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毕业季,校园里一样弥漫着难以言述的情感:毕业答辩完毕,没过几天,就是领派遣证、参加业典礼和照毕业集体合影,先班级再全系,当天晚上是毕业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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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聚餐,哭着笑着的散伙饭

九十年代,条件没有现在好,我们经济系等小系是在二食堂聚餐,吃的桌餐,喝的啤酒。电力、工程等大系,盘踞在一食堂。

再下来,就是行李打包,揣着派遣证陆续离校了。我当时毕业留校,算是最后一个离校的,经历和见证了好几件有趣的事情。

有人提着行李从北京站回宿舍了

那时还只有北京站,是我们离别的起点。

我送过好几拨同学,先坐小巴到德胜门(公交车歧视带行李的),再乘地铁去北京站。有的是直接去单位报到,有的是先回家,再去单位报到。

我们买送站票可以到月台并进入车厢,帮助把行李放上架子,然后再到月台上说话告别。男同学们往往豪迈地挥手道别,临上车时,还是忍不住要紧紧拥抱一下,因为,不知道下一次相聚在何时了。

如果是情侣分别,那就凄凄惨惨了,一个在车上,一个在窗下,执手相看泪眼。火车起动了,先是拉着手,真有不少人在月台下跟着火车跑,直到火车驶出车站。

我们隔壁是财会班,有个哥们一大早背着行李出门去北京站了,出人意料的,中午又背着行李回来了。一问才知道,本来是前一天的火车,他喝大了,误车了。咋办?只得重新买第二天的票,当晚,剩下的同学又聚在一起,第二次陪他喝了分手酒。

第二天,剩下的同学死活送他去了北京站,看着他登上了火车,这才放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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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站

老谢的“黄昏恋”落入了俗套

老谢是我们班长,临走时,带着一个女生和我吃饭。原来,低一级的小杜是他的女朋友,毕业班男生找女朋友,我们称为“黄昏恋”,老谢也难免俗套啊。

老谢托我关照小杜,我说,咋关照啊,他说,也不知道,反正如果小杜有事可以找你嘛。

我没关照过小杜,小杜倒是代老谢关照过我一次。我过生日的时候,小杜带了一本书,说是老谢送我的,于是我请她吃了一顿饭。

老谢的嘱托确有先见之明。有一天,我在校园发现小杜和一个男生手挽手,赶紧密告老谢。过了几天,老谢沮丧地电话我,小杜爸妈不同意和他交往,是啊,老谢分到了福州,小杜是要回广东的。

自然,我也不用再关照小杜,小杜也不用代老谢来关照我了。

在系办看到了熟悉的煤油炉

宿舍散伙时,有个煤油炉是共有资产需要处置,那是我们四人集资用来煮方便面的,还吃过一次涮羊肉。

我申明不要,工作后会搬到单身宿舍,就可以名正言顺煮东西了。于是,同宿舍的小万说,那把这个炉子给自己小几届的的老乡吧。大家都没意见。

结果,开学没多久,我去系办,看到辅导员收缴各宿舍违规用品,那个煤油炉赫然在其中,真是可惜了。

想当年,我们和辅导员及宿管斗智斗勇,藏得多好啊,床底、窗下、阳台旁,处处有机关,无所不用其极,师弟们果然还是年纪太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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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照大合影

从九十年代中期毕业到现在,一晃过去好多年了。我们这个班的同学,天南海北的,散落天涯,去追寻各自的未来。有很多人,那一别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有的,都已经过世了。

又是一年毕业季,丝丝情愫、点点滴滴重回心头,青葱岁月这一去,却再也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