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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届上海国际电影节期间,电影导演陆川拍摄的纪录片《西野》首映发布。这是继《可可西里》与《我们诞生在中国》后,陆川第三部探索人与自然关系的作品。这也是陆川与联想集团宣布建立联想猿创 AI 影像实验室后,第一部由联想 AI PC 支持创作的纪录片

纪录片镜头聚焦的「西野」,是一个超越传统「动物牢笼」标签的动物园:它以动物救护与放归为己任,尽力保持野生动物的自然行为。在这里,符合野外生存条件的动物将重获自由,重返自然怀抱。

通过陆川的镜头,观众得以见证西宁野生动物园动物保护着对生命的虔诚守护与深刻关怀,从反盗猎的坚决到人与自然界限的再审视,再到维护生物生存尊严的不懈追求,最终升华为对万物有灵、生命轮回的哲学思考。

20 年前《可可西里》那个盗猎横行的时代已经远去,随着野生动物保护行动的深入进行,我们到了必须重新思考并改变与野生动物相处模式的时候。

陆川在纪录片开头这样说道。

科技和 AI 便是人与动物相处模式的新范式。作为 AI For All 让世界充满爱的 ESG 实践,联想围绕野生动物救护、繁育、科研、科普等工作,和西野共同建设了「青藏高原 AI 第一园」。

比如利用雪豹行为 AI 识别分析系统,提高野生物种保护工作的效率及科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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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表示,AI 在动物保护方面,很多地方是打通的。例如这部片子的后期制作以及中后期 AI PC 的介入,AI 正在对整个工作流程带来彻底改变。

今年初 Sora 出来后给所有人带来震撼,几天前 runway 又出来了,我自己也下载做了测试。AI 已经全面进入到我们的工作中,从《749局》的后期、到《西野》这部自然影片,我们都在使用它。

作为当代导演中的极客派,陆川已经将 AI 全面引入工作流中。他认为,AI 创作者的意义在于知识平权,让年轻创作者跨越门槛,直接地把自己的创意视觉化,把创作链条缩短,并深化、强化。

首映后,Future Labs 未来实验室首席专家胡延平、未尽研究创办人周健工、联想智能设备集团消费业务产品规划总经理何川、爱范儿首席内容官何宗丞与导演陆川,展开一场关于 AI PC 赋能创作者经济的交流。

以下是对话全文(略有删减):

胡延平(主持人):欢迎大家来参加 「《西野》纪录片首映暨 AI PC 赋能创作者经济研讨会」活动。其实我特别想问的是,对于动物的保护,对于科技能为动物保护做的事情,各位嘉宾最触动的是哪一个部分?

陆川:从开启这个事情到看每次的剪辑,我就在纠结两个事情。一个是到底用多少篇幅很冷静地把科技赋能野生动物保护这个事讲清楚,第二要用多大篇幅讲一个感人的故事。

其实我的直觉、工作习惯以及我所受的所有训练都是倾向于后者,所以我会觉得每次都在说情感点在哪里,哪里能让观众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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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川——著名导演、编剧、制片人,《西野》总导演

虽然我参与了这个事,但我自己每次看都会情不自禁流泪和很感慨的是,一个是赵队长的采访,那个真的很动人。

还有就是被放生的那一组的镜头,我觉得所有人的付出的意义就在那里,包括秃鹫、荒漠猫等等一次次放他们回家,园长跟上去说「不会再有羊腿了」,这就是人与动物之间说不清的那种羁绊。

动物要能进野生动物园的话,其实过得很不错,每天都有饭票,定时定量的投喂,但是到了野生环境下,只要去猎杀食物,在那个环境下几乎全是牧场,不是进了这家牧场,就进了别人的牧场,那个生存环境非常狭小,其实也是为它们很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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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川——联想智能设备集团消费业务产品规划总经理

何川:简单来说,我体验了一种对于自然的敬畏,我们感觉到我们对于野生动物的了解太少,我们能够对它做的保护行为还不够,通过这个影片我们看到雪豹回归山野的时候,走入一片茫茫雪山的时候,我能感受到背后人类的无助,不知道它以后会面临什么。

恰恰因为我们有这样的心愿,我们试图用更多科技手段让我们对它们有更多的了解,让我们有更多的机会对它们进行帮助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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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健工——未尽研究创办人、前第一财经 CEO、前福布斯中文版总编辑

