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的一天,上海警方走进了复旦大学的校园,并拘留了即将硕士毕业的学生林森浩。这个消息在校园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因为林森浩正牵扯到一桩杀人官司里,被害的是林森浩的室友黄洋。

这些天来,大家一直都在怀疑,黄洋究竟是被谁害死的,而随着警方的到来,一切似乎都已经有了定论。用残忍的手段毒杀黄洋的,恐怕正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普通、平凡、温和、老实的室友林森浩。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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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投毒杀人的事情,林森浩没否认,一开始他对于这件事的态度还有些轻慢,甚至说那只是和室友开的愚人节玩笑,只是他这个玩笑,开的未免有点儿太大。

出身寒微

关于林森浩的故事,也许要从头讲起。

林森浩出生在广东汕头一个贫寒的家庭,家里有五个孩子,林森浩排行第二,他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一辈子连县城都没有出过几次,父亲在服装厂打工,每天需要工作12个小时以上,以至于孩子们和父亲见面的时间都很少。

而母亲没文化,就连在工厂流水线上的苦活累活都轮不到他,所以这个可怜的女人只能在大街上拉着一辆板车,到处收破烂来养活家中嗷嗷待哺的五个孩子。

就在这样的穷困环境之中,林森浩一天天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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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浩

家庭环境让他养成了自卑,敏感的性格,他从小最忌讳的一件事情就是别人说他穷。尽管这是一个无法逃避的现实,林森浩并不傻,他清楚地看到自己没有新衣服,甚至连学费都很难凑齐,他能够上学是父母拼死拼活供养的结果。

和别的同学相比,林森浩生活的一点都不体面,他永远穿着父母不知道从哪个亲戚家捡来的旧衣服,身上永远透着一股洗不干净的酸臭味,而他唯一能够改变现状办法,就是拼了命的学习。

林森浩杀人的事情传到家乡的时候,他的很多老师和同学都不敢相信,因为在他们的印象里,林森浩是一个特别省心又特别努力的孩子,他的学习成绩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班里的第一,从来没有让父母和老师操过心。

老师一想起这个孩子,只觉得他是个励志典范,可是他又怎么会做出杀人的事情?实在是太难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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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些同学说,仔细想想也不奇怪,因为林森浩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既自负又自卑,如果真的因为受到刺激杀人,说不合理吧,好像又有些符合他的性格。

但不管怎么说,杀人这件事情都有些太过惊悚。

原本林森浩是一心想要通过知识来改变命运的,而且高考之后,他凭借如此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复旦大学,成为了一名医学生,眼看五年辛苦的医学生学习生涯都熬过来了,又有什么理由要去残害自己的室友?

人们想了很多个理由,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事实,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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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之间

要说大学里林森浩的性格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扭转,似乎也并不是这么回事儿,因为大学同学和中学同学对林森浩的印象基本一致,这个人在班里性格不算太显眼,但成绩很优秀,所以大家也都高看他一眼。

不过平时林森浩的朋友不多,因为他性格太内向了,而且因为家庭条件不好,他也不太愿意参与同学们之间的交际,一直都有些游离在大家的圈子之外。

当然,大学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像林森浩这样的人,虽然是有些不合群,但也没见得多古怪,至于他和室友黄洋之间的矛盾,大家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大家也实在没想出来,黄洋有什么能够得罪林森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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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学们看来,黄洋和林森浩两个人都可以称得上是不错的人,相比于林森浩,黄洋因为性格开朗,更受欢迎一些,两个人也做了将近两年的室友了,没听说过有什么大矛盾产生。

按理说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干出这种投毒害人的事情,何况林森浩还是个医学生,他更应该知道人命有多可贵,更应该知道下毒的后果有多严重,可做了就是做了。

黄洋和林森浩几乎从小到大过的是同一种人生,简直堪称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黄洋生前还拿这事儿调侃过,说自己和林森浩同病相怜。

林森浩的家庭贫困是摆在明面上的,但黄洋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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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病相怜

黄洋老家在四川一个小县城里,父母都是下岗职工,从黄洋很小的时候,家里就没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

