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悬崖边的稔子树（下）|刘雨|悬崖|王医生|王建林|璐瑶|短篇小说|稔子树

作者丨廖惠尧

【前接】悬崖边的稔子树（上）：1.服役期满续读大学；2.军训操场初露锋芒；3.兼职家教敬佩云丰；4.璐瑶受辱云丰护花；5.情窦初开喜订终身

悬崖边的稔子树（中）：6.拜见婆婆情同母女；7.棒打鸳鸯柳暗花明；8.云丰遇难憧憬烟灭；9.爱如珍宝情比金坚；10.云丰轻生遭妻怒斥

导读：

11.历尽苦难感天动地

12.黑暗已过迎接曙光

13.告别故乡重返南都

14.破茧成蝶天高任飞

11.历尽苦难感天动地

璐瑶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餐，煮好了云丰热敷双腿的药汁，整理院内院外的杂物，把地板扫得干干净净。

凌妈妈起床打开房门，眼前一亮，同样是个家，经儿媳一整理，舒适、干净，杂物摆放有序，平时随意乱放的杂物，经璐瑶一整，成了一个农家小展览馆。在最宽大的庭院里多放了一张小圆桌，配上五张不同样小櫈子，小圆桌上有茶具，有炒花生、瓜籽，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喝茶聊天之处。

云丰坐着轮椅，璐瑶推着出门，小夫妻向妈妈问好，三人一改昨日阴沉的脸色，妈妈对云丰发生的事儿装不知。妈妈尽夸璐瑶“不但勤劳贤惠，而且心灵手巧，你们看看，我们家虽未装修，多整洁、多舒服，谁家媳妇能和我儿媳比。”妈妈说这些话包括昨晚上的暗意，是妈妈的真心话，她为有这样的儿媳妇感到自豪和骄傲。

璐瑶说：“妈妈别这样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今天上午王医生上门给云丰治疗，他首次登门，又是我们有求于他，此次开始也一起治疗您的风湿病。整理好了就是对客人的尊重。尽量留他吃午饭。以后都这样，他和我们都方便。”妈妈和云丰都十分赞同璐瑶意见。

9点半左右王医生到达凌家。

璐瑶带王医生坐下，即冲水泡茶，王医生站起看了看院子四周，称凌家人勤劳，会持家。凌妈妈回答，都是我家媳妇整理的。王医生暗暗佩服璐瑶是一位才貌双全奇女子。

王医生和凌云丰同在南部海军，同属一个军种，同在一个大部队。只不过不同时代的军人。两人有着共同语言，讲话投缘，一讲部队的事，话就多了。璐瑶夫妇趁机邀请王医生以后来了，就别客气一起吃午饭。王医生爽快答应。

璐瑶进厨房大显身手，尽己之能做桌好菜。

王医生用了一个多小时为凌家母子针灸和按摩，妈妈在旁边看着王医生将长长银针一针针扎下去，感觉就是，针扎儿子身，疼在母心上，儿是妈的心头肉，母愿命换儿平安。

王医生根据云丰双腿反应，加上锻炼将很快痊愈。凌母的风湿性关节炎，则需慢慢调理，也会恢复健康。

大家一边品尝略带上海风味美食，一边大赞璐瑶的手艺，云丰举杯向王医生敬酒，喝完，云丰让爱妻再满上，以新兵名义，敬老兵老前辈一杯，紧接着再满上一杯，大家问云丰行不行！回答：行！不行也得行，这一杯是感谢王医生的救治之恩！王医生：

“云丰，离成功仍需时日，待成功之日你我再醉无妨。”

王医生下午还要接诊，下次再喝，王医生说：

“难得的一次家宴，在温馨热闹气氛中闭幕，你们家是个模范之家，我很羡慕。谢谢你们热情款待，令我酒足饭饱，”大家听得出，王医生话中带有伤感，因为他家只有孤独一人的家。”一个转业老军医几十年如一日，在镇医院为民治伤医病，却象山上稔子树从不索取却开出艳丽鲜花，结出丰硕的果实。

此后王医生坚持每周上门三次为凌家母子针灸按摩。

凌云丰的双腿又经十来天医治和康复训练奇迹出现，云丰双腿逐渐好转，倍受鼓舞，他从部队学到的军事训练知识运用到自己身体康复上，由慢到快，从轻到深，从站立、伸腿，迈步，到压腿，慢慢行走。刚开始由爱妻扶着锻炼，20多天可单独行走，终于告别轮椅，王医生看到凌云丰重新站起来，激动抱住云丰：

