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任何人她都不在意,他们不信便不信,毕竟都是外人。
  可谢砚怀是她最亲近信任的人,可如今连他也不愿相信,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
  白誉堂继续耐着性子问:“他们不相信你说的什么事?可否说给白大哥听听?”
  沈清筠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抽了抽鼻子,道:“他们说我这病会发狂伤人,会自残,会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会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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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没有!我没有发狂,也没有自残,更不会胡思乱想……”
  “可他们就是不信,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信,王爷也不信……”
  说到最后,她几乎哽咽出声。
  “我知道……你也不会相信。”她忽然抬头绝望的看向白誉堂,道:“不过没关系,反正,我都习惯了,毕竟,御医说我抑郁成疾,谁会相信一个病人说的胡话呢?”
  “我信。”白誉堂忽然说道。
  沈清筠怔了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卿儿姑娘,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白誉堂看向她的眼神十分坚定。
  “为何?”沈清筠眼尾泛起薄薄的红。
  白誉堂道:“因为卿儿姑娘的眼睛不会说谎,所以你说的,我都相信。”
  “可……可御医说……”
  “御医说的话算不得真,毕竟,他又不是在世华佗,即便是华佗,他也有误诊的时候。”
  “真的吗?”沈清筠黯淡的眸子一点点亮了起来。
  白誉堂笑道:“当然是真的,卿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觉得,卿儿是在府里闷坏了,多出来走走便好了。”
  沈清筠破涕为笑,多日以来的阴霾被白誉堂的几句慰言一扫而空。
  “谢谢白大哥。”
  白誉堂深深看着她,眼里翻滚着复杂的情愫,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
  “谢什么,谢砚怀那,我会去说他的,若他再惹卿儿姑娘难过,我可不再让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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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筠疑惑地说道:“白大哥要去找王爷打架吗?”
  白誉堂忍不住失笑:“我们从不打架。”
  沈清筠道:“那白大哥为何说让?你们比什么?”
  比什么?
  他也不知道能跟谢砚怀比什么。
  他们向来棋逢对手,难分伯仲。
  良久,白誉堂忽然问她:“卿儿姑娘觉得我与谢砚怀哪个更好?”
  沈清筠似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想也没想便道:“你们各有优势,不能相比。”
  白誉堂道:“所以,即便都好,卿儿姑娘心里依旧只装得下一人是吗?”
  沈清筠笑道:“自然,一个人的心那么小,当然只容得下一人,白大哥不也一样吗?只装得下一个人。”
  白誉堂苦笑道:“是啊,一个人的心那么小,的确只能容得了一人,可惜,我喜欢她,怕别人窥见,也怕别人得知。”
  沈清筠只当他是在说慧宜,便忍不住安慰道:“无妨,一辈子那么长,或许往后就遇见一个更喜欢的呢?”
  白誉堂苦笑道:“不会了,一辈子其实也很短,可我只想跟她共度一生……”
  他看着她,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沈清筠看着他眼底的深情渐渐迷失了心智,直至一道老妇的声音将沈清筠拉回神智。
  “抓贼啊!快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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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上的行人忽然躁动起来,只见一个乞丐不要命似地在人群中乱窜,他的手中死死攥着一个包袱。
  乞丐身后,一名老妇紧追不舍,嘴里不停叫着:“抓小偷啊,抓小偷。”
  围观的百姓不敢多管闲事,纷纷避远了些。
  乞丐手脚很快,老妇体力不支,很快被他甩得老远。
  白誉堂拥着沈清筠微微侧身,乞丐一阵风似的掠过两人身旁。
  一看便是个惯偷,手脚实在是快。
  眼见着乞丐就要跑远,白誉堂迅速扯下腰间玉佩,朝乞丐飞掷而去。
  他出手果断,玉佩似藏了雷霆之势,不偏不倚正中乞丐大腿。
  霎时只听一声惨叫,乞丐应声倒地,与之对应的还有玉佩清脆的碎裂声。
  乞丐无法起身,他只觉得自己的腿都要断了。
  老妇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夺过乞丐手中的包袱,而后狠狠踹了乞丐两脚,嘴里骂道:“好你个白眼狼,我家夫人好心赏你两锭银子,你竟如此不知好歹,恩将仇报,竟连我家夫人的全身盘缠都要尽数抢去!”说完,又狠狠淬了他两口唾沫。
  人群中不知是谁报了官,官差很快将犯事的乞丐带走。
  老妇拿回丢失的财物这才徐徐走到白誉堂几人面前。
  方才的一番躁动,慧宜也没心思再买东西,她乖乖呆在白誉堂身后,生怕再出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