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图书有了明码标价,后面都有定价,供人们自由选择。能买得起的就买,买不起的就只能翻一翻,看一看,摇头而去。按理说图书是文化产品,不应该有定价,甚至应该免费传播,但图书就是明码标价了,被当成商品出售了,甚至上百年都如此,人们也就只能适应了这种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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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古代的图书没有定价,图书购买地叫做厂肆,一般通过讨价还价的方式成交。原来的图书生产一般都是古籍重印或校勘本出版,戊戌变法前后,印厂开始在新书上标注定价。厂肆在卖无定价旧书的同时也卖有定价的新书,等于两条腿走路。虽然图书定价的时候曾引起极大的反响,读者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适应,和厂肆的卖书人吵架、争执,甚至不买了,但这个发源于上海的给图书定价的做法在全国书业得到了推广,一百多年后的今天依然如此。按理说,图书属于文化产品,要传播文化,传承民族精神,是无价之宝,并不能被标注的价格。俗话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可见知识分子对书籍的重视,而且认为读书一定会获得“颜如玉”、“黄金屋”和“千钟粟”。古代的读书人并不多,大多数人都是农民,不读书,不识字,也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农民要想翻身得解放,就要花费三代人以上的努力,积攒钱财,供养一个读书人,让读书人去参加科举考试,以此改变家族的命运。但是读书人并不一定能考中,因为科举考试的录取率很低,考官评分的时候带有很大的主观性,要淘汰一大批举子。但是书生们要前赴后继地去学习,去考试,不然没有好的出路,也就不会获得“颜如玉”“黄金屋”和“千钟粟”了。

在古代,知识分子和农民是两个阶层,知识做了他们之间的界限。虽然知识分子并不一定都能考中之后做官,但他们自视甚高,以为掌握了知识就可以懂得国家大政方针政策,就可以修齐治平,甚至前途远大。其实他们考不中就会变成“百无一用”的书生,甚至被农民们看不起。他们读书带有极强的功利目的,而且书本一定要自己购买,仅仅有钱买书本还不行,还要找老师来教学,不然就不能写好文章,也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书本由原来传播知识和文化的工具变成了考试用的工具,其间经历了一个蜕变的过程,也是权力系统作用下发生的改变。不过书本既然流行,就一定会走向市场,会明码标价出售。虽然书本负载的知识和文化是无价的,也是无形的,但书本本身是有形的,是可以被买卖的,这是历史的选择,也是市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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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术出现之后,印刷书本非常方便,让人们能够得到一些喜欢的图书,甚至一些书商可以组织一些作家写作畅销小说,迅速占领市场,以此牟利。书籍有了定价之后,会推向市场,会针对特定人群销售出去。很多文人不得不从了流俗,要写书赚钱,要写文章赚钱,不然就不能很好地生活。他们明知道给书籍定价是有辱斯文的事情,甚至是对文化的一种蔑视,一种亵渎,让知识和文化沾染了铜臭,也就不具备高尚的性质了。但他们毕竟拥有肉体,要吃喝拉撒睡,要有一定的钱财才能谋生,而不能只是“君子固穷”。君子也需要一定的钱来生存,而知识分子们拥有知识和文化,就要想方设法运用知识和文化来赚钱。只要写的文章能够迎合很多人的需要,就会占领一定的市场,销售量扩大,赚很多钱,而印刷商、出版商也会跟着赚钱。于是书籍定价成了市场运作的常态,也成了文人们谋生的一种手段。当然有的文人写的书本非常畅销,赚钱很多,竟然登上了作家富豪排行榜,但他们写的书并不一定在说实话,也不一定在揭露真相,而是在媚俗,让很多人接受,却失去了自己的人格和操守,也就一毫不足取了。而好的图书并不一定是定价很高的书,也不一定是市场畅销的书,而是适合某个人阅读的书。也就是说适合读者阅读的书才是好书,太高雅的往往曲高和寡,太庸俗的往往脏污了眼睛,还浪费了读者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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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图书定价,本身就有一些有辱斯文的意思,但是一百多年来都这样干了,人们也就习惯了。可以说,资本渗透到社会每一个角落,要把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当成商品来卖。图书也不例外,本身是有形的东西,负载了无形的知识和文化,有一定的价格,才能形成一定的市场,让人们普遍接受。喜欢读书的人不是借书就是买书,借的时候只是看中了图书负载的知识和文化,却忽略了图书的价格,而买的时候一定要讨价还价,甚至要买很多打折的图书,以为占了便宜。而对于不喜欢读书的人,却认为那些买书的人有点冒傻气,并不值得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