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在中共八届十中全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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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在中共八届十中全会上

1962年9月24日,毛主席在八届十中全会上,针对当时文化界出现的一些情况,说到:用写小说来反党反人民,这是一大发明。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不论革命、反革命,都是如此。

到了第二年的11月,主席对《戏剧报》和文化部先后提出批评:

“一个时期,《戏剧报》尽宣传牛鬼蛇神。文化部不管文化,封建的、帝王将相的、才子佳人的东西很多,文化部不管。文化工作方面,特别是戏曲,大量的是封建落后的东西,社会主义的东西很少。在舞台上无非就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文化部是管文化的,应当注意这方面的问题。要好好检查一下,认真改正。如果不改,文化部就要改名字,改为帝王将相部、才子佳人部、外国死人部。”

12月12日,主席对《柯庆施同志抓曲艺工作》一文作出批示、并转给北京市委的彭真和刘仁(时任北京市委副书记):

“此件可一看。各种艺术形式——戏剧、曲艺、音乐、美术、舞蹈、电影、诗和文学等等,问题不少,人数很多,社会主义改造在许多部门中,至今收效甚微。许多部门至今还是‘死人’统治着。不能低估电影、新诗、民歌、美术、小说的成绩,但其中的问题也不少。至于戏剧等部门,问题就更大了。社会经济基础已经改变了,为这个基础服务的上层建筑之一的艺术部门,至今还是大问题。这需要从调查研究着手,认真地抓起来。”

在该文后,毛主席又加批注:“许多共产党人热心提倡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艺术,却不热心提倡社会主义的艺术,岂非咄咄怪事。”

1964年刘少奇等国家领导人在人民大会堂出席春节军民联欢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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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刘少奇等国家领导人在人民大会堂出席春节军民联欢会
1964年1月23日刘少奇接见赴京演出上海人民沪剧团《芦荡火种》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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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1月23日刘少奇接见赴京演出上海人民沪剧团《芦荡火种》剧组

1964年1月3日,时任国家主席的刘少奇主持召开文艺座谈会,和周扬(宣传部副部长,文化部副部长、党组书记,作协副主席)、彭真(北京市长,全国政协副主席、全国人大秘书长)、邓小(中共中央书记处总书记)等一起学习讨论主席的这一批示,并做了工作布置。

就在这个时候,1964年2月3日,中国戏剧家协会在政协礼堂举办了一场非常出格的“迎春晚会”。晚会的组织者在邀请信上介绍道:

  • 如果你想看新影片,“朝阳沟电影院”七时和九时半有两场电影(影片相同),对不起,该院还没有登广告,所以不能告诉你片名。
    如果你有兴致,请到“三人行游艺室”玩耍,或到“向阳诗文轩”吟诗作画。“芦荡灯谜阁”的谜语是别具一格的,那里有丰富多彩的奖品,如果能得到一张地方风味的小吃尝试券,就可以到“祝你健康茶社”小坐,尝尝知名人士给你准备的别有风味的小吃。
    如果你和你的朋友想合影留念,“巧遇照相馆”摄影师的技艺巧夺天工,拍出的照片,保险更会像你本人,不信,不妨花几毛钱去试一试。
    如果你玩累了,请就近到“远方餐厅”用餐,招待周到,价廉味美,可别忘了带粮票和钱。

信中还特别提醒参加“双双舞会”者要少穿衣服:舞厅里温暖如春,不宜穿得太多。女同志以穿裙子最适宜。如果能讲究一下服装的颜色更是锦上添花了。

而晚会上演出的文艺节目,则“大部分是庸俗、恶劣、低级趣味的东西”。比如:

  • 空军文工团表演的《兄妹开荒》,用京剧中的老生、小生、花脸和昆曲的各种曲调来唱,“怪声怪调”;
    铁路文工团表演的《梁祝哀史》,用真人学木偶动作,有时女的一下扑倒在男的怀中,“既糟蹋了演员,也糟蹋了剧本”;
    哈尔滨话剧院演出男扮女装的《天鹅湖》,一个男演员脱得赤条条的,只穿一条三角裤,披着薄纱,胸前安了两个假乳房,“乱蹦乱跳”。报幕员还对观众赞叹地说:“你们看,那腿是多么富有弹性啊!……”

中宣部部长陆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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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宣部部长陆定一

这些节目,现在看起来也许无伤大雅,但是,要知道那可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在那个时候,这些表演的尺度,即便对于文艺圈内的人来说、都是突破底线的。于是,晚会过后、当即有部队文艺工作者写信反映晚会的情况,说晚会乌七八糟、并对组织者提出了严厉的批评。

在文艺界学习贯彻主席12月12日的“批示”时,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无疑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件。少奇专门对此事作了批示,要求调查。中宣部部长陆定一对此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指出剧协的一部分人已经腐败;所有各协会工作人员都应该轮流下放锻炼和加强政治学习,批示剧协调查。

剧协调查后,写了关于“迎春晚会”的检查,并坦白交代剧协曾经举办过好几次这样的晚会。随后,中宣部召集文联和各协会党组成员、总支和支部书记50多人,连续开了3次会进行讨论,认为有必要在全国文联、作协、剧协、音协、美协等10个单位的全体干部中进行一次整风。

到了5月,中宣部就整风情况给中央写了一个报告,称“迎春晚会”虽然有一些经验交流等有益的活动,但着重的是吃喝玩乐,部分演出节目庸俗低级,趣味恶劣……

1964年6月27日,毛主席对中央宣传部文艺处《关于全国文联和各协会整风情况的报告(草稿)》作出批示:

“这些协会和他们所掌握的刊物的大多数(据说有少数几个好的),十五年来基本上(不是一切人)不执行党的政策,做官当老爷,不去接近工农兵,不去反映社会主义的革命和建设。最近几年,竟然跌到了修正主义的边缘。如不认真改造,势必在将来的某一天,要变成像匈牙利裴多菲俱乐部那样的团体。”

裴多菲俱乐部:本是一个以匈牙利爱国诗人裴多菲的名义成立的知识分子学习小组。1956年3月,被匈牙利的党内反对派利用,以举办各种学术讨论活动为幌子,攻击执政当局,最终导致了匈牙利反革命事件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