,当场就没了。

L女士被封在另一个城市,无法去现场,只能委托亲戚协助料理后事。等解封,她回到家时,见到的已是骨灰盒。从那以后,她一直噩梦不断,梦中多是凄惨的场景,有时候有父亲,有时候没有。即便是疫情结束了,她也无法重整生意,整个人变得消瘦、抑郁、狂躁,状态特别差。她找过很多人,有人说是狐仙附体,有人说是中邪了,总之做了很多化解,都没有彻底解决。

2024年年初,她的状态更差了,一度想了结了自己。不过,老公和孩子一直对她认真照顾,并叮嘱她按时吃药,她也没有机会寻短见。春节期间,朋友介绍了一位游僧,她去见了一下。那个僧人看都没看她,隔着推拉门就说道,你的问题我解决不了,还是另请高人吧。她跪下请求高僧开示。高僧说道,你父亲在人间有心愿未了,至今没有投胎。你需要找到走阴的人,带你去见下他,了却他的心愿,让他早日投胎轮回。她继续问,哪里有这样的人。高僧只是淡淡地说,能解决你的问题的人,可能在西南。

她一开始以为我可以解决她的问题,我很严肃地告诉她,我不能,何况我定居北京,只是暂时旅居版纳,也不算是西南的人。那位杨道长也不是这个方位的人,即便是他愿意,也未必能行。聊着聊着,我突然想到一个人。这个人是版纳的一个村民,据说是本地的阴差。当然,也有人认为,这个人就是个吹牛大王,他白天睡懒觉,晚上出去喝酒打牌,故意说自己是走阴差的。不过,找过他的人都说,这人有真本事。我建议她来试试。

这人叫A先生,家在勐腊县的易武镇茶山的L寨子里。中间人是当地一个镇上的干部,所以他还算客气。我们到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据说他刚睡醒,手里抱着竹筒做的烟筒,用力抽着。L女士刚要开口,他就打断了她。他一脸认真地说道,跟他说没用,待会他会带L女士下去。在规定的时间内,见到死去的人,见完就立即回来。他交代了一堆规矩,如,不能哭,不能大叫,不能松开他的手等等。

他把L女士带进一楼的一个小屋子里,屋子里一片漆黑。他点燃一根蜡烛,嘴里念咒,念了差不多三五分钟后,他从柜子里拿起一块红布,然后要L女士站在一尊佛像的旁边,拿红布盖在他的头上。他给儿子做了个手势,儿子立即把我还有中间人请了出去。L女士在小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大约20分钟后,L女士满脸是泪地走了出来。走出小屋后,她几乎瘫软在地上,一直在哭。

等她平息了情绪,站了起来,我问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在返程的车上,她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她说,那人用红布盖在她的头上,拉着她的手,开始念咒,不一会,她感觉自己像失重了一样,坠入了无底深渊。不一会,她觉得自己仿佛站稳了,努力想睁开眼睛,但是觉得非常困难。她的周围一片死寂,黑得吓人,静得吓人。她感觉自己像手术后快醒来但麻药还存在时的感觉,脑子有点重,有点浑浊。

又过了一会,她仿佛看见了一丝暗光,她忍不住看了下身边的走阴人,发现他变得高大了很多,面无血色,像个死人。不过,她意识里很清楚,这个人可以带她活着回去,绝对不会松开他的手。前方的亮光下,仿佛有一道门打开了。那人拉着她走了进去。她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空间,黑漆漆看不清楚,但是觉得周围的结构有些熟悉。不一会,她意识到,这里是父亲上海的家。

周围的光线非常暗淡,她的双眼只能微微眯着,无力睁开。这时,她听到耳畔有微弱的声音在呼唤她的乳名。她清晰地记得,这是父亲的声音。她知道,自己不能喊叫,不能说话。又过了一会,那人带他走进了仿佛是父亲卧室的地方,发现父亲就坐在床边,一直在抹眼泪。父亲含泪说了一段往事。

原来父亲上世纪70年代在西双版纳勐腊做过知青,一开始随军队在农场砍树,后来组织上得知他懂医术,就安排他进入了医疗队。1979年他能顺利回上海,得益于他在这里给人治病积累的善缘。然而,据父亲说,他在这里有一个傣族的爱人,没有结婚,但那人怀了自己的孩子。回城后,他曾经打听说,据说那人生了一个儿子,再后来,他们一家做茶叶生意去了磨憨,再后来就没有消息了。父亲希望她找到那个哥哥。如果他过得不好,希望她帮帮他。

L女士根据梦的启示,在西双版纳一直在寻找那位哥哥,但是没有找到。她的状态因为见到了父亲而变得好了很多,然而没有完成父亲的遗愿,她依然非常痛苦。后续怎么找的等,我就没有关注了。从3月份开始,一直到5月份,我都很忙。她在上海,协助他寻找的人一直在版纳忙活着。

上周,我突然收到她的电话,电话那头的L女士声音非常有力,明显与年初不同。她很兴奋地告诉我,她找到那位哥哥了。这位哥哥一直在勐腊务农,是2个儿子的父亲,家里有几十亩橡胶林,虽不富裕,但过的还算可以。这位哥哥的母亲也还在世,再嫁过三次,目前依然单身。L女士把父亲的房子卖掉,把钱全部给了这位哥哥。我笑着说,你的运势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我建议她做一场法事,把这件事给父亲述说一下,好让他尽快投胎。

5月20日,L女士在上海找Z道长做了一场法事,当天晚上她梦见了父亲,梦中的父亲仿佛并没有去世,一直在家里的小院子里给他种的草药浇水。梦中的L女士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幸福地躺在吊床上读书。

这件事很离奇,所以我记录下来,分享给大家。当然,整件事最离奇的是,L女士在走阴人的小黑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催眠术,还是某种精神治疗的办法?我宁愿相信这背后有科学逻辑,毕竟不是我亲身经历的。我曾经想,要不要去见见我去世十多年的父亲,后来想了想,还是作罢了。如果大家有类似的经历,也可以分享一下,我们相互佐证,看看是否存在这样的死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