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古代擅长书法的帝王,很多人最先想到的是宋徽宗赵佶、康熙、雍正这几位,对书史稍有了解的朋友,还会说出宋高宗赵构、唐太宗李世民、武则天等人的名字。不过,不论是业内还是业外人士,都忽略了一位书法水平极高的帝王,他就是唐高宗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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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人们热议的是他与武则天之间的爱情故事,或是他在位期间的成败得失,很少有人会去关注他的文采。李治曾被后世称为“风雅天子”,其文章、书法还得到过李世民的赞赏。据史料记载,李治下达给臣僚的诏令,常被他们秘密保存,还有人因为书法太过美妙而忘了内容是什么,导致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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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与武则天都深爱书法,尤其是二王墨迹,他继承了李世民的藏品,并安排臣子继续搜集。一有闲暇时间,李治便临摹古帖,学到了魏晋笔法的精髓,当时有人称赞“杂右军书中莫能辨,率更(欧阳询)不及”,能够以假乱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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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史上的夫妻书法家极少,赵孟頫、管道昇二人最为出名,但李治、武则天水平不在这二人之下。尤其是在继承魏晋笔法上,李治比起赵孟頫、武则天比起管道昇,都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就是他们能从真迹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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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学王羲之已经非常到位了,而李治又“更上一层楼”:“唐高宗承其家法,笔致神采奕奕,雄浑不及文皇,而戈法过之”虽然在气势上不如李世民雄浑,但笔法细节胜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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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高宗传世作品不多,主要有《玄堂帖》《昨日帖》《无事帖》《过午帖·文瓘帖》《遣弘帖》《钱事帖》《六尚书帖》《大唐记功颂并序》《万年宫碑》《李绩碑》《孝敬皇帝叡德纪洊铭》《隆国寺碑铭》《玉华宫山铭》等,多收录在《淳化阁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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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作品论用笔之精谨,气格之庄严,当属《万年宫碑》了。此作写于唐永徽五年(654年),李治亲自撰文并书丹而成,由最顶级的刻工摹刻上石。“万年宫”其实就是大名鼎鼎的“九成宫”,永徽二年(651年)改名。由于年代久远,原碑石面剥蚀,文字较漫漶,如今藏于陕西麟游县九成宫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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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面上可见的拓本,以清初拓本为最佳,碑额、碑阴完整,梁章钜、王澍、王文治、翁方纲曾收藏和题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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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作用笔细腻精湛,完全继承王羲之一路,能看出《兰亭》《圣教》风采,凌空取势,敛锋起笔,笔画遒劲细润、婀娜有致,转折处圆笔为主,婉约自然,字字牵丝引带、呼应揖让。结字紧凑欹侧,以纵取势,结构高低错落,俯仰向背变化明显,极见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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