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老庄在家待着有点无聊,就变了形,漫无目的的飞着,心想去哪里看看好呢?去看看周老师?老庄心里自问:怎么这段时间老是惦记这位周老师?莫非自己真的想歪了?管它呢,看看就看看,又不是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老庄想到这儿自己都笑了,可不是见不得人的嘛。

一路无话,老庄轻车熟路就飞到了周老师书房的窗户外,定睛往里一瞧,就见周老师依旧是坐在靠窗户的椅子上,桌上摆满了摊开的文件资料,两台电脑就一如往常都开着,文档窗口也是开了很多,只是周老师并没有埋头于工作,而是仰靠在椅背上,略歪着脑袋,在打电话。

“嗯,嗯,没事,他们来家里好几次了,也去单位找过我,该谈的都谈了,我自信问心无愧,他是他,我是我”,

“不是,你听我说,别说他出事前,就在他刚上了教授,到科技厅挂职起,我就和他约法三章,不许搞那些七七八八的事,如果你愿意搞,那就你走你的阳关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绝对不会参合,你也别让我知道,不然就一个字:离”

“是、是,不过你们也有责任,从他当处长到市科技局局长,再后来到市里,你们哪次不都是到处显摆,见个人就说看我女儿多有眼光,女婿多能耐,每次回家就像皇帝驾临,好吃好喝的,就恨不得三叩九拜啦”,

“好什么好,刚毕业还看着是还挺好,要不然也不能嫁给这么一个货”,

“是,在学校那段时间确实出了不少东西,但是人的本性变不了,自从得了个奖,提了副院长,野心就露出来了,在外面装的翩翩君子,回家就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还不就是他的那个大学时的班长,当了个什么长,这下受了刺激,“学习不如我,社会活动不如我,考研还考了两次,我比他差哪了?”,那次我才发现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整个一官迷”,

“劝啦,怎么没劝,可是都是大人了,谁劝得了谁?再说天性如此你能怎么办,年轻那会儿以为只是年轻气盛、吹吹牛,谁能想到是这样的?”

“我没事,就从看清这人的嘴脸,知道不是一路人,我就跟他讲明白了,想当官也不能说就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白了也不就是一份工作嘛,地位高点、面子大点、说好话的多点,还能怎么样?”,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说你当领导是你的事,我不掺和也不干涉,但是别做出格的事,否则后果是什么不用别人说”,

“没有,没有,反正他没往家里拿钱啊什么的东西,我说过了,他不敢,至于他把那些东西藏哪儿,我不知道,我才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呢”,

“什么?保险柜?哈哈哈,太搞笑了吧,从我家里搜出有两个保险柜?妈您这也信?还金库呢”,

“那都是他出事后人们传的,他和那个女人鬼混怎么可能让我知道?”

“婚肯定是要离,我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又不是那个什么,我凭什么在他这条破船上和他一起沉下去,我这就够倒霉的了,行了,您别劝了,都是您这宝贝女婿干的好事,我洁身自好有什么用”,周老师扯来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我就是在清白,被他这盆脏水弄得跳进黄河洗不清,以后在学校,唉,您说我还有什么前途,不管教学、研究都别想了,能在这个位子干下去就算烧高香了,现在就有人背后搞小动作,前一段时间报的一个项目就让别人挤下来了,只还只是开头,后面还有的好戏看呢”,

“您也别安慰我,人都是这样的,得势的时候众星捧月,倒霉的时候,墙倒众人推,谁不知道谁的成色,表面上尽装的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全是小人”,

“放心吧,我没那么小心眼,不会想不开,还想不开?就算想不开也不值得替这种人想不开吧”,

“好的好的,放心吧,您和我爸倒是要多注意身体,个人顾个人、上帝顾大家,有那瞎操心的功夫还不如和我爸趁着还能走的动出去转转”,

“行,等过两天我回去陪你们住几天,好,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