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曹旭
怎么会是盼望呢，风和青光凉凉的吹来。
不是七月，却已经是七月。黎明即想起七月流光的岁月。那南湖的风声，万山红遍的浓情，却又不知说些什么。这翻开旧有的诗词，在晨曦的微光中，寻找无言可诉的缠绵和柔情。映入眸中的，何止是七月的湖光和流风，追寻不断的是信义、仰慕和生命。
到了南关村社区的会议室，在众人不能看到的余暇，以《长相思》为调，填《7月》一词，草书所致，万岁故乡，那铺满天边的血幕。那硝烟中飞溅的黑土与红壤，那天堑般的激流，如何歌曲诗词了的？那端眼神手指能举？中午默默的时分，暗暗地回到家里，翻看《革命烈士遗书大典》，看打断了双腿，被藤萝抬着去往刑场的烈士，静静地流盼烈士们的遗文，那些抑郁着付出，坦然着河山的文字。却仍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何表述？壮烈如此，何以唏嘘。
视频中播放的王进喜，传奇中的郭明义，却是那么坚定中，又如此的平凡，直到下午上班的微风途中，正缝蒙蒙细雨，扑面如织，眼睛朦胧，模糊的世界与泪眼中的历史，忽然如此相近，相似，相通。湘江血战，重伤被俘的那位师长，在担架上趁敌人不备，扯断自己的肠子而承诺守誓的壮举，以此相一；云周西村的浓云血雨，引颈维义的女孩子；还有松谷峰上的切齿钢牙，粉身碎骨的年轻壮士。与此神通，一脉相承。
不禁歌曰：南湖风，山浪涌，七月流云映长虹，万难赴牺牲。江河红，松涛声，仲夏流金旭日升，泪落祭英雄。而自己一生卑微，即便是血泪，又如何歌唱你，我的祖国，一辈辈的先烈，时代的劳动，那些壮士和意志，如此斗争和牺牲。模糊的世界与泪眼中的历史，已是如此相近之一，脉通神神涌。
梦的涟漪
含着未竟的事业撒手，对于近代革命者孙氏“革命尚未成功”、烈士“后来人要为我报仇”，等等固然如此，对于平凡的人又何尝不是一样。“他满含着一腔未完成的心愿，死未瞑目。”那是什么样的季节？他们死亡的时候，是秋瑾的秋风秋雨，还是农家的寒冬寒夜？
此时此际的窗外，阳光明媚，玉兰花虽已衰微，而更多的春花也已将残，但衰残而不伤悲，在渐渐浓碧的绿荫之里，不时传来鸟鸣啁啾。如此暮春时节，对于活着的人，不也有着诸多事端在这里那里，进行着交集着，也等待着吗？收回我注目的春天，坐在虽然幽静的办公室内，一件件事情，由近像远，投石入水一样，向远处淡淡荡开。
刚才的一层，是担忧儿子中午没有人接送，午饭无着，我要到他的学校，告诉他交代他，餐费给他。马上到来的一层，是一个朋友的父丧之事，追悼的哀乐，将于十里郊外的春花烂漫处，高大的厅室之内，概于午后一点多些奏响，为此铺垫，要请假先走，十一点多些，还要请好下午的假，下午是政治学习。
大后天，也就是五月二日有两个活动，一个同事孩子的婚事，我无法到场，那个光怪陆离却喜气洋洋者的场，今天就要表达祝贺，安排无法在场的事由，以和谐而圆满。五一节放假可以随意，而过后则是两场小小的官司，因为朋友借贷，负连带责任而被起诉，但其遥远又有变数，随它去吧，何必担忧？不过浮萍。
只是略微着急的一层是，设想以“红色系列”为题，介绍本地曾经的烈士英杰，早期的革命者：张仲端、贺仲莲等人的材料掌握，尤其是感怀而构思，并写出符合本地报刊媒体编辑们口味的文章，此时却飘忽不定，没有着落，尚未入手，这职责。
这一层又比邻另外的涟漪，关于建党华诞及辛亥革命百年史的回顾，以及近几年来掌握材料的回顾之中，在历史的呼吸和细节里，寻觅和发现照应时代的新观念、新经验和新思想，尽管是自己如今才理解的，已经是学者总结的观念、经验和思想，但这些寻寻觅觅更为迫切。这爱好和职责难得的一致。
如此累累，方方面面，层层叠叠，这般常常围绕着我，使我在好多的瞬间，闪着同一念想：莫非这一切是个梦？甚至更深一层的远方，对视着我；“人生就是一场梦！？”这一闪之间，我仍被击中，像巨大的黑暗中，划亮一根火柴之际，即刻落入幽暗的水潭中。
这当然不是颓废，也不是迷离。一个生命被车祸，或者是被核武，这是同一个东西；生的匆忙，灭的合理。是否应该珍惜，这生命的平凡和意趣。
☆ 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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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易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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