周健工:我最触动的是雪豹从笼子里出来的一瞬间,我既为它感到高兴,又为它感到揪心。这片领地其实属于野生动物的,是人类侵犯了他们才造成了种种的麻烦,他们在自然界的生生死死是一个地球赋予它们生命的尊严和生命的经历。

人在某种程度上冒犯了别人。但是他们在舒适的环境里圈养了那么长时间,又回到那个野生环境,所以既为他们回归原生环境的兴奋和感动,但是也为他们感到揪心,这可能就是电影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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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宗丞——爱范儿首席内容官

何宗丞:赵队长讲的一句话让我感受很深:究竟是动物跑到的你的牧场?还是你的牧场建到了别人的家里?今天跟《可可西里》那个主动杀戮盗猎的时代不一样了,城市化科技化往往以一种客观方式影响自然生态,比如城市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其实会造成很多鸟类的死亡。

所以如果科技在损害一些东西,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借助科技反哺一些东西?这也是一种功过相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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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延平——FutureLabs 未来实验室首席专家

胡延平(主持人):在座各位希望陆导的下一部作品有哪些方面(的变化)?陆导自己又会创作哪些作品?

周健工:我看这些动物它的生存状态的时候,我们人类其实了解得非常少。我觉得陆导是中国拍动物最好的导演,我还是希望能通过陆导的镜头能更深地了解这个野生动物的生命尊严究竟来自于哪里。

何川:因为陆川导演的前三部作品都在陆地上,加上刚才年轻导演又想成为一只海鲸,下面陆川导演下一部的动物保护的作品是在海洋,我们不太知道海洋的生存状态,有可能是我们接下来要去探寻的方向。

何宗丞:我最近从书上看到一个团队用 AI 做助听器的降噪,助听器的原理是把声音放大,但这也会放大噪声,所以市面上比较常见的是粗暴地把噪声全部去掉。但这群人希望用新的算法为听障人士保留一些风声、雨声这样自然的声音,我觉得这非常浪漫。

其实很多技术和产品的落地,都是从军事目的而来,然后才普惠到大众。但这个世界常常是一小撮人在帮助另一小撮人,他们需要被看见、被支持和被鼓舞。就像野生动物需要被保护的不只有国宝,不只有藏羚羊和雪豹,我希望能看到更多不为人知的救助者。而我们创作者更应该去做雪中送炭的事,而不仅仅是锦上添花的事。

胡延平(主持人):雪中送炭,你说得太对了。我理解创作影片、科技和每个人自身的内心想到的很多思考,其实是共通的。前面提到,您也是一个非常极客的导演,特别想知道从极客的角度为什么会愿意做那么多的探索,包括用技术的手段也好,电影的语言也好,AI 的能力也好,您还会去做哪些探索?

陆川:当蒸汽机发明那一天的时候,大家都在说蒸汽机能干什么。中学课本说蒸汽机就是把一壶水烧开之后盖叮铃咣啷,但是后来发现它深刻改变了人类所有的衣食住行每个方式,把地球变小了,把沟通变得畅通了,然后就是互联网,然后就是 AI。

从 Open AI 出来的那个哥们成立的公司叫 SSI,它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 AI 的安全,AI 一扇大门刚刚敞开,又一次工业革命在我面前,一个是互联网,一个AI,完整的两次,史诗级一样的变革。

很有幸跟联想的 AI PC 一起参与到这样一次技术革新。我太饥渴地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真的是一个窗口,我觉得这是一个让人既焦虑不安,又充满了期待的时代,是最好的技术时代。

当然今天我也看到了一个消息,在一些城市无人驾驶已经开始了,本来滴滴是很多司机的饭碗,无人驾驶出来之后怎么解决司机的问题,这些所有的新机遇、新的焦虑共生。

作为一个电影导演,作为一个创作者,我也很难去总结我现在对于技术的感受,我们肯定是作为一个幸运儿站在这样一个技术变革的大时代的节点上去感受到那种冲击,未来我们既是观察者,也是一个亲历者,也是一个思考者,我现在确实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胡延平(主持人):周总,从你们来看技术,AI PC 所能够赋能给创作者的可能性在未来有多大?大致会有哪些新形态?创作者用这样的科技又能够如何更好地让我们的现实世界变得更好?去解决很多问题,而不是去炫、扮酷。

