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再参侍立次，祖目视绳床角拂子，师日:“即此用，离此用!”
祖曰:“汝向后开两片皮，将何为人。”
师取拂子竖起。
祖曰:“即此用，离此用。”
师挂拂子于旧处，祖振威一喝，师直得三日耳聋。未几住大雄山·····
一日谓众曰:“佛法不是小事，老僧昔被马大师一喝，直得三日耳聋。”
黄蘖闻举，不觉吐舌，师日:“子已后莫承嗣马祖去么?”
蘖曰:“不然，今日和尚举，得见马祖大机之用，然且不识马祖，若嗣马祖，已后丧我儿孙。”
师曰:“如是!如是!见与师齐，减师半德，见过于师，方堪传授，子甚有超师之见。”
蘖便礼拜。
当百丈问马祖“即此用？离此用？”的时候，马祖却将拂子挂到禅床的床角上去了。“良久”，就是过了很久，马祖也不说话，百丈也不说话。师父坐在禅床上，徒弟就站在禅床边。又过了一会，“祖却问我：汝已后鼓两片皮，如何为人？’”两片皮，就是我们上嘴唇、下嘴唇嘛！这就是两片皮，天天谈玄说妙，讲经说法。“鼓”就是把自己舌头鼓动起来，嘴唇一张一合去发表高见。“如何为人”，就是说凭你这张嘴，以后怎样去度众生啊？“我取拂子竖起。”百丈没有直接回答马祖的提问，而是走到墙角边上，把拂尘取下来竖起。跟刚才马祖见他来的时候把拂尘竖起一样。马祖就问他：“即此用？离此用？”百丈又将拂子挂在禅床角上，跟马祖先前的演示一模一样。但就在这个时候，“马祖振威一喝，我当时直得三日耳聋。”
这一段公案记录了百丈参马祖而大悟的经过，(绳床:古代一种轻便坐具，以绳穿木板制成。拂尘:拂除尘埃器具)“拂子”:是个隐喻，祖目视拂子，(“谁”在扬目)，正如目视野鸭子一样(学人且忌迷己为物)，百丈说:“即此用，离此用?”(百丈初悟后，已会当即则即，当离则离，)以此探问师父，马祖说:“你以后开口说法，将何接引人?”百丈取下床角拂子竖起。(妙手!不说而说。)祖乃反刺一句:“即此用，离此用。”百丈遂将拂子挂回原处。一般来说，起用后放回原位，一切无著，干干净净，已经很高明了。未料却被马祖威振一喝，直得百丈三日耳聋。古人云:六根俱不到，方是透脱去，百丈大悟已后也说:“佛法不是小事!”
图文 | 玉泉寺数据中心
地址：湖北省宜昌市当阳玉泉寺
© 公众号：dy-yuquanchansi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