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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女性

“世界上的人普遍认为,家资丰厚的单身汉都需要一位妻子。”

大家一定都不陌生这样一句经典开头,而《傲慢与偏见》描绘的正是乡绅的优雅生活。英国乡绅是如何兴起的?他们是如何积累财富,走上政治舞台的?

近代的先声:英国乡绅之崛起

1.骑士制度的衰落

英国乡绅与骑士不是必然的更替关系,但乡绅的出现确实与骑士的衰落密不可分。

中世纪的英国骑士是以军事义务为主要特征的。诺曼征服以后建立起来的封建制有多种土地分封形式,如骑士役土地、宗教役土地等。骑士获得土地的基础是自备装备,战时跟随领主参加战争,平时进行军事训练。

为什么支撑着典型封建社会的骑士制度会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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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骑士

首先,骑士是地方分权的代表。骑士的大规模发展,不利于中央权力的集中和王权的发展。而英国王权厚积薄发,已经举足轻重。传统的封建关系就此松弛。

其次,随着时代的发展,土地所有权、经营权等等变得更为复杂,起初供养一个骑士的军事需求的土地叫做骑士领。中世纪末期,各个面积较大的骑士领变得分散、碎片化。

骑士的供给出现弊病,则王朝的兵源也发生变化。骑士在军事上的地位弱化了,战争之中人们求助于雇佣兵而不是职业的骑士。从政治上、经济上,支撑骑士制度发展的条件都已经发生变化。要言之,所谓变化,一是封建关系的松弛,二是军事制度的变更。

那么,消失的骑士去了哪里呢?答案是,他们转变成为乡绅。

骑士虽然在军事上的地位被雇佣兵取代,但在地方上还有一定的影响力,在社会地位上占据优势;骑士领虽然不再完整,但土地流转更为便捷活跃,方便了一部分人兼并土地成为地方上的大户。骑士制度虽然衰落了,但伴随着职业兵(骑士)向雇佣兵的转化,另一种相伴相生的现象是骑士的贵族化——乡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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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与骑士

2.资本主义的发展

资本主义势必取代封建主义,乡绅可以说是在两者博弈过程中出现的“半新不旧”的社会阶级。十二、十三世纪的英国,已经出现许多资本主义的因素。

城市发展、大学兴起,为资本主义“撬墙角”提供了经济和思想基础。农业技术的进步和耕作制度的改进解放了生产力,提高了农作物的产量和效率。大区域内几个教区的贸易往来、国际化大都市的出现扩大了商人的市场,战争的减少和社会的基本稳定使商业复兴。财富的积累就在教会的打压之下默默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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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绅

在这一过程中,乡绅被动地参与了发展资本主义。起初,国王为了加强王权而打击骑士,进而出现乡绅。乡绅的出现,可以说是有助于加强王权的。然而,乡绅本身却取代了骑士,从而一定程度上有力地抵制了专制王权,这与资本主义的要求是相一致的。

另外,乡绅的基本盘在于土地,要依靠土地获取更多利益,则乡绅积极推广先进的农业技术和设施,扶持周边市镇的发展。这样,在地方上又形成了另一个相当自主的权力中心。

经济大变革:英国乡绅的底气

1.新航路开辟与三角贸易

堂堂日不落帝国与新航路开辟、三角贸易的因果渊源,在座不问而知。而大航海时代的到来,同样为乡绅带来利益。乡绅的基本盘仍然是土地,但他们并不固守土地而不加以变化。甚至在大航海时代到来之后,也有一部分乡绅兴致勃勃地成为殖民地探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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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乡村

英法战争、玫瑰战争的进行对英国政局进行洗牌,民族国家意识兴起,英国凝聚力增强;宗教改革降低了天主教会对英国内政的影响,国内往来联系的屏障消失;新航路开辟,扩大了英国的海外市场。这一切都是资本主义的推手。而资本主义的发展,是乡绅兴起的最好养料。

乡绅与地主不同,尽管土地仍然是他们的基本盘,但他们比地主,或者说中世纪的领主更为自由。中世纪后,在教会的压迫下,重商思想蓬勃发展,乡绅最主要的目的,仍然是获取利润。当年因此由骑士变为乡绅,此后自然由乡绅变为商人。

起初,商业活动是需要庞大的土地为底气的,又有谁比农场主、乡绅兼职商人更合适呢?

