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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07年,汉尼拔正处焦头烂额之际。虽然成功打死宿敌马塞拉斯,却无力撼动罗马人的意大利霸权。至于迦太基本土的援助更是遥遥无期,只能率军龟缩于亚平宁半岛南部。唯一值得期待的希望,来自留守西班牙的弟弟哈斯德鲁巴。他正带着数万联军赶往现场,完全有可能帮自己扭转兵力劣势。

与此同时,迦太基援军的动向被马塞利亚人透露给罗马。元老院着手积极应对,总计动员23个军团,分别安排在意大利、西西里、撒丁岛与西班牙等区域,打算在兄弟二人合流前予以阻拦。后来发生的格鲁门图姆之战,就属于这一系列行动。

阴差阳错

哈斯德鲁巴是汉尼拔为数不多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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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德鲁巴是汉尼拔为数不多的帮手

事实上,哈斯德鲁巴的进军速度远超外界想象。当年汉尼拔首度领兵翻越阿尔卑斯山,留下不少铺设道路,以及众多倾向于迦太基的高卢部落。因此,后来者仅用2个月时间,就走完哥哥耗费5-6月的路程。不但让企图拦截自己罗马人大惊失色,也令远在南方困守的兄长感到措手不及。后者完全按老黄历计算周期,断定双方碰头的时节应为夏季。故而放慢北上步伐,给罗马方面多出喘息时间,提前完成收税与征兵工作。

另一方面,哈斯德鲁巴抵达意大利后不急于同兄长建立联系,转而围攻普拉森提亚殖民城。他试图快速夺取这座著名城镇,加深罗马人的恐惧心理。但明显低估对方的城防水平,为无足轻重的平原小城浪费大量时间。汉尼听到消息后就断定,这场对峙会持续更长时间,从而再次做出错误预判,坚持慢速行军而非夺路狂奔。

哈斯德鲁巴的进军意大利路线(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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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德鲁巴的进军意大利路线(紫色)

即便如此,两支迦太基军队同步阀闪现,终究在战略上对罗马形成夹击之势。因此,卡普阿附近的图布卢斯虽只有1个军团,依然主动派轻装步兵袭击汉尼拔,利用对方在行军时的纪律松散打死4000人,顺便缴获到9面军旗。汉尼拔被迫转向东南方的塔伦图姆撤退,准备找机会伏击尾随而来的罗马追兵。不料对方选择绕到其北方的萨伦图姆,与驻守在那里的2个军团汇合。同时,位于汉尼拔后方布鲁图姆地区,还有代执政官昆图斯的2个军团在向北靠近。

当然,更大的威胁来自新任执政官尼禄。他一面朝着萨伦图姆前进,途中还派一批生力军前往卡普阿,成功将迦太基人的所有北进路线堵死。汉尼拔不得不在夜间向西南方撤退,抵达罗马军团刚刚离开的布鲁图姆。他在那里重整队伍,并将所有分散驻扎的士兵都召集过来,从而把部队规模扩大至40000多人。然后放弃进攻西北面的卡普阿,转而向北部的卢卡尼亚挺进,意图夺取格鲁门图姆。奈何尼已坐拥40000步兵和25000骑兵赶到,在距离1500步外扎营。

迦太基人的增兵 并不影响罗马人继续动员更多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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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太基人的增兵 并不影响罗马人继续动员更多部队

攻心为上

攻心为上

一座典型的古罗马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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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典型的古罗马军营

此时,两军营地之间有一块非常适合会战的平原。于是,每日较量就从零星前哨战升级到全体列阵对峙。虽然周围的确有几座秃顶山头,但因为缺乏任何树木掩护,就连汉尼拔这种设伏高手都看不上。倒是尼禄觉得有机可乘,准备利用对手的懈怠组织伏击。为此,他派遣一位军团将校和意大利同盟长官,率领5个大队+5个连队的步兵连夜登上山峰。然后在山谷中静候机会降临。

天亮后,双方照旧派出全部人马列阵。可能是因为规模更大,又或是来源复杂的将官有所懈怠,迦太基人在出营时竟非常混乱。尼禄当机立断,派第三军团的将校率骑兵发动冲击。虽然人数稀少,但突如其来的打击还是将迦太基前锋击溃。接着,第一军团的步兵和整个右翼紧随其后,将恐惧散播到战场的各个角落。

突然发起冲锋的罗马军团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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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起冲锋的罗马军团步兵

眼看局势急转直下,汉尼拔很快开始调整部署,强令麾下各将官稳住阵线。基于多年战争历练,彼时的迦太基步兵早已脱胎换骨,不再像过去那般容易被正面击破。相反,他们中的不少人索性用缴获来的武器强化自己,也对罗马人惯用的战术动作都聊熟于心。骑兵部门则一贯握有优势,根本不害怕实力有限的意大利同盟军。因此,只要不出现严重纰漏,就可以将战斗持续很长时间。何况他们在格鲁门图姆的数量远胜对方,根本不会因一侧的劣势而丢盔卸甲。

然而,那些提早上山的罗马伏兵,突然从侧后方呼啸而出。尽管规模不大,却足以对关注于正面交锋的迦太基人造成暴击。由于战场本身距离军营不远,以至于有很多人刚察觉威胁就掉头撤离,完全不知对手根本没足够兵力来合围自己。但总有倒霉蛋难以全身而退,被夹在罗马追兵与己方的逃生乱象中。最终造成8000人被杀、700人被俘,并将8面军旗丢给胜利者。罗马军团却仅仅付出500人阵亡的微小代价。

尼禄的迂回战术 让罗马军团以少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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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禄的迂回战术 让罗马军团以少胜多

真正决战的前奏

尼禄在格鲁门图姆之战的迂回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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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禄在格鲁门图姆之战的迂回部署

由于这场意料之外的失败,汉尼拔决心不再出营恋战,任凭对手清扫战场也无动于衷。数日后,当罗马人还习惯于每天到军营前耀武扬威,这位迦太基名将已在悄悄筹备撤退事宜。他安排主力在夜间的第三刻时开拔,向东北方的阿普利亚挺进。但在营地留下大量篝火和一些努米底亚哨兵,专门用于迷惑罗马人。

后者果然上当,根本没察觉到目标悄然离去。直到次日,努米底亚人只装模作样一段时间,就立刻飞奔追赶盟友。罗马人才发现不对劲,在反复侦查确定没有威胁后进入敌营。由于发现那里早已人去营空,便放手劫掠到入夜,直到天亮后才重新开始追击。

疏忽大意让汉尼拔收到一场莫名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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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忽大意让汉尼拔收到一场莫名失败

讽刺的是,迦太基人虽成功跑路,却没走多远就又被赶上。经过一场激烈的前哨战,他们再次折损2000人,不得不二度借助夜色逃脱。但汉尼拔并未完全灰心,直接返回卢卡尼亚的梅塔蓬图姆,收集他提前命人招募的生力军。随后折返维努西亚,向阿普利亚西北部的卡努修姆进军。

执政官尼禄同样紧追不舍,不知不觉中来到梅塔乌罗斯,双方的真正决战即将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