周健工:AI PC,大家谈了很多了。我对于这个技术,最近也有一些新的思考。

第一,我自己以前是一个媒体记者,也是从事创作的。一个专业的创作者积累大量的素材后,PC 是他必备的工具。不管是文字也好,照片也好,视频也好,还有你生成的声音也好,将来你用这些文生视频的工具又生成了很多。

其实每个人有非常多的手段创作各种各样的内容,这就是平权和解放,PC 给所有人带来好处。

第二,你想做个人风格、个性化内容的时候,你可以用你自己的素材库,每个人将来都有一个非常丰富的素材库,并不是说完全在本地的,可以结合云端的技术,也是联想倡导的混合 AI、混合计算。

对于个人来说是非常强大的工具。可能跟以往的 PC 时代、移动互联时代有所不同的是,可以看到现在兴起的创作者权益保护和技术是在同步发展的,比如 ChatGPT 训练的时候它有没有问过我的数据从哪里来,它都是扒过来的,现在还跟纽约时报打官司,之后老老实实一家家谈。苹果做得跟他们不一样,苹果一开始就跟一家家谈。

所以在 AI 时代,创作者的权益和作品的价值,不是说被侵害,而是说应该有一个技术得到更好的保障,我觉得 AI PC 在一定程度上给创作者一个更好自己作品价值的控制权。

胡延平(主持人):何宗丞,你们爱范儿 cover 一票的创作者,分享一下您的感想。

何宗丞:把算力转换成生产力上,中国的创作者非常敏捷和激进。去年 ChatGPT 刚出来的时候有一批人在搞 AI 爆文,用一台电脑一天批量生产几百篇文章去拿流量,这不是特别光彩的事情,但是背后体现了一个根本变化:曾经不具备专业素养的人可以通过 AI 做出及格线的东西。

今年有一个新趋势:很多创作者开始做自己的 AI Agent workflow。比如说用 Dify 或者 coze 这样的平台定制 prompts、外接向量知识库、调取插件,来实现特定业务场景的需求。

什么叫特定业务场景的需求?我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整理发票,当代打工人深恶痛绝的一个事。但你其实找不到一个服务能一条龙解决你的问题。发票有纸质的、有电子的、有在文件夹的、有在邮箱的,而每个公司的报销流程和格式又不一样。

利用 AI Agent Workflow 你可以在 PC 上构建多个 AI bots,用来内容识别的,用来数据统计的,用来生成表格的。

大模型也许可以解决很多通用性的问题,但是具体到每个创作者的工作流,一定是不一样的,一定是千人千面的。

不管工具怎么变,观念、个性永远是创作者安身立命的一个东西。所以,内容标准化的公约会逐渐被打破。

对于 PC 的进化来讲,personal computer,本来就是个人的,不是公共的。所以相对于云端工具,它是个更私密东西。所以我觉得未来 PC 会从一个大众化的工具箱,转变成一个千人千面的外脑。

它本地算力会更加偏向解决一些个性化的东西,你的文笔风格、你的思维逻辑、你的审美偏好,甚至价值观的东西。

胡延平(主持人):我们每个人都会去玩一些东西,每个人都是一个创作者,或是在手机上创作,或是在电脑上创作。何总,您自己回家会用什么东西玩什么?您自己的设备是什么?

何川:我自己的设备肯定还是在用联想的 PC ,当然我可以有机会可以拿到很多更前瞻的平台,比如有更强算力、更大算力、更好模型的 AI PC ,我现在用得非常高频的一个应用是来做「知识总结」。

我经常要看报告,可能数十数百页,很多报告还是英文的,真的要去花时间理解这个报告里的精髓,可能要花一小时,甚至数个小时的时间,有几十页的行研报告,但是我会用 AI 模型的手段进行知识点和文档的归纳、整理,让它在几十秒内给我总结出来两三百字,这对我来学习新的行业趋势是非常有帮助的,大大提升了我的工作效率。

我是一个典型的客户,我现在在致力于研究下一个 AI 的设备,这个 AI 设备可能比 AI PC 更加强大,可能对我们的家庭,包括一些职业的数字创作人来讲会更加得受用。

周健工:个人最喜欢用的是,比如我旁边有十个不同学科的教授,我百问不厌,我喜欢一直不停地追问,当然可能专业一点叫提示工程。

我在一个不是特别懂的领域,但是我又想迅速地掌握它的时候,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工具,而且现在它的助理往 Agent 的方向走,不仅是模型在预训练中的知识,也能够增强检索带给你更多的知识,回答和总结或者理解不好了,又会给你介绍很多的 source,你再继续去学习。