后来父亲找到了个宿舍管理员的工作,每个月能拿到的工资相当微薄,而黄洋的母亲同样和林森浩的母亲一样,没有稳定的工作,只能四处打零工。

唯一比林森浩强的是,黄洋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所以日子相对宽裕一点儿,而且父母虽然贫困,却懂得表达爱。论家庭氛围,黄洋虽然是和林森浩一样的贫穷阶层,但又明显比林森浩幸福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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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能够轻易地感受出来,两个人虽然经历相似,但性格却天差地别,要说起来林森浩和同学们认识的时间其实更久,但最后和大家关系处的更好的反而是更晚出现的黄洋。

按照同班同学的说法,黄洋这个人性子活泼,而且很懂得和人相处,很会来事儿。

黄洋是2011年搬到林森浩宿舍的,搬了宿舍这一天,为了和大家打好关系,黄洋就塞了一大包家乡四川的特产,豆腐干、卤味、牛肉之类的,虽然都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但是大学生之间想要打破彼此之间的冰层,本来就很容易。

靠着黄洋带来的这些小零食,一大群人很快就热热闹闹地聊开了,而唯独黄洋的室友林森浩在此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因为林森浩一向不太擅长这种和人交际的场合,黄洋聊的越开心,林森浩心里越是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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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恨在心

后来林森浩也承认,他是有些嫉妒黄洋的,因为明明是同样的生长环境,可是黄洋的表现似乎处处都比他强,凭什么黄洋就能被所有人喜欢,被父母无条件地爱着呢?

就连林森浩最引以为傲的学习成绩,面对黄洋也并没有太多的优势,因为从前在中学的时候,林森浩是毫无疑问的全班第一。

但到了复旦之后,这里的学生都是千军万马闯独木桥闯过来的,特别是黄洋和林森浩这样贫困家庭的孩子,更是付出了比别人多千倍百倍的努力。

黄洋和林森浩成为室友的第一年,黄洋就拿到了全额奖学金,这让林森浩心里更不舒服了,因为在过去,这种风头都是属于林森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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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林森浩也并没有输,在研究生毕业的这一年,林森浩也拿到了高额奖学金,足足2万块钱。听说他拿了奖学金,有不少同学都来恭喜他,当然这些同学主要都是和黄洋关系比较好,来恭喜林森浩是顺带的。

黄洋这个人性格上也并非没有缺点,最终导致黄洋被害的,正是他性格中大大咧咧的那一面。大大咧咧,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不太敏感,不太顾及别人的感受。而林森浩又偏偏是一个极度敏感,容易多想的人。

按照林森浩的说法,他第一次对黄洋产生极为浓烈的恨意,就是在那次拿到奖学金的时候,同学们都来恭喜他。

而这个时候黄洋在人群之中对林森浩来了一句:“你拿了这么多钱,请我们大家吃个饭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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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森浩看来,黄洋这句话就是故意让自己下不来台,因为生活困难的缘故,这些年来每次拿了奖学金,林森浩几乎没有自己用过,都是送回家里,让弟弟妹妹交学费用,但对于这种情况,黄洋不太了解。

而当时在场的同学们也回忆,黄洋当时说这句话应该并没有经过太多考虑,毕竟在大学生之间,拿了奖学金请同学们吃顿饭,也算是默认的潜规则,黄洋说这句话应该纯粹是为了起哄而已。

但很不巧,这句话触及到了林森浩内心之中最自卑的部分,那就是贫穷。

所以他当场就拉下了脸,对黄洋说:“我请不起,我的钱还得寄回去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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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浩这句话一说,周围的人都有些尴尬,黄洋更是脸僵了,同时也有些不服气,于是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小气……”

这句话更是刺激到了林森浩的神经,而这个时候有同学出来打圆场,拉走了黄洋对他说:“打球去,打球去!”

杀心渐起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大家淡忘了,因为在大家的眼里,这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这样小小的口舌之争,在复旦大学校园里每天可能要发生成百上千次,没有人会真的把这么件小事记在心里。

可是林森浩偏偏就是记在心里了,而且越想越来气,越想越不服。林森浩坚定地认为,黄洋绝对是在刻意揭露自己的伤疤,嘲讽自己的贫穷。

可如果从黄洋的立场出发,这是个有点匪夷所思的猜测,毕竟要论家庭条件的话,黄洋和林森浩的家庭穷得不分上下,如果黄洋去刻意嘲讽林森浩的贫穷,那又将自己置于何地呢?