“好样的，好样的……，没有你坚韧不拔的精神和勇气是难以做到的。”

12.黑暗已过迎接曙光

正如王医生称赞凌云丰是“好样的”，因为他身上保持着军人的基因，尽管行动不便，云丰和璐瑶这对天设地造的伴侣，为了长远生活，取出小电脑，通过现代工具寻找适合自己的商机。

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找到了翻译各种资料文稿的活儿。正是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几天功夫就获得了半个月的伙食费。

这段时间，一有空夫妻就共同写作，先后通过媒体发表充满哲理，令人受益匪浅的议论散文《故乡的稔子树》，紧接再次发表感人至深爱情叙事散文《稔子花开的季节》。两份姐妹篇的发表，读者纷纷发表1评论，网友好评如潮。

上述两篇文章的发表，万万没想到掀起一场小波澜，揭开了凌云丰和夏璐瑶“失踪”“失联，”“人间蒸发”之谜。文章中的人物虽用的是化名，内容却无意泄露了主人公身份。凌、夏夫妻关闭手机一个小小举动，牵动多少人的心啊！媒体根据部分读者请求，转请凌，夏两人开通了手机。

手机打开后，凌云丰、夏璐瑶电话不断。

大学急需找到夏璐瑶征求意见，能否留校任教？

海军某部政治部门想了解凌云丰退伍后情况。

某报社希望他俩能加入记者队伍。

更多的是战友、同学、朋友都要找凌云丰、夏璐瑶了解到底发生什么事？。

凌．夏小夫妻，已明显感觉到心情舒爽了许多，预示着黑暗过去，曙光即将到来。

最早最急要找凌云丰、夏璐瑶，属刘仁贵老板全家，刘雨轩、刘雨婷兄妹打算驾车去凌老师故乡。一是报恩，一定尽快了解老师“失联"真相。二是告诉老师报考被录取大学如愿而偿。可是他俩的信息全无，手机始终无法接通。

在网上看到两文，全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凌云丰老师坠崖，命保身残。老师是为了不麻烦他人而关闭手机。

刘雨轩、刘雨婷兄妹两人一早驾车前往凌老师故乡，从镇里的高速公路出口进入，看到人民医院大门，进去找到刘院长。刘院长弄清两个年轻人的来意，便将俩人同时住院的情况作了介绍，兄妹两人听着听着控制不住流下泪水。

兄妺两人在当地饭店吃过午饭，买了一些礼品，问清了要走的道路。试打凌老师电话，通了！妹妹雨婷泣不成声呼喊：“老师……老师……，我们找您们找得好苦啊！”，

电话未讲完，小车开到凌家门口，凌母及两位老师在门口迎接。车停好后，兄妹下车，一见面立即跪于两位老师跟前：“老师，您们受苦了！”

见此情景，深深感染奶奶，即刻扶起兄妹：

“不必行此大礼。”

凌母满眼泪花。主动拉着雨婷手说：

“好孩子，现在我们已渡过难关了，没事了．。”

仔细端详两位老师，略显消瘦和憔悴，但是，凌老师仍不失帅气，夏老师仍然那样美丽动人，只是打扮上随乡入俗，略有村妇形象。

璐瑶招呼大家进院子，围坐在小圆桌旁。一边喝茶，一边听刘雨轩向两位老师汇报，兄妹在两位老师的指导下，高考成绩比预期还要好，获得全市高考状元称号，兄妹分别被北大和解放军某军事院校录取。全家和亲戚，以及我爸妈的朋友都非常高兴而纷纷祝贺，而有亲戚提出没有想到过去成绩一般，几年后，怎么突然成了高考状元？爸爸妈妈说，有一对学习成绩优秀的双胞胎感到很自豪。要求别忘了两位关键性老师。

13.告别故乡重返南都

刘雨轩凌、夏两位老师转达爸妈的意见，准备月底在五星级酒店设答谢宴，两位老师是主角，还有奶奶一定要亲临宴会。吃、住我们会安排，并提前两天开车接大家。

大家计算时间还有十来天，凌家三人都参加。云丰母子的身体，可以到城里继续医治。云丰夫妇提出，干脆仍住你们借用那套房子，用品基本齐全。千万别破费安排住酒店。

接着妹妹有话，爸妈在我们出发前说，老师突遭此难，必有困难。带上10万元聊表刘家心意，万望收下。

面对如此大礼．凌家岂能收受。夏璐瑶开口：“你们先收好，带回爸妈，心意已领了，你们爸妈给予不少关照了。我们感谢您们爸妈还来不及呢？”

