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学退休后,找了一份打更的活,看看他现在的遭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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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朋友的饭店开业,我去捧个场。朋友很讲究,开业是要讨个好彩头的。

饭店门前一溜儿排着八个礼炮墩儿,又在相隔几米远的距离,摆着长蛇阵的鞭炮。

大约11点钟,礼炮冲天,鞭炮声震耳欲聋。

从腾起的烟雾里,隐约地一个身影在低头,弯腰。

朋友眼尖,从饭店一嗷嗷地窜出去:喂,喂,大哥,你离远点,危险,危险。

朋友这么一喊,我定睛一看,从浓雾一样的空气里,有一个人,一个男人,他的左胳膊蜷曲,右腿画着半圆,一步一拖地往前挪动,这是典型的脑血管疾病,留下的后遗症。

看他右手,还握着个冒烟的纸箱子,我明白了,朋友刚才喊的是他。

这不是不要命了吗,刚放完礼炮的纸箱子,万一有没燃尽的礼炮响了的话,后果多可怕。

怪不得朋友的喊声像警笛一样刺耳。

鞭炮的余烟渐渐散了,我瞅了一眼这个男人,愣住了。

这不是老同学阿伟吗?

去年,他退休还设宴请我们吃饭了,怎么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阿伟也认出了我,他本来想避开我的目光,装做不认识地走开,怎奈他腿脚不灵便,走得太吃力,

又见我穷追不舍的目光,令他也无法逃避。

其实,我真沒有让他出丑的意思,我只是心疼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一直认为,世间友谊,除了同学情,就是战友情,所以我真的很关心他。

还是我先开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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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阿伟,那纸壳子凉透了,再拿。

阿伟说:不行,等凉透了就被人抢走了。

我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下一句话该怎么说,怕伤了他的自尊。

阿伟也许从我眼睛里猜出了我的意思。

他把纸壳子放在地下,用那双没病的脚踩着,这时,我发现,还有一个捡纸壳的大妈,年龄不小了,腰弯成了弓,但手脚比阿伟麻利得多了,大妈往我们这边一眼一眼地打量。

估计是这两人争抢过废品,所以,阿伟防着她?

大妈从我们身边绕过,走远了,确认她不会有动作了。

阿伟一只腿跪在地上,一只手从旁边停的汽车底下,拖出2张纸壳子。

他右手扶着汽车站了起来,说:我这个样子都不好意思在同学群里冒泡了。

我说:年前听同学说,你去学校看门了,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

阿伟说:我如果不去学校看门,也不会有这样事,我谁也不怪,就怪我没有摊上个好老婆。

我说;你都退休了,退休金也不少,干什么活?

阿伟说:谁说不是,我打算办个游泳卡去游泳馆游泳。可是我这个老婆,吃着碗里的肉,还惦记着锅里的,她说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有看门的活,也不累,挣个两三千,一个月生活费就差不多了,所以,这活是老婆给我找的。

阿伟又说:我这人心粗,也从来没感觉身体哪哪不舒服,要说高血压吧,我有,但也不严重,我也没当回事。谁知道那天在学校看门,突然间就倒地下了,等我醒过来,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医生说我命大,现在这个状况已经是奇 迹了。

听了阿伟说了这么多,我说;你都这样了,就别会过了,捡啥废品。

阿伟说:医生让我多走路锻炼,我顺便捡点废品,卖几个钱,看病需要钱,吃药需要钱。

世事无常啊,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保护好身体就是赚到了。

听了阿伟说了这么多,我又想起了我家邻居。

那是20年前的事,邻居大叔退休后,也是找了份打更的活干。

是一家社办工厂看大门的,门岗很小,也没有空调,没有暖气,冬天冷的时候,大叔就生火炉子取暖。

有一天,刮南风,天阴屋子湿冷,大叔生着炉子取暖,炉子老是往外倒烟,大叔这人心大,也没等炉子灭子人就呼呼睡着了,结果,次日早晨,工人上班发现了,大叔整个人都凉透了。

开工厂的老 板是大叔的小舅子,工厂生意不景气,还欠着银行的贷 款,所以,也没要求赔偿,也不R心让小舅子赔偿,小舅子只给办了丧事。

所以说,退休以后,如果身子骨硬了,又在家里闲不住,真要找活干的话,那就找个白班的活干,万一出了意外,喊人也来得及,不至于酿成大事。

尤其有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真不适合夜班打更。

人生在世,钱永远也挣不完,到了退休的年龄,把身体保养好,你才能领到越来越多的养老金,这才是你晚年的底气和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