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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说:“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则抽刃向更弱者。”日本恰恰就是这样真正的弱者,“日本精神”中所缺乏的正是“中华精神”中对强者的抵抗。

一代伟人毛泽东眼中的抗日战争,不仅是国家之间的战争,从根本上说,这是人民战争和阶级战争。日本军阀和统治阶级,就是中国人民的阶级敌人,从这个意义上说,日寇不是人,而是敌人、是野兽。而对于敌人和野兽的反抗,便不应受任何规矩、规则的限制,以为法律能够代替制止和限制战争,这就是一种愚昧。只有摆脱了这种愚昧,才能真正做到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才能认识到无论采用任何手段,凡消灭敌人与野兽的战斗,都是正义的行为。

人民战争、反抗侵略的正义战争,从根本上说,是无规则、超常规战争。毛泽东教导中国人民:必须以反常规的、超常规的战争形式——人民战争和政治战争,打败敌人的正规战争,必须以人民战争,代替国家之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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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直到战败,日本的决策层还在争论日本的战略究竟是什么的话,那么,早在1938年5月,毛泽东在《论持久战》中,就已经准确地概括了日本的战略,而这个战略就是:“中间突破、两翼齐飞”。

毛泽东指出:日本的战略,便是以整个中国为基地,向“大陆”和“海洋”两个方面展开。而他用几十个字,就一举概括了日本的战略实质:“为了南攻南洋群岛,北攻西伯利亚起见,采取中间突破的方针,先打中国。”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在毛泽东看来,日本的战略并非不清晰,恰恰相反,日本的战略一开始是深谋远略、非常清晰的:柿子捡软的捏,首战找弱敌打,从中路突破,进攻最弱势的中国,然后以中国为基地,逐步向两翼展开——这本是极为精明的战略。

在毛泽东看来,这一战略成败之关键,不在所谓的“两翼”,而在日本能否突破“中间”。

然而,百密一疏,在这个精心的战略布局中,日本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中国会抵抗,而且会如此长时间、如此持久、如此顽强地抵抗。

正是中国的长期抵抗,使日本陷入了首战不利的兵家大忌,正是中国的抵抗,使日本陷入久拖不决的战争泥潭中。而从此之后,日本只能是步步被动,再也不能采取主动的战略。

日本的战略困境,并不是由于起初战略规划上的模糊,而是由于陷入中国之持久战这个“大泥潭”之中的结果。

日本看起来是输在了“两翼”,但实际上却是输在了“中间”。

因此,根本的问题就在于:日本为什么竟然没有想到中国会抵抗,而且会如此顽强持久的抵抗。这就是因为日本自己从来不懂得“抵抗”究竟是什么,日本不但不知道什么是抵抗,而且,日本还把中国对西方强权的抵抗,视为亚洲式的保守、落后和“不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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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精神”中所缺乏的,正是对强者的抵抗。面对西方的冲击,近代以来的日本与中国的表现是完全不同的,近代日本面对西方的压力,没有经过抵抗,就立即放弃了自我,而转向了西方。但是,中国却把这种压力变成了内在自我变革的动力,从而在抵抗强权的过程中,重新创造出一个新的中国,走出了一条中国道路。

简而言之,日本的近代化,也就是放弃自我,转向西方,全盘西化;而中国却在抵抗中,开始了自我变革,从而开辟了一条内发性的、革命式的近代化道路。

日本只是追随别人,而没有自我,日本没有毛泽东思想,日本连鲁迅这样的人物都没有。日本之所以自夸比中国优秀,无非是因为自以为是“西方的好学生”,但是,这样的所谓“好学生”,却是为鲁迅所不齿的“弱者”和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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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就是日本甫一战败,那些俯首帖耳的良民们,就涌上街头热烈欢迎美国占领军的原因。

鲁迅说:“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则抽刃向更弱者。”日本恰恰就是这样的真正的弱者。自明治维新以来,日本就是西方列强的奴才,日本自己不但在西方面前不抵抗,而且,吉田松阴等“明治志士”们,反而提出了所谓“得失互偿论”——即“失之于欧美,补偿于邻国”,这当然就是“怯者愤怒,则抽刃向更弱者”。而福泽谕吉的《脱亚论》,不过是把这种最可悲的弱者粉饰为强者的“遮羞布”而已。

中国与日本的最大不同就是“中国抵抗”。

丸山真男这样比较中国与日本的现代化进程说,日本的现代化不但没有引发内部的社会革命,反而加剧了日本社会的封建结构;而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则是在反抗帝国主义的同时,进行着内部的社会革命。

“中国抵抗”——这就是《论持久战》的核心。

“河出潼关,因有太华抵抗,而水力益增其奔猛;风回三峡,因有巫山为隔,而风力益增其怒号”,“世界一切之事业及文明,固无不起于抵抗决胜也”。

这是毛泽东青年时代的名言。面对强权,拔刃而起、奋而抵抗,这就是毛泽东的性格、鲁迅的性格,是中华民族最宝贵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