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蒙古族人民对中华民族做过重大贡献,元朝是中国的大一统王朝,那作为中国历史发展的一部分,那么元朝有没有在当时诸如外交、对外战争等的对外活动中称不称自己是“中国”呢?

需要说明的是,古代“中国”的概念,最早指西周京畿地区,后演变为黄河流域黄河中下游的中原地区,中国以外则称为四夷,所谓“天子有道,守在四夷”,实际上就是代表了一种先进文明,是正统和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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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文化圈,元朝对藩属国的外交,基本都以“中国”自居

在东亚,元朝与周边的对外交往,基本上以正统“中国”王朝自居。如元朝与高丽(现朝鲜)的交往,忽必烈赐高丽国王王禃(高丽元宗)手诏有言:“中国之姓虽更,外邦之贵不阙”(王恽:《中堂事记》)。

又赐高丽王禃玺书曰:“今尔国人赵彝来告,日本与尔国为近邻,典章文物有足嘉者。汉唐而下,亦或通使中国。”这里面均是以“中国”宗主国的口吻来与藩属国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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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与日本的交往过程中,十二月,诏谕禃送使通好日本,曰:“朕惟日本自昔通好中国,实相密迩,今既辑宁尔家,遣少中大夫、秘书监赵良弼充国信使”(《元史列传》)。还有忽必烈给日本通使时的国书(节选):

“高丽,朕之东籓也。日本密迩高丽,开国以来,时通中国,至于朕躬,而无一乘之使以通和好。尚恐王国知之未审,故特遣使持书布告朕心,冀自今以往,通问结好,以相亲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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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这封国书完全以宗主国的口气自居,说日本是“蕞尔小邦”,日本国君是“小国之君”,后面引发了元朝两次远征日本。

再比如元朝与安南(今越南)的交往,1290年元朝礼部尚书张立道奉使安南,致安南“世子”陈日燇(陈仁宗)的书信中说:“江南四百余州,不能当中国之一锋,安南与江南众寡何若,焉能拒上国乎?”(《安南志略》)。这哪是两国交往的国书,这完全是赤裸裸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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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这些记录还很多,应该说,蒙古入主中原,建立元朝之后,以中原王朝自居,对四周的“夷狄”颐指气使,也是中央帝国的心态,从这个层面上来讲,元朝是认可自己“中国”身份的。

在非汉文化圈,以“契丹国”自居,也就是西亚欧洲人眼中的“中国”

在非汉文化圈,由于在外语语境里并无“中国”这个词,只有“契丹国”。金灭辽时,辽国贵族耶律大石率部西奔,1124年在现外蒙古地带称帝,后又不断向西扩张,甚至击败了强大的塞尔柱帝国,威名远扬疆土大约是贝加尔湖到咸海之间,这个疆域维持了差不多两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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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后期其实已经汉化,并自称为中国,西辽的官方语言也是汉语,欧洲和西亚人误以为契丹国就是中国。后来蒙古人打到欧洲,自13世纪至15世纪长期占领欧洲,所以欧洲地区的民族均以契丹为中原政权的代名词,泛指中国。

至今俄罗斯、西亚和东欧(乌克兰、保加利亚等)仍有十几个国家将中国称为“契丹”。

元朝给欧洲教皇发的国书中,自称“大元大契丹国皇帝”。东欧、西亚与元朝的交往的历史文献里,基本上都将元朝称作“契丹国”,当然他们也把明朝称作“契丹国”,汉人称作“契丹人”,实际上从地理角度讲“契丹国”就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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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在汉文化圈里,元朝在对外活动中,大都是以“中国”自居,这样有利于树立中央帝国和宗主国的合法性,在对西亚和欧洲国家时,也是以“契丹国”自称,这些都是对自己“中国”身份认同。蒙古族中华民族的一部分,她也是为中国的进步和繁荣,贡献出了她的力量。以元朝的疆域之广袤,超过了以前的任何一个朝代,是值得认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