进城居住是云丰、璐瑶两人的既定目标，是迟早的事儿，但对于上了年纪的凌妈妈可是大事，上辈人虽有远离此处居住的遗嘱，毕竟几十年了，这里有凌家人的汗水，心血！要走了，又有些舍不得。云丰十分了解妈妈的心情，开导说：

“我们不是不要此房此地，而是保留房产不常住，有时还要回来看看，或者想回来就回来住。”

云丰告诉妈妈，关于我们的房子风水问题，我和璐瑶查过了，问题出在房屋周围被几棵古树包围，长年空气流动性不好，对人的健康有影响，但是这些古树又不能砍掉，只能让它自生自灭，我们有时回来看看，住几天是没有问题的。

妈妈听了儿子的解释，原来是这样，心里亮堂了。

今天凌家已做好离乡进城居住准备。刘家兄妹驾车于11点多到达凌家门口，大家将行旅搬上车，喝足了茶水，与前辈海军战友王建林医生、刘尚荣院长、村支书一一电话告别，经过商议，电动三轮车送给王建林医生。便于他走村串寨为民治病。马上就要离开凌家世世代代居住的山村小院，妈妈感情上舍不得，仍然有些伤感……

璐瑶理解长辈的心情，安慰地说：

“妈，为了后代生活更好，现在要逐步舍得，您想回来我如果有空随时陪您。”

“璐瑶说的话中听，妈最爱听！”

车开到县城吃午饭，雨婷结完账即将走时，刘雨轩才想起今早送来的报纸，头版下面左方，鲜红大标题：《稔子花开红艳艳》，是一篇充满正能量的纪实报道。主用汗水、心血、甚至生命诠释爱情的含义

午饭后上车出发，凌云丰对刘家兄妹良苦用心表示感谢。并说同类内容已写了三篇了，不能再写了。

刘雨婷问“为什么？”

夏璐瑶见云丰不吭声说：“看多了会产生审美疲劳症。”

停了一会儿，凌云丰接话说：“夏老师说得对。”

刘雨婷接着问：“那您们两个每天在一起，会产生审美疲劳症吗？”

大家笑了。凌云丰说：“看似很有道理，社会现实也确实存在这种现象，刚结婚相亲相爱，时间长了就嫌弃对方，但没有可比性，人与事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本质区别，人与人产生的真正的爱情，会为着对方互相修正自己，导致爱情关系不断更新巩固，使维护婚姻关系形成永恒的赞歌，这就是纯洁美好而伟大的爱情。世间人们常用海枯石烂、天长地久，忠贞不渝，一夫一妻一世界形容爱情的保鲜不变就是这个意思。”

刘雨婷很有感慨地说：“难怪您俩如此相亲相爱，如胶似漆，今天我才发现凌老师是爱情理论专家。实在是高，我很羡慕您们。”

“雨婷，我从来没有听过他对我这样瞎掰过。”夏璐瑶接着说：

“我等着吃您们的喜酒，祝您们更加幸福。”

凌云丰接话：“雨婷，你兄妹年龄还小，但是也属成人了，也应该知道一点，这二三个月让我感触良多。”

刘家兄妹逼不及待要求分享，凌云丰不紧不慢地说：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怕娶错女，女怕嫁错郎。女嫁人，嫁的人是谁，很重要，因为他，可以决定你一辈子如何生活、工作，让你能否幸福。男娶妻，娶的人又是谁？比前者更重要，因为她很可能决定或者左右你一生的品行层次和格局高度。不是有一句“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有伟大的女人。”所以，男女成婚不能将就，必须互相了解，大凡将就成家并不幸福。我和你们夏老师的爱情婚姻，是我一生中最具满足感和做得最完美的一大选择。

刘家兄妹非常赞同凌老师的观点，夏璐瑶老师的人品、德行，天下为数不多，你们俩应该获得上苍送的无价礼物——完美爱情。

云丰计算还有十几公里才到达目的地，他继续谈他的人生体会：

从个人感到，社会虽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但我们社会还是好人多，这是社会制度决定的规律。

