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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明啊,我有一件很难过的事情要告诉你。"电话那头,张伯母的声音哽咽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
小明一惊,赶紧问:"伯母,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太多太多珍贵的回忆涌上心头。小明觉得自己的心被生生撕裂开来,妈妈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
他痛苦万分,却又无能为力。妈妈最后一面是什么时候?他们最后说了什么?小明根本记不清了。他只觉得内疚、自责、悔恨交加着充斥着整个心房,他多希望能有机会再见妈妈一面,对她说一声"我爱你"。
小明蜷缩在沙发上,全身无力地颤抖着,仿佛这个消息太沉重,让他的灵魂都被生生撕扯开来。他的眼泪滚烫而绵延不绝,低沉的抽泣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一个人,一个原本温暖的家,突然之间变得如此陌生而冰冷。小明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他像个无助的孩子般瑟瑟发抖,双手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丝力量和慰藉。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失去了所有生机和光彩。小明感觉自己仿佛被生生掏空,灵魂出窍般游离在虚无之中。他的嘴角无意识地抽搐着,整个人陷入了无边的悲伤之中。
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和意义,妈妈的离世让小明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无助地哭泣、嘶吼,却无法发泄心中的痛苦。此刻的他,正在经历人生最黑暗、最绝望的一个夜晚。
几天后,小明打起精神,开始筹备妈妈的丧事。他联系上了在外地工作的弟弟小刚。
"哥,我已经订好机票,明天就回来。妈妈的后事,我们兄弟两个好好商量。"小刚在电话里说。
"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小明沉痛地应道。
"哥,我们把妈妈安葬在什么地方?""小刚终于开口问道。
就在这时,小刚的妻子小芳插了进来:"不行,妈妈现在就在这里,我们应该就近安葬,不方便远道把她运回老家。"
小明皱起眉头:"可是妈妈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回到家乡,我们应该尊重她的心愿啊。"
两兄弟面面相觑,看来在妈妈的安息之所上,就已经出现了分歧。
小明内心非常不平静。妈妈最后的心愿就是回到家乡,他怎能不尊重?可小芳的话也在理,毕竟丧葬的费用不菲,他们确实负担不起运送和购买墓地的高昂开支。
一方面是尽孝心,一方面是现实的经济压力,小明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他痛苦万分,却又无计可施。
小刚也被这事困扰着。作为母亲的儿子,他当然也希望能让妈妈安息在自己的家乡。但他又清楚小芳说的不无道理,他们的确拮据,再加上小芳一个外人,对此事可能也难有太深的感受。
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拿捏分寸。小明和小刚眼神里满是挣扎和无奈,而小芳则带着一股子不以为然的决绝。
房间里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小明紧紧地攥着拳头,额头上沁出了冷汗。小刚低着头,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而小芳则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突然,小明猛地站了起来,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妈走了,你们还在这里计较这个!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到家乡,我们做儿子的怎能不尊重?!"
小芳则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起身便离开了房间,摔门而去。
三人谁也没有说服谁,只是让这个家陷入了更加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中。
"算了,我们还是把妈安葬在这里吧。不过,哥哥,如果你一定要让妈回到家乡,那也不是不可以。"
小明疑惑地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只要你能够付20000元的费用,让妈妈安息在家乡就没问题。"小芳毫不留情地说。
"什么?！你疯了吗?妈妈才刚走,你竟然还想敲竹杠?"小明愤怒地吼道。
小刚也吃了一惊,连忙劝解:"芳芳,你说的这话可不合适啊。哥现在刚刚失去妈妈,你怎么能这样无理取闹呢?"
"我才没有无理取闹!"小芳怒视着两兄弟,"你们以为运尸和买墓地很便宜吗?要花不少钱的!再说了,哥哥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费也要开支不少。20000元对你来说也不算多吧?"
"我是外人又怎样?反正我才不会傻乎乎地拿出那么多钱,供你们伤心情绪泄愤!"小芳冷冷地说,"要么听我的,要么赶紧掏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小明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弟媳,竟然会为了一点钱财,如此伤风败俗、肆无忌惮。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悲伤和无助在心头翻涌。妈妈才刚离世,他们这对兄弟就为了后事产生了分歧。可就算如此,小芳也绝不应该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啊!
小明觉得自己仿佛被狠狠地侮辱了,他对妈妈的爱被亵渎,他们母子之间的亲情被一张20000元的价码污蔑。他感到无比愤恨和悲痛,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小刚左右为难,内心也被撕扯得痛苦不堪。他当然理解妻子的考虑,但同时他又何尝不痛恨妻子这番荒谬的言行呢?妈妈才刚去世,他们就为了钱财问题争吵不休,真是伤透了他的心。
小芳却是别有心机。她觉得自己并无任何不当,既然要把妈妈远道运回老家,那就该由小明这个独子来买单。她才不会轻易拿出自己辛苦赚来的钱,供别人伤心泄愤。
三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冲突和矛盾之中,仿佛已经走到了一个无法调和的地步。一切亲情、人伦、道德在金钱面前都不攻自破,家庭和睦也不复存在。
房间里一片剑拔弩张的气氛。小明双拳紧紧地捏着,整个人都在发抖,眼神凶狠地盯着小芳。小芳则毫不示弱地回视着他,神情坚决而无情。
小刚在中间千求万求,试图疏导两人的矛盾,可是无论如何都起不了作用。最终,他绝望地跌坐在沙发上,捂住了脸,肩膀一耸一耸地在轻轻颤抖。
"我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个家!"小明终于爆发出来,双手狠狠地拍打着沙发,嘶吼着。
"那就请便!"小芳冷冷地说,起身便离开了客厅,摔门而去。
小刚无助地望着哥哥,眼神里满是歉意和痛苦。而小明,则已经被愤怒和悲伤彻底冲昏了头,他蹲在地上,捶打着胸口,哭号不止。
就在这个家陷入巨大危机的时候,小刚终于忍无可忍,决定出面理性化解。
"哥,芳芳,你们都冷静一下!"他大声喊道,"我知道现在大家都很伤心、很愤怒,可是我们不能就这样僵持下去啊。"
小明抬起头,眼神空洞而无助。小芳则轻哼一声,别过了脸。
"那你想怎么办?"小芳打断了他的话。
小刚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不如这样,我们先把妈妈暂时安葬在这里。等过些时日,我们兄弟两个努力赚钱,凑够20000元,再把妈妈运回老家,怎么样?"
小明和小芳都陷入了沉思。小明内心虽然仍有万分不甘,但想到妈妈平生最大的愿望,他又实在无法拒绝弟弟这个建议。
而小芳虽然对钱财有些看重,但她也明白,这件事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若是再强词夺理,只会引起更大的矛盾和仇恨。与其如此,不如先听从小刚的方案。
小刚则希望通过这个暂时的折中方案,能够缓解目前家庭的剑拔弩张的氛围。他清楚,妈妈最重要的是能安息,至于安息在哪里,只要儿女们尽心尽力,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房间里一时静悄悄的,只有三人的呼吸声在回响。小明低垂着头,双手在微微发抖。小芳紧紧地抿着嘴唇,神情有些僵硬。
说着,他站起身来,重重地拍了拍小刚的肩膀,然后便离开了客厅。
小刚松了一口气,对小芳说:"芳芳,你就谅解哥哥吧,他这段时间肯定很难过。不过幸好我们总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小芳点点头,神情缓和了一些。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落日余晖,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一家人虽然勉强达成了共识,但谁也说不准,这根导火线啥时候会再次引燃家庭的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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