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是一个国家的文化载体,失去了文字,文化的传承就缺少了非常重要的媒介。蒙古国的文字由成吉思汗创造,在历史上沿用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中间有所变化,但仍然是回鹘体蒙文的体系。

直到20世纪,蒙古被苏俄“统治”了一段时间。在此期间,蒙古的文化受到了极大影响,就连文字也逐渐朝着苏俄的方向发展,转用了以西里尔字母为基础的拼音文字。这导致蒙古人民无法看懂古籍,也让蒙古的文化传承受到了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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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蒙古政府终于决定恢复回鹘体蒙文的使用,这一决定将在2025年全面推行。

回鹘体蒙文是蒙古最古老的文字,蒙古为什么要恢复传统呢?

外蒙古的独立

中国古代历史上,外蒙古很长时间都是由中国管辖的。唐朝初年,唐太宗就在外蒙古设置过州府。到了元朝时期,蒙古成为了附属中央的辖区。明朝时中央和蒙古是藩属关系,蒙古一直服从明王朝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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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时期,蒙古继续向清政府纳贡。当时沙俄不断骚扰蒙古,为了维护国家安定,蒙古求助于清政府,并在1697年成为清朝的一部分。

蒙古归顺之后,清政府非常重视。当时蒙古人社会地位很高,还有三位清朝公主嫁到蒙古。

这样相安无事的日子维持了百年之久。等到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的时候,趁着天下大乱,很多省份都宣告脱离清政府,蒙古也是接着这个机会“独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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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蒙古作为夹缝中的小国,不依附清朝就只能依附距离最近的沙俄了。沙俄是个掠夺成性的国家,对外蒙古的侵扰没有中断过,还试图踏足我国北部边境,最后被清政府打退了。

鸦片战争爆发之后,国内一片狼藉,沙俄趁火打劫,在中国为外蒙古攫取利益。在沙俄的推波助澜下,外蒙古逐渐成了与中国并列的独立国家。

当然,这种状况的发生除了沙俄和蒙古自身因素,与袁世凯的无耻嘴脸也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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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十月革命之后,蒙古国的形势又发生了变化。中国趁沙皇被推翻之际,进驻了外蒙古,由北洋政府直接管辖。苏俄很重视与中国的关系,原本打算与北洋政府谈判,建立良好关系,还准备帮助中国军队收复库伦。

不过,北洋政府对苏维埃政权是敌视态度,同时苏联也有自己的利益需求。北洋政府没有回应苏俄示好的信号,于是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苏俄进入外蒙地区追剿白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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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剿完成以后,苏俄希望北洋政府派人收复外蒙的部分地区。但在当时的国际环境下,苏维埃政权是很多国家避而不谈的存在,北洋政府不敢承认苏俄的合法地位,外蒙古就这样和苏俄的关系越来越紧密了。

苏联时期,外界局势对苏联越来越有利。为了缓和与中国的关系,中苏多次就蒙古问题谈判。当时,苏联的红军已经撤走,但蒙古革命政权却逐渐壮大了。这支政权是由苏联扶植起来的。1925年之后,中国内战爆发,蒙古问题被搁置,从此蒙古国进入了真正的独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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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蒙古的文字

在与中俄拉扯的过程中,外蒙古的文化尤其是文字受到了很大影响。

在 1206 年,成吉思汗成功征服了蒙古的各个部落,彼时的蒙古尚未拥有统一的正规文字。

在成吉思汗征讨乃蛮人的过程中,有一位名为塔塔统阿的回鹘人,即便到了被捕之时,他依然坚定地守护着国家印信。

尽管他已然沦为俘虏,然而成吉思汗却对他极为敬重,于是便委派他来掌管蒙古国的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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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文字的国家不好管理,传达信息、下达命令时不够准确。成吉思汗让这个掌印官教太子学习,用汉字书写蒙古语,蒙古文字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在成吉思汗的倡导下,回鹘体蒙文很快成了蒙古的统一文字,并一直沿用到忽必烈时期。

忽必烈统治蒙古时期,回鹘体蒙文遭到了一定程度的限制,但到了元朝后期就又成为通行文字了。明朝建立之后,忽必烈发明的“新字”几乎没有人再使用,人们还是更加认可回鹘体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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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蒙古在苏联的授意下开始推行拉丁文字。最后,因为苏联自己推行拉丁文字都没有成功,蒙古的推行自然也失败了。蒙古民众更加认同回鹘体蒙文,又回到了运用回鹘体的时期。到1924年,回鹘体蒙古文已经使用了700多年。

1925年内战之后,中国政府无暇顾及蒙古问题,最后在1946年被迫承认了外蒙古的独立。外蒙古成为当时的第二个社会主义国家,并开始推行以斯拉夫文字符号为基础的西里尔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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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这个时期的蒙古国虽然是事实上的独立国家,却几乎是依附于苏联政权的,可以说是苏联的附属国。蒙古不仅在文字上,文化上也效仿苏联,俄式的文字样式、俄式的街道,让蒙古国充满冷战时期的文化烙印。

回鹘体蒙文的恢复

苏联解体之后,蒙古国就开始致力于恢复回鹘体蒙文了,毕竟苏联已经不再是他们能够依附的政权。

但由于当时的政治、经济等多方面的原因,此次改革没有成功。在新世纪之后,蒙古将西里尔文字书写更加标准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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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之所以推行西里尔文字,就是为了向俄罗斯靠拢,当时蒙古政府推行西里尔文字时就宣称过“学习最丰富的俄罗斯的文化道路”。这其实是文化自卑的表现,真正的文化道路应该是在本国文化基础上的,一味借鉴只会“四不像”。

如今,蒙古决定全面恢复回鹘体蒙文,是为了蒙古的民族独立,也更是为了保留本民族的文化特色。

结语

四十余年来,外蒙古长期忽视传统文字,致使蒙古国原本的文化特色几近消失殆尽。

当下回鹘体文字的重新恢复使用,一方面旨在追求民族的自主性,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弘扬与传承真正属于蒙古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