只是,黄洋嘴上没个把门儿的,林森浩受的刺激并不止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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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临近毕业的时候,又有一件事情让林森浩记恨上了。

当时,成绩优异的林森浩找到了一份在广州三甲医院的医生工作,有个同学来他们寝室找黄洋玩,谈起了这件事情。他听说林森浩要去广州,很羡慕,于是随口提起来,说自己毕业旅行的时候就想上广州玩玩,说不定能拉上林森浩一块儿去。

这个时候,黄洋嘻嘻哈哈地笑着说:“他应该没钱旅游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林森浩在场,但黄洋一点也没顾及这个,林森浩心头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他开始不断地思量,认为自己和黄洋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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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浩真正起了杀心是2013年3月30号的那天晚上,那天对林森浩来说是个很糟糕的一天,白天的时候他和另一位同学就产生了口角摩擦,回到寝室之后,寝室里的气氛很热闹。

黄洋和平时一样和同学们谈天说地,那张嘴好像永远都停不下来,可林森浩一看到这幅热热闹闹,其乐融融的场景,就觉得心里烦透了。

黄洋他们正在聊关于明天愚人节的话题,黄洋跟同寝室的同学们开玩笑说,他们要想一个了不起的整蛊计划。几位同学被他手舞足蹈的样子逗乐了,问他有什么计划?

黄洋在那里出了几个点子,又讲了一堆笑话,一群人笑得倒在床上,这笑声传进林森浩的耳朵里,越听越刺耳,他恨不得现在就拿胶带把这几个人的嘴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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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他余光一瞥,看见黄洋正在兴奋地拍打着一个同学的肩膀,像是又聊了些什么高兴的话题,可是这个动作又让林森浩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记得他和黄洋刚刚认识的时候,黄洋很没分寸,而且总爱开一些无聊的玩笑,

有一次林森浩去食堂,黄洋忽然出现,从背后猛拍他一下,然后勾住他,嬉皮笑脸跟他打招呼:“嘿!屌丝!”

这在林森浩看来是个极具侮辱性的称呼,因为他觉得这个称呼又是在提醒自己的贫穷,但同班的一众同学表示,黄洋应该绝没有刻意针对林森浩的意思。

这个称呼虽说难听,可是在那几年正是流行词汇,男大学生路上见面,互相以这样的称呼称谓,那根本不算个什么事儿,更难听乃至有点儿下流的词都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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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别人碰见,只会当成是哥们儿之间开玩笑,但林森浩很显然没这么想,后来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三四回,反应迟钝的黄洋才意识到林森浩好像有点儿不乐意自己这么叫他,于是才消停了,可是仇恨的种子却已经在林森浩心里埋了下来。

投毒疑案

如今,林森浩再一次想起了过去的种种矛盾,其实说来都是小事,最近这段时间,林森浩和黄洋之间的矛盾变得更加僵硬。

林森浩觉得自己在这个寝室里深受黄洋欺负,他把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好处都占了,自己呢?是个永远被忽略,被看不起的角色,凭什么他黄洋过得这么好?所以他想到,愚人节黄洋不是要整别人吗,那自己为什么不能整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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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报复,要让黄洋尝一尝来自他林森浩的教训,于是,他把毒性极强的二甲基亚硝铵放进了宿舍的饮水机里,然后静静的等待灾难降临。

果然,第二天早上8点,一贯起床很早的黄洋第一个下床,来到了饮水机前接水。

但是化学物质散发出的怪味很难掩盖,黄洋刚喝了一口水,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然后奔向了宿舍外,似乎是发现了不对劲。但有毒的水毕竟已经进入了口腔,很快黄洋就出现了呕吐,浑身不适的症状。

于是黄洋来到了中山医院进行检查,但很不巧,当时林森浩正在中山医院实习,也正是他负责给黄洋进行B超检查。检查之后,林森浩镇定地对黄洋说,他的全身器官没有任何异常。黄洋就这样被林森浩哄骗着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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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四月二号那天,黄洋的病情再一次加重,被送进了急诊科,医生面对这样严重的情况束手无策,因为他们查不出来这种怪病的病因。

