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疫情肆虐期间,胡椒旧作、写方方《武汉日记》读后感的第三篇。开始前,先声明:接下来的文字中,所有对方方女士的评价,都仅限于武汉日记里的方方,与现实生活、或其他场合中的方方无关。

同时声明:胡椒所看到的日记,全部来自于《中国创新文学网》的“方方武汉日记全集”。

前面的话:谨以此文,希望与方方及其支持者达成沟通。

胡椒之前写过三篇方方女士《武汉日记》的评论,由此招来不少差评,当然支持的人更多。

从来没有一件事情能照顾到100%人的利益,便从来不会有一种意见能让100%的人同意,由此、也从来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到让100%的人满意。胡椒认为这都是正常的。

但胡椒也认为,这不是一个人我行我素的理由。就像世上不存在绝对的“人皆平等”、但我们仍然要努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一个人永远不可能长生不老、但医学人士仍然坚持不懈地致力人类的健康长寿一样,我们做每一件事情、发表每一条意见时,都一定要维护尽可能多的人的利益、争取尽可能多的人的同意。

于是,作为一个理工男,胡椒这段时间一直考虑一个问题:对于方方日记的评价,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角度,用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问题的实质、成为绝大多数人的共识?

要找到这个角度,一定要有足够的高度,否则就看不到问题的全面。而大家之所以对方方女士的日记存在很大争议,很重要的一个因素是因关注点不同而各执一词(像瞎子摸象、摸到不同的地方而发生争执);另一个原因就是,对于同样的内容、解读出来的信息也不同。

这和一个人的人生态度(人生观)有关。具体说来,大致有三种:一种认为这世界既然不完美、也就不差自己一刀,所以选择对世界刀斧相向、作威作福;另一种则认为,这个世界“虽然不会完美、但可以变得更美”,于是选择无私奉献,为世界除尘涤垢、抚平疮口;还有一种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随波逐流、独善其身。

三种不同的人生态度,区分的其实是两类人:一种自私、一种无私。无私的人常常内疚自责、因为他觉得自己没能为这个世界做得更多;而自私者常常扪心无愧,因为他觉得自己对这世界上无需承担任何责任。

不同的人生态度,源于不同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当今世界,尽管宗教和信仰多样,都主张人皆平等、人与自然要和谐相处,这就是主流的世界观。无论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抑或三民主义、普世价值和共产主义,皆以此为善。与此相反的,就是邪教或歪理邪说,是错误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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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能秉承人皆平等的理念,就会知道多数人的利益比少数人的利益重要、多数人的真实意见比少数人的意见更值得尊重,这就是正确的价值观。拥有正确价值观的人,必要时、会“为了大家牺牲小家”。这就是所谓无私。

无私者并非每周7天、每天24小时都在奉献,100%都不计较个人私利,而是在关键时、会从大局出发。举例来说就是。当管理者(执政者)为了多数人的利益、不得不放弃少数人的利益,或者为了尊重多数人的意见、不得不把少数人的意见放到一边时,即便身为少数人中的一员,也会理解其中的取舍,不会因此纠缠不休、怨天尤人。

这就像武汉的同胞,当国家出于整体考虑、决定将武汉封城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选择了配合。然而,封城就意味着一刀切,一刀切就绝对会有弊端,弊端绝对会殃及无辜;因此,不少湖北同胞在疫情初期都曾遭受各种各样的“不公正对待”,他们自然会有怨言(反对意见)。这是可以想见的。

还有因疫情死去的4642人,如果疫情的性质早一天明确、对策早一天实施,肯定就会有很多人不至于丧生。这些人的亲属,肯定也会心有不甘。

对于他们的怨言、或反对意见,正确的应对态度是客观同情、理性分析、努力沟通,争取体谅理解、达成一致(所谓“和而不同”)。见到不同意见就爆粗口、不允许异见人士存在,都是过激或极端行为。

上面的这些观点,胡椒认为,无论方方的支持者还是反对者,只要是在中国接受过教育、应该都会认可;否则,就说明其三观和中国传统“水土不服”。

在以上问题达成共识后,我们再来分析:那些在疫情当中既没有受到“不公正对待”、也没有在疫情中失去亲人的“旁观者”,对于受害者应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才是正确的、三观没问题呢?

除了默不作声之外,有两种选择,一是“仗义执言、替受害者发声”,要求对有关人员问责;另一种是“向受害者发声、安抚受害人”,劝其“忍屈伸、去细碎”,顾全大局、共度时艰。

事实上,如果在平日里,胡椒是坚决支持受害者向有关责任人员追责的;但当时,从1月23日武汉封城时,武汉市已宣布全面进入战时状态。战时状态什么意思?是要打仗啊!

和谁打仗、是受害者和相关关系人打仗吗?不是,是包括受害者和相关关系人在内的武汉乃至全国人民,一起在与新冠病毒打仗!

敌人是病毒,不是受害者的相关关系人。在搞清楚了这个问题之后,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在“战时状态”下,是选择“攘外必先安内”、先解决受害者和责任人的问题,还是“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团结一切力量、先把病毒降伏?

