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 年 10 月,晋冀鲁豫野战军 3 纵打了张家店战役,大获全胜。这是刘邓大军进大别山后,左路军的重要成果,把国民党 88 师和 62 旅的一
部分差不多 6000 人全给灭了。
张家店战役打完啦,3 纵副司令员郑国仲领着一些人,依照早就定好的作战安排,从安徽霍山县去到湖北麻城,在那儿短暂休息调整一下,然后再去干后续的作战任务。
自打挺进大别山后,部队碰到了老大难问题,不过好在广大指战员劲头十足,战斗力没咋受影响。马上要在这儿短暂休息调整一下,这对恢复战斗力挺有用。
这时候,到麻城了,离郑国仲的老家红安就剩 70 公里啦。跟上级报告并得到同意后,他打算回趟家瞅瞅。从 1929 年参加红军开始,一下就过了 18 年,他和家里断了联系,也不晓得老爹老妈啥情况,还在不在人世呢。
嘿,最让他心里不好受的是,他那会儿是瞒着家里人去当的兵。他爹原本就不让他去,有天中午正干着农活呢,他瞅见有红军队伍过来,当下就把农具扔地里了,铁了心要跟着红军走,还跟红军说,自己被地主给压榨得没法活了。
最后,红军队伍确实把他收下了。他走之后,头两年虽说就在家乡周边打仗,可仗打得太频繁,再加上他担心跟家里联系会遭到地主和国民党武装的报复,所以就一直没回去。他心里没底,不晓得父母能不能原谅他。
这会儿,他急着回家,心都快飞回去了。这地儿他熟得很呢,咋说呢,他离家那会都十六了,在麻城那块打仗都打了两年多啦。
他依着记性回到村子。一晃 18 年,村子没啥大改动,来来往往的人他也都不认得喽。他没多久就到家,瞅见房前有打扫过的迹象,没像他想的那么破败,他心里头多了点儿盼头,缓缓地敲响了房门。
一位头发都白了的老太太把门打开,瞅见他们穿着军装,笔挺地站在那儿,给吓了一大跳,老太太当即就跟他讲:“长官,您找啥人呢,是不是想喝点水呀!”
郑国仲一瞧,这可不就是自个儿的老娘嘛,当下心里那是一阵阵地不是滋味。都过去 18 年了,母亲还不到 60 多岁呢,咋头发都白了,背也驼了呢。
郑国仲“扑通”一下就跪下了,跟老太太讲:“娘哟,我是国仲啊,您咋不认得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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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一听,惊得不行,一下子懵了,嘴里只嘀咕着:“你是国仲儿,是不是真的哟?”
老太太抹了抹眼泪,蹲下身子瞧着郑国仲,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当真是国仲儿?”接着便用满是疑惑的眼神盯着他。
老太太这么一来,郑国仲心里越发觉得愧疚,紧握着老母亲的手,忍不住放声大哭。过了好一会儿,老太太把他扶起来,这儿瞅瞅那儿瞅瞅,还是不敢确定,接着又问:“你要是我儿子,那我叫啥名,你爹又叫啥名……”
等啥问题都回答完了,老太太可忍不住了,使劲拍了郑国仲两下,边哭边说:“娃呀,当初你一声不吭就走了,俺们到处找你。后来村里有人讲,你跟着红军走了,还有人说你没了。你爹不信,跑去麻城找你,也没找着。国民党成天上门找麻烦,逼俺们把你交出来。可俺们哪晓得你在啥地方,也不晓得你是死是活。那段日子俺们因为操心你,你爹受刺激了,老是自己嘟囔问你在哪儿,这几年才稍微好点了。”
郑国仲搀着老母亲走进屋。父亲在屋里烤火呢,老太太跟他讲,这军人是自己儿子时,老人猛地就哽住了,话都说不出来了。郑国仲瞅见这情形,又跪下了,哭着跟父亲讲:“爹,儿子回啦,您老了好多啊。”这一家人总算团聚了,边上的人都被感动了。
郑国仲回家没几天,就又冲向新战场了。不过他挺幸运的,离家闹革命 18 年,还能见着父母呢。比起那些牺牲的战友,还有那些战争年代活下来了,可父母早没了的战友,他这幸运劲儿可不止一点半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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