毕竟黄洋中的是罕见的毒,一般人根本就拿不到,正是因为查不出病因,所以耽误了治疗时间,黄洋的身体一天又一天地衰弱下去。

在此期间,林森浩曾经几次来到医院探望,在黄洋的父亲面前,林森浩依然表现得十分镇定,还假惺惺地问候过几句。

直到有一天,另一个室友来到医院探望黄洋,从医生那里得知,黄洋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肝脏受损,室友忽然想起,林森浩近期正在研究这一种能够令肝脏严重受损的毒药——二甲基亚硝铵,于是他立刻把这情况报给了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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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2日,林森浩因为涉嫌投毒被警方控制了起来。

4月16日,黄洋抢救无效,在医院死亡。

14天,就夺走了一个研究生的性命,而在这14天的时间里,林森浩本来有很多的机会可以说出真相,从死神手里把黄洋救回来,可是,他并没有。

这样的案件极其恶劣,一个投身医学的研究生,竟然用自己的专业技术完成了一起杀人案,这实在令人毛骨悚然。这样的人如果走入医生岗位,那他会成为一个好医生吗?想来答案是否定的,这样的犯罪行为,法律上必将重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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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名请愿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件事后续的走向将变得更加魔幻,在林森浩被带走后不久,竟然有177名复旦师生联名请愿,希望法庭能够从轻处理,不要判处林森浩死刑。

这些请愿的人里,有些是和林森浩有过频繁接触的老师和同学,也有些是别的系的,和林森浩并没有很深的交情。

这封信某种程度上扭转了舆论,因为在这封信里不断地提起林森浩是一个好人,他是因为受到了校园霸凌,受到了黄洋的刺激,才做出了这样极端的事情。

但是一封求情信就能够洗脱林森浩身上全部的罪名吗?很显然并不能,如果法律真的能够被一封求情信所动摇,那法律的公信将荡然无存,死去的人也再也得不到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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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封求情信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人选择站在林森浩这边,或许是因为林森浩本身的经历的确值得同情,他贫穷可怜,不受重视,也足够努力,只是这一切都并不是他杀人的理由。

而后续的一些资料显示,这次请愿并非是学生和老师主动发起的,而是林森浩的二审辩护律师倡导老师带领学生发起的。

而这个带领学生写下求情信的老师名叫谢百三,他并不是医学院的老师,而是研究金融方面的学者,主攻方向是房地产,甚至在那封求情信签名的177人中,也并没有出现这位老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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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组织者之所以倡导一百多人来为林森浩求情,当然也并不是因为他和林森浩有什么交情,事实上他和林森浩可能见都没见过。他做这件事情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一直支持中国废除死刑,所以想通过这件事情的影响力来促成法律的“完善”

只能说,这是两件荒唐事凑到了一起,林森浩在谢百三这里恐怕也只是个工具,只是可惜,在求情信事件爆发之后,不少人是真的对林森浩倾注了一腔同情。

请愿的学生之中,或许也不乏天真善良之人,然而所有的善意,似乎都指向了利用,谢百三利用舆论博取名利,林森浩和他的家人、律师用舆论争取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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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林森浩值得被这样同情和维护吗?在法庭上,林森浩反反复复对法官说:“我就是想跟他开个玩笑。”

从审讯资料来看,林森浩一开始还真没想过彻底杀死黄洋。

相反,他的计划是让黄洋患上肝病,一辈子受折磨,很难说两种结果到底哪一种更恶毒。

2015年12月,经历了无数波折和议论之后,法院终于判处林森浩死刑,消息一出,为林森浩喊冤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是杀人偿命,才是最大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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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案件中,林森浩并没有什么被逼无奈,他有很多次可以悬崖勒马,及时回头。

然而他一步步走向最残忍的结果,亲眼看着黄洋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生命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呢?

最后一次采访中,林森浩对记者有些悔恨地说:“想得最多的是自己犯罪的根源,想黄洋,觉得他特别无辜。”

他后悔了,想要求得原谅,可是,受害者的生命早已无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