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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7月,时任福州军区政治委员的叶飞接到了一条战斗指令。当时,作为福建党政军的主要领导人,他的主要工作已经偏向于省委,主抓当地的社会主义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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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接到上级电话通知的时候,叶飞正在农村布置着粮食抢收工作。得知是保密电话后,叶飞意识到有大事要发生,他急忙马不停蹄赶回福州军区。

刚接过电话,叶飞就听到对面传来了总参作战部长王尚荣的声音:“叶飞同志,中央已经决定要炮击金门,毛主席专门点名由你负责指挥。”

叶飞挂掉电话后,立即开始组建前线指挥部,确定好指挥部的位置后,便下令调集大量部队先后进入厦门。这次的动静相当大,空军、海军、炮兵先后入闽,老百姓能够看到坦克、部队行军。

部队很快便集结完毕,叶飞已经完成了战前部署,只待一声令下,便能够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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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7月底,叶飞并没有接到上级的作战命令,而是收到了彭德怀给他转来的毛主席的一封信,毛主席在信中说道:

“打金门停止若干天似较适宜……目前不打……等彼方无理进攻,再行反攻。中东解决,要有时日,我们是有时间的,何必急呢?”

在收到这封信之前,叶飞是没有想过这一仗跟中东有何关系的。原来,当时美国和英国正在暴力介入伊拉克1958年的革命,毛主席决定以这种方式声援伊拉克革命,吸引美国的注意力。当然,这只是发起金门炮仗的原因之一。

收到毛主席推迟炮击金门的指示后,叶飞又从军事角度分析,向毛主席汇报了前线部队的情况。受台风天气影响,交通不畅通,部队刚刚集结完毕,还很疲惫,需要时间恢复。综合各种因素,叶飞表示完全支持毛主席推迟炮击时间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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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半个多月时间里,为了保障日后前线炮兵的密集射击,叶飞指挥空军夺取福建上空的制空权。其实,在此之前,我军在福建前线是没有制空权和制海权的。因此,国民党的飞机经常飞来这里骚扰。

从7月底到8月22日,解放军与国民党飞机先后进行了4次空战,均大获全胜,并逐渐取得了福建上空的制空权,为之后炮击金门做了重要准备。

这一时期,在台湾的蒋介石也十分重视金、马地区,并亲自前往前线视察情况。

8月20日,根据毛主席指示,福建前线总指挥叶飞飞抵北戴河。第二天,叶飞在毛主席的住处,拿着作战地图向毛主席、彭德怀等人汇报了前线具体情况和作战部署。可以说,这次炮击金门的火力强大到史无前例的程度。

听完叶飞的汇报后,毛主席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后,问道:“叶飞,这么多炮,是不是能打到在金门美军顾问?”

“这个避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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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叶飞越来越意识到这次炮击金门不只是一场单纯的军事行动,更多地应该是一场复杂的政治斗争。因为毛主席还考虑到了美国人的反应。

深思熟虑后,毛主席决定让叶飞“按照原计划行动”,不过,叶飞则继续留在北戴河指挥作战,前线总指挥却不在前线指挥作战,这在我军历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但叶飞此时已经明白了,毛主席才是这次战役真正的总指挥。

8月23日,炮击金门作战正式开始,福建前线部队向金门的重要军事目标进行了首次大规模炮击。

据台湾方面亲历过此事的人回忆,当时,司令官胡琏发现炮击后,便立即回到司令部打电话给炮兵指挥官下达指示,但电话始终打不通,因为电话线都被炸断了。

于是,在解放军发动炮击20分钟后,金门的国民党守军才进行了还击,但在解放军强大的攻势下,很快便被压制得无法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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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仅三天时间里,福建前沿阵地向金门一带发射了10万炮弹,蒋军死伤超过3万人,三名副司令被炸死,还有两名美军顾问也在这次炮战中死去。

当蒋介石收到前线蒋军伤亡惨重的消息后,他在沉默片刻后,突然连声叫好:“好,好啊,他帮了我一把。”

蒋介石口中的“他”指的就是毛主席。

身边的工作人员在听到蒋介石的声音后,一个个震惊不已,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蒋介石是这个态度。虽然没有人明白蒋介石,但远在大陆的毛主席却早已料到了蒋介石的反应。

因为毛主席在同秘书林克谈话时,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向金门打炮,也不是为了解放金门,而是蒋介石希望我们打炮,这样他就有了借口,可以抵抗美国的压力。”

可以看出,毛主席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帮蒋介石一把。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毛主席是从维护祖国领土完整的大义出发作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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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蒋介石当时的处境来看,就能够看出他为何会说出毛主席炮击金门是在帮他这样的话。

1955年1月中旬,中国人民解放军占领一江山岛,国民党守军在美国舰队的帮助下全部撤离。大陆在台海的军事行动令美国方面误认为中国政府马上就要对台湾有所行动。于是,美军第七舰队再次进入台湾海峡,与此同时,美国方面还叫嚣着要对中国大陆动用核武器。一时间,台海局势再次紧张。

然而,朝鲜战争结束后,美国盟友对美国在远东的军事冒险行为已经颇有怨言,更不愿再为此买单。鉴于此,美国其实也不愿意在台湾问题上直接采取军事行动。

于是,美国方面便有了“台湾中立化”、“托管”等阴谋。就这样,美国方面一再要求蒋介石放弃离大陆近的金门、马祖等岛屿,企图以更加辽阔的海域切断海峡两岸的联系。

针对美国的阴谋,大陆自然反对,而蒋介石也不愿成为历史罪人。所以,这一时期,蒋介石不仅没有放弃金门、马祖等岛屿,反而还不断向这里增兵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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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时任美国国务卿的杜勒斯抵达台湾,并以削减对台湾的军事援助威胁蒋介石从金门、马祖等岛屿撤退,企图以此实现双方停止军事行动,进一步实现“两个中国”的阴谋。

金门、马祖等岛屿,无论从地理位置还是政治、民情等方面来看,都是同大陆紧密连接的纽带,一旦蒋介石迫于压力撤出。那么,将为解决台湾问题带来更多麻烦,而他也将成为民族的罪人。

在这一背景下,毛主席站在全局战略的制高点上,高瞻远瞩地提出了炮击金门、马祖的建议。一是为了向美国亮明中共在台湾问题上寸步不让的态度,二也是为了反击蒋介石飞机频频袭扰大陆的行径,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让美国“分裂两岸人民的阴谋得逞”,毛主席相信,蒋介石能够明白我党的用意。

一切也正如毛主席所预料的那般,蒋介石在得知解放军炮击金门后,连声叫好,可以看出,他已然领会毛主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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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10月,蒋介石在接受国外记者采访时,明确强调“台湾是中国的领土,这一点没有任何争议”。

此后,蒋介石等国民党领导人先后前往金门、马祖一带视察情况,以实际行动来向美国表明不惜一切代价死守金门、马祖的决心。

参考资料:《聆听历史细节》,王凡著,当代中国出版社2011年7月第一版、环球人物2018年1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