作为来自山区农村的穷孩子，云丰从进入大城市从没有受过歧视，反而得到很多人的关心帮助。

老板刘家对自己的雪中送炭，记者对自己3次4篇报道，医院对自己的救治；乡村医生的长时间上门康复治疗、妻子留校任教、当身受重伤，乡亲帮助抢救，后又给家里送鸡蛋，送蔬菜及其他特产。这些活生生的事实，让凌云丰倍感温暖的同时，象烙印永远雕刻在心里，也足以让云丰深深爱这片土地，爱这里善良、勤劳的人们。

让凌云丰高兴的是又有几家通过电话联系．主动向我伸出橄榄枝，有央企、国企，民企。部队首长、战友也电告我最好第二次入伍，进军校。

凌云丰思前想后最理想的还是重返部队，但是，母亲年岁大了，需要陪伴，还有与璐瑶分开我俩都将犯大病。

大家惊恐地问什么病？

“相思病”

大家突然轰然大笑，老母亲也笑了。

在笑声中平安到了南都市，这就是云丰在车上多讲话目的。车到了小区，时近黄昏，西边霞光万道，大都市夜灯亮了，星光璀璨，五光十色，天地似乎融为一体，形成一幅美伦美幻现代彩图。凌妈妈首次进城，从未见过如此美景，口中赞叹不已。太家把行李搬上房间。璐瑶扶着妈妈进入客厅，这是一套大三房间，装修豪华，全新家具。妈妈一进城就眼花缭乱，看着这么好的房子给我们住，这老板真大方。也可见我儿在他心中的地位。

14.破茧成蝶天高任飞

凌云丰返回南都市第三天下午，为履约赴宴，小夫妻为凌妈妈梳头、挑选衣服，淡妆后对着镜子一看，至少年轻十岁，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云丰妈妈。

一家三口，打扮得体，浓淡适宜，一看就是有品位的一家。小夫妻打扮休闲轻松，儒雅十足，气质高雅，一对金童玉女路人羡慕。。

17点，刘雨婷驾车到路边，3口之家上车后直抵酒店，在宴会大厅人很多，见到了刘老板夫妇，便带我们坐在主桌，坐了一会，刘老板亲自带来了一位像领导的男子，让其坐下后向云丰夫妻招手过来，介绍说，这位就是南都市教育局王局长。然后向局长介绍云丰夫妇。夫妇俩不亢不卑与王局长打过招乎返回原位。静坐一会，局长主动与云丰拉话，问了一些情况后，又问当过兵？云丰一一回话，两人都穿过军装，话就多了。

原来王局长在报纸上看过云丰有关情况，又听刘老板讲，他的双胞胎，就是云丰夫妇指导的。故有认识考察之意。

璐瑶很有礼貌地说：王局长德高望重，又是老首长，今日仰望领导，是云丰夫妇之荣幸！

王局长没有想到凌云丰的妻子如此伶俐口才，便连问三个问题，圴被璐瑶巧妙一一回答，王局长也问了云丰自己工作打算。云丰简单汇报了自己的意愿，当然，愿在局长所属单位工作。晚宴准备开始。局长对云丰说了一句：我心里有数了。

晚宴在热烈气氛中进行，主持人介绍了参加宴会领导、贵宾，高考状元刘雨轩、刘雨婷学校老师。最后介绍从初中跟到高考，课外辅导老师凌云丰、夏璐瑶。大家掌声如雷，要求登台亮相。夫妻在王局长的示意下潇洒地手牵手走向舞台。年轻夫妻两人交替分别讲了如下内容：

刘雨斩、刘雨婷兄妹二人，这次高考取得的成绩是在他父母的关心支持下，通过兄妹两人的努力，也是在南都市教育局王局长统一领导下以及学校老师的共同努力下取得的结果。我们两人主要是从方法上、技巧上指导。他俩的讲话。获得阵阵掌声。事后少家长向凌夏夫妇讨要“秘方”。

果真如愿如偿，凌云丰夫妇在晚宴后第六天，收到教育局书面通知，15天内到人事处报到。

一家三口，坐在厅里沙发上，看着盖有鲜红大印的报到通知书，各有想法，妈妈跟着儿子儿媳，亲眼目睹了大城市眼花缭绕的现代生活，她知足了。作为儿媳的夏璐瑶则一心一意陪伴夫君，让夫君身体健康，事业有成，别无他求。

凌云丰夏璐瑶经历的岁月不论是坎坷还是坦平，只是漫漫人生的一段小插曲，今后的路还长，还要精彩，然而凌云丰心里始终不忘故乡悬崖边的稔子树，像他们一样经得住考验，为国家为人民少索取多奉献，胸怀大志，永远不忘来时路，在广阔的天地展翅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