学过中国历史、或者了解中国传统文化的人,都该知道哪个是正确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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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旁观者”之一的方方女士,在当时都干了些什么呢?

1月29日,她写到:我一直跟朋友们说,走到今天,可以清晰地看到人祸的比重。复盘之后,那些渎职者,一个也不宽恕,一个也不放过。

1月30日,她写道:那些养尊处优、掉以轻心的专家,当他们轻率地告诉人们“人不传人”“可防可控”这个结论时,他们就已经犯下滔天大罪。

2月3日,她写道:只要我们尚且偷生在世,我们就要为他们讨个公道。对于渎职者不作为者不负责者,我们必须一层一层追究,一个也不放过。

2月5日,她写到:我记录下这些细碎,是要告诉那些有罪的人们:不是只有死者和病人承受了灾难。

2月9日,她写到:连发泄一下痛苦都不准,连几句牢骚或一点反思都不准,难道真想让大家疯掉?算了。疯掉也解决不了问题,死了他们也不会在乎。

2月15日,她写到:一向为盛世而高歌的同学们,这次却说:“不枪毙一批害人精不能平民愤!”

如果愿意接着去找,方方日记里的类似话语还能找出不少。战疫就是战场,家庭就是阵地、医院就是火线,大敌当前、应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一直对外”,这叫深明大义。

而在方方女士日记里,她的那些“追责”“问罪”的言论,客观上无异于煽风点火、激化矛盾,撕裂正在与病毒“鏖战”的阵营。

从这个角度分析,如何评价方方在战役时发表的那些日记,就应该不会有争议。

近代史上,我国曾有“全民抗战”。九一八事变后,多少帮派团体、政治势力抛弃嫌隙,停止党派之争、不计个人恩怨,选择“团结抗日、一致对外”;而蒋介石集团则忤逆民意,顽固坚持“攘外必先安内”,搞得自己声名狼藉、最终众叛亲离。

在这一点上,蒋先生和方方女士其实是一个“病”。如果站在毛泽东思想的高度给他们看病,就会发现问题非常简单,就是没有分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当日寇发动对华侵略、中华民族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时,国内的主要矛盾是民族危机,最迫切需要面对的敌人是日寇,而蒋对此却没有认识、继续“剿匪”;当疫情肆虐时、全国都在积极“战疫”时,方方却对“战疫”队伍中暴露的一些问题发泄不满,盘算要拿其中的一些人问罪...

当然,方方女士这么做,也许并非主观上想动摇“战役”队伍的军心。比如,胡椒注意到:方方曾在1月29日日记里说过“现在,我们先全力以赴,熬过难关”一语;但是,在她全部60篇日记里,类似的表达寥若晨星、或仅此一处而已,且在这一天的日记里,她还有“秋后算帐”之语。在3月7日的日记里,她甚至还直接提出要政府“尽快向人民谢罪”!

所以,即便她的主观目的不是想在全民“战疫”的阵营里搞破坏,但客观上是绝对能达到涣散军心效果的。

胡椒记得前人说过的一句充满“智慧”的话,叫做“大干不如小干,小干不如不干,不干不如空谈”,意思是:任何人干事都不会十全十美,干的越多、被空谈者挑出的问题就会越多,搞得最后就成了“大家都不愿实干、只愿空谈”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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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女士一直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受到那么多人的咒骂,认为都是"极X”和她作对。其实不然。大敌当前,她的空谈如果真的造成了涣散军心,那么她本人就犯下了她所说的“滔天大罪”,怎么样处置都不过分、包括枪毙。

胡椒猜想可能有人会说,方方女士的日记并没有造成涣散军心的恶果啊;或者狡辩说,如果战疫队伍足够团结、又何必在意方方日记的影响力呢?

那么,对于这些说法、胡椒想要反问一句:当你身边发现一只蚊蝇时,是不是它没有叮咬你,你也想尽快把它打死?即便你的身体非常强壮、被它叮咬几下也没有问题?

鲁迅先生在一篇文章中说:“战士战死了的时候,苍蝇们所首先发见的是他的缺点和伤痕,嘬着,营营地叫着,以为得意,以为比死了的战士更英雄。但是战士已经战死了,不再来挥去他们。于是乎苍蝇们即更其营营地叫,自以为倒是不朽的声音...”

就是在这篇文章里,鲁迅先生说出了下面这句著名的话:“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

具体到这次战疫,参战的所有专家官员、医护人员,只要没有临阵脱逃,不是一问三不知;只要坚持一线,不为钻营奔竞、发国难财;就无论工作能力大小、是不是有过工作失误,统统都是这场战疫中的“战士”。

这就像在战场上,只要把子弹对准敌人发射,无论命中率多高,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方方女士本来也可以成为战士的,只是把战斗的目标选错了、于是就成了战士们头上的“苍蝇”。

胡椒在阅读方方女士的《武汉日记》时,有幅景象一直浮现在脑海,就是鲁迅先生笔下的苍蝇“营营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