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史上哪位名家的字最贵呢?有人说是王羲之,他是“书圣”,地位和影响力毋庸多言,但他没有真迹传世,作品价格的上限终究只是我们的猜测。也有人说是赵孟頫,他的真迹屡出高价,《致郭右之二帖卷》《临黄庭经》成交价都过了1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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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目前为止书法拍卖的最高纪录是黄庭坚创造的,他的行书《砥柱铭》在2010年保利五周年春季拍卖会上,以加佣金4.368亿元的天价成交。这个纪录一直保持到了今天,是最贵的书法作品。排在它之后的是王羲之《平安帖》宋摹本,成交价3.08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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砥柱铭》出自“宋四家”之手,全卷长度超过8米,称得上煌煌巨制,价值4个多亿,大家还能理解;王羲之《平安帖》如此经典,卖了3亿也无可厚非。但是排在这二人之后,第三贵的书法真迹却让大家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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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有两个:其一,此作作者称不上书法大家,甚至都排不上一流书家之列;其二,这件作品字数很少,只有124个字,还是写在书页背面的随手之作。因此,有网友直呼“大跌眼镜”“这就是名人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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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作就是“唐宋八大家”之一曾巩的《局事帖》。它先是在2009年拍出1.08亿元高价,而后又在2016年中国嘉德春拍会上,被华谊董事长王中军以2.07亿购得,平均下来每个字价值167万,用马未都的话说“随便一字都能换一辆豪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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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事帖》纵29厘米、横38.2厘米,共13行、124个字,单字大小约2.5厘米,为曾巩62岁那年写给同乡故人的一封信,也是其唯一传世墨迹。曾巩文采风流,人品高洁,与苏轼齐名,二人都曾求教于欧阳修,称得上“同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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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事帖》释文为:“局事多暇。动履禔福。去远诲论之益。忽忽三载之久。跧处穷徼。日迷汨于吏职之冗。固岂有乐意耶。去受代之期。难幸密迩。而替人寂然未闻。亦旦夕望望。果能遂逃旷弛。实自贤者之力。夏秋之交。道出府下。因以致谢左右。庶竟万一。余冀顺序珍重。前即召擢。偶便专此上问。不宜。巩再拜。运勾奉议无党乡贤。二十七日。谨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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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巩书法受杨凝式、欧阳通、欧阳询、褚遂良等人影响,笔画清劲细润,骨多于肉,以尖锋入纸,落笔后有按压动作。行笔中侧锋并用,转折处方笔为主,圭角自然。结字紧凑又不失舒展,结构上高低错落、穿插避让,动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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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巩的书法水平很难与“宋四家”一较高低,但胜在书卷气和珍贵性上,而且也能看出深谙法度,笔不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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