2.圈地运动

圈地运动,在历史上被人蔑称为“羊吃人”。圈地运动这一现象最早出现在12世纪。在14、15世纪农奴制解体过程中,英国新兴的资产阶级和新贵族通过暴力把农民从土地上赶走,强占农民份地及公有地,剥夺农民的土地使用权和所有权,限制或取消原有的共同耕地权和畜牧权,把强占的土地圈占起来,变成私有的大牧场、大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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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运动

流离失所的农民成为乡绅廉价高效而充足的劳动力。乡绅也参与到日不落帝国的原料供应这一社会分工过程中来。

对于圈地运动,我们知道最大的目的和贡献,也就是推动资本主义的发展,完成资本主义在国内的积累。而对于乡绅来说,这足以成为一个信号——向商人转换的契机。我们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正是充分的经济基础、政策红利,才出现了乡绅兴起的现象。

英国乡绅的政治生活:提高身份,治标治本

15 世纪,英国乡绅阶层经过长期演变,形成了包含骑士、从骑士、小绅士在内的三重结构,并且在三重结构以外吸收了大量的新鲜血液,逐渐融合为贵族之下、约曼农之上的中产阶层。

应当说,乡绅的组成是复杂的,

既包括地主、领主,也包含了采取资产阶级生产方式的新贵族等等

。在整个国家的政治架构中,他们低于世袭贵族,高于一般的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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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乡绅

但乡绅之所以不同,在于乡绅接受了教育,成为上层和底层相联系的中间阶级,从而出现了争取权利的意识。乡绅逐渐认识到,必须积极参与政治生活,以政治法律武器维护和巩固现有利益。

1.乡绅参与政治的背景

因地而尊是适用于 15 世纪英国各个阶层的普遍现象,乡绅广袤的土地是参与政治的物质基础。于乡绅个人而言,土地和社会地位是紧密相关的,因此经济条件本身就拥有了政治意味。乡绅通常不择手段地求田问舍。

15世纪的英国并不太平。在英法战争之中,英国最终落败,这引起了国内人们的不满,造成了政治上的动荡和阶层分化。此后,玫瑰战争开始,众多军政人士被迫卷入,贵族数量减少。这对英国的政治局势,是一次严峻的考验,也是一次残酷的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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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绅

贵族数量的减少不仅削弱了贵族在中央的整体实力,也削弱了其在地方上的影响力。此外,国家上层政治的不稳定,导致了地方社会上的暴力事件和社会动乱频繁发生,

由于法制的混乱和中央政权的衰弱,地方上敌对家族或敌对势力之间的仇杀也越演越烈。

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下,乡绅阶层作为实力雄厚的地方势力,不仅成为敌对派系的主要参与者,也成为重要的争夺与拉拢对象。而贵族数量的减少及其实力的衰落,也为乡绅阶层提供了重要的发展与扩张空间,使乡绅的政治价值与社会地位不断提高。

2.乡绅走上政治舞台的结果

乡绅通过与贵族的合作竞争,取得了扩张和发展的空间,也在政治生活领域为同伴赢得了应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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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同贵族一样,乡绅在某一地区所拥有的土地面积及土地所在位置决定着乡绅在此地的政治地位与政治参与度。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其次,凭借贵族的支持与推荐,乡绅在参选或担任郡守、治安法官、下院议员或其他王室职务时都能做到得心应手。这是政治中妥协的艺术。当然,乡绅在参与地方政治的过程中,还要时刻注意中央政局的影响。最后,也不能忽视个人的素质和品行。

乡绅参与政治,最大的特点在于以地方为基本盘,兼顾个人与地方利益。需要注意的是,与贵族相比,15 世纪的乡绅在中央担任的官职仍然是辅助性的非关键职位,虽有一定影响,但并不能起决定性作用,中央的政治事务主要还是由国王与贵族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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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国王

乡绅参与政治,本身也不是为了成为中央政府的能臣,而只是地方势力的代言人。因而,其结果是令人满意的。乡绅维护了地方利益,其中一部分进入下院,在政治生活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小结

英国乡绅的崛起,是封建制度穷途末路之后的自我纠偏和调整。首先由于封建制度的废弛和军事制度的改变。然而,英国乡绅之所以没有“其亡也忽”,得益于在政治上有了一席之地,在经济上有无价之宝。当然,英国乡绅之所以崛起,还有更为细致的答案,这里只是较为粗浅地讨论一番。

参考文献:

1.《试析英国乡绅兴起的基本原因》

2.《英国乡绅与英国宪政关系简论》

3.《论15世纪英国乡绅与中央政府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