所以它是一个你百问不厌的教授,你家里有十个教授陪着你在学习,这是多么享受的事情,这是我感觉最好的。

陆川:从学习的角度来说,有时候行走在人群中有种沾沾自喜的感觉,我第一次请 AI 来帮我设计一套思维导图,我当时惊诧了,秒出,整个全流程的思维导图非常有层次地呈现在你面前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你的人生不再是一个孤独探索的过程了,你有一个巨大的、强大的、超级的一个导师。

我一直在写剧本,我有一次尝试把我的剧本发进去,我说我在写一个什么剧本帮我说一下,它也是给了一堆意见。

我觉得它首先会改变的是教育方式。整个教育真的不需要现在这种教育方式了,你如果会用的话,基本上所有知识给你的都是最顶级的知识,而且是真实的知识,而且不是被干扰、被污染的知识,它给到的从知识本身角度来说是最有价值的。

我们同事在我们公司如果突然有一天报告写得特别好,我就会问他你是手机上装了什么了吗,他会很羞涩地说是我装上了,他突然从初一的水平变成了博士后,语法也没错误了,用词也准了,语言也有逻辑了,你就知道肯定不是他写的,但是挺好的,他给你的东西是有价值的。

何宗丞:我的 PC 是一台很老的设备,既没有独立显卡,也没有 NPU,其实不能叫 AI PC ,但另一方面我也觉得,一台 PC 能发挥多大能耐在于创作者有多大的创作力,不在于它有多少算力。

我最近干两个事,一个就是跟 AI 聊天,我常常被激发出一些灵感。以前乔布斯说希望未来有一种科技类似于亚里士多德坐在你对面,我现在觉得有这种感觉了。

另外,我最近给我的家人普及 AI 能做到什么程度,比如教我的表妹用 AI 做一些工作辅助,给我妈展示 AI 消除,同时给他们看一些AI诈骗的案例,很多新技术刚萌芽的时候,黑产往往是走得最快的。我说如果有一天看到一张真实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里找你们要钱,你们不要相信。如果说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了,这其实是个冲击普通人世界观的事。

胡延平(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给到何总。很想知道咱们下一步有哪些考虑?应用技术、应用科技,怎么把动物保护得更好,包括如何更好地和陆导有合作,让我们大家看到更多的好片?

何川:在《西野》里面谈到了很多 AI 技术应用到野生动物保护里面,但是它毕竟是一个非常专业的领域。

第一,联想作为一家 PC 厂商,我们也在今年开始大力地推 AI PC 的概念。AI PC 联想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可能跟业界里面其他厂商包括全球知名的软件操作系统厂商不一样的理解,我们要综合到很多算力,比如从异构计算的角度,不管 CPU/NPU/GPU 各种算力要综合利用起来,这样才能让 PC 发挥更大的效率。

第二,我们强调个人智能体(天禧)的概念,不简简单单是大模型的概念,未来的 AI 应该是一个更加智能的伙伴,是一个你个人的私人助理的感觉,当然大模型是一个工具和必要的能力支撑,但是一定是有一个什么样的东西要超脱于大模型之上的。我们现在也是致力于开发这样的东西。

第三,我们要关注个人数据和个性化的管理能力,包括数据安全的能力。

我们甚至认为,AI 技术应该就是 PC 下一个十年最需要关注的事情,20 年前的 PC 我们叫多媒体电脑,在座各位可能没什么感觉,那会感觉如果有一个软驱,有一个光驱,有一个音响,姑且叫为多媒体,后面叫互联网或者移动互联网,接下来可能会是 AI。

胡延平(主持人):感谢何总。今天的互动讨论真的是非常难得,尽管时间短,但还是很有收获。今天整个观映既收获了感动,同时也收获了很多内心的问号,也给了我们答案,即创作到底为什么,包括科技到底为什么,包括 AI 向善,守护生灵之美到底是什么关系。

当飞鸟回到天空,雪豹回到雪山,索南的小牦牛能够站起来,跟在人身后跑的时候,相信那一瞬间我们的内心是共通的,我们其实和它们一样,每个「索南」就是那个雪豹,每个雪豹也是那个飞鸟,是共通的。

一万句变一句的话,真的希望科技能够更好地、AI 能够更好地助力创作,创作能够更好地助力到保护,能够更好地助力到人和自然关系的修复,我想这个才是这个世界的正态循环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