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前言

1978年年初,担任国务院副总理的谷牧,负责对外开放工作,1982年,在谷牧的坚持下,国务院设立特区办这一新机构,进一步加强管理,开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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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4月,广东省委与谷牧一同拜访叶剑英元帅,但是当一行人赶到叶剑英住处时,叶帅却请一同前来的其他几位同志回避一下,直言:“我要单独和谷牧说几句。”

叶帅为何要单独和谷牧说话?他和谷牧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改革开放的工程师

改革开放的工程师

1978年5月,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前不久,谷牧率考察西欧五国,拉开了改革开放的序幕,这是一次破冰之旅,对此,谷牧曾回忆道:

“出国前小平同志曾找我谈话,鼓励我作一些详细的调查研究,好的也开,坏的也开,看看人家的现代工业发展到什么水平了,也看看他们的经济工作是怎么管的,资本主义先进的,好的经验,我们应该把他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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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谷牧也看到了中国市场对西欧各国的强烈诱惑,这是一次非常忙碌的出国访问,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谷牧率领代表团走访了西欧五国25个城市80多个工厂,矿山,港口,农场,大学和科研单位,在行程中,他们当天看当天议,连吃饭的时间都用来讨论。

1978年6月,谷牧率团返回北京,第一次出国,他给家人的礼物是仅有一块价值30美元的手表和一盒巧克力,而此时,在谷牧的脑海里,新的观念也油然而生。

之后谷牧对于这次出访进行了汇报,汇报结束后,邓小平找到谷牧谈话,邓小平指示,引进这件事反正要做,重要的是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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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次会议上,多位中央领导同志都提出,要警惕我们的部门片面强调集中统一,李先念还特意强调毛主席在七届二中全会上根据当时情况对国内资产阶级讲的,现在应该在中央统一计划下,发挥两个积极性。

之后,谷牧开始了艰苦的推进工作,我国改革开放的第一笔外资贷款,是谷牧从日本引进来的,而在此前的1979年7月,《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在谷牧的大力推动下颁布施行,外商在中国大陆投资办企业从此开始。

一开始全国才批准了六个合资项目,是餐馆,养猪场,照相馆等小项目,投资金额才810万美元,确是今后燎原的星火种子。

但是,谷牧接到日本对华友好人士传来的信息,说日本政府有一笔向发展中国家贷放的“海外协力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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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中国的对外经济,毛主席当时就有明确的基本构想,他在1945年召开的党的七大上就说过:

“为着发展工业,需要大批资本,从什么地方来,不外两方面,主要地依靠中国人民自己积累资本,同时借助外援。”

而周总理作为经济建设的前线总指挥,从实践中更迫切地感到国内建设联系世界经济的重要性,他认为任何一个国家在建设中,总是要互相需求,首先就是贸易来往,技术的合作。

但是谷牧这代人的家国观念很强,为了国家长远利益,个人的历史恩怨都可以先放在一边,当他即将踏上首次访问日本的旅程时,年迈的母亲满是不解与忧虑:

“儿啊,你为啥要去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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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牧母亲记得1941年那段艰难岁月,谷牧在沂蒙山区与日寇英勇抗争,右胸上那枚由敌人子弹留下的印记,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因此,当电视里播放出谷牧先生在日本进行友好交流的签约场景时,母亲的情感瞬间被触动,她紧握拐杖,轻轻却有力地敲击着地面,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口中喃喃自语:“汉奸,汉奸。”

虽然此次谷牧算不上是突破,但是却迈出了中国使用外国贷款的步子。

1982年年初,谷牧牵头在国务院办公厅下建立了“特区工作组”,在谷牧的坚持下,国务院设立特区办这一机构,进一步加强管理,开展工作, 组织好这个班子,谷牧花了很大的功夫,这个小班子建立后,谷牧感到了来自多方面的压力,甚至还遭受了非议。

谷牧为此召集了特区工作组开会,在会议上除了布置工作以外,谷牧还特意讲了一番交心的话,谷牧直言:

““关于设立特区的决策,社会各界的声音议论纷纷,我深知这条路不好走,我是准备让人火烧赵家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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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牧接着说:

“我认为大概不会出现这样前景,你们谁要是有顾虑,不愿意做这个工作,即使提出,可以另行分配。”

但是特区小组的成员都坚定地接受分配,坚决落实改革开放的事务,把举办特区和对外开放推进前行,而此时退居二线的叶剑英听闻谷牧饱受压力,也决定单独召见他……

叶帅单独召见谷牧

叶帅单独召见谷牧

1983年4月,谷牧在任仲夷,梁灵光,刘田夫,吴南生等广东省委领导陪同下,把广东三个经济特区的角角落落仔细考察了一遍。

从珠海返回中山后的当天中午,在国际饭店吃午饭时任仲夷提到叶剑英正在温泉休息,此时的谷牧得知叶帅来到广东,要求马上联系。

叶剑英此时已经退居二线,1982年9月6日,中国共产党第十二次代表大会召开,叶剑英发表了重要讲话:

“我们的党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党,经过这次大会,将会有一批年富力强的同志,走上中央的领导岗位和其他领导岗位,这是党的事业兴旺发达的重要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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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帅随后宣布自己今年已经85岁了,年老多病,做事力不从心,决定主动退位让贤,1983年年初,叶帅正式退居二线,而此次谷牧来广东视察,叶剑英正好回到家乡来疗养身体。

叶剑英对于广东的发展十分重视,之前,他多次回到梅州都对家乡的群众生活,干部问题,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等方面提出了殷切的期望。

因此这次也叶剑英也早早等候谷牧的到来,下午三点,当一行人赶到叶剑英的住处时,叶帅已经坐在轮椅上在院中等候。

进入客厅后,叶剑英请一同前来的其他几位同志回避一下,叶剑英说:“我要单独和谷牧说几句”,叶剑英随后紧紧握着谷牧的双手,关切地问道:“听说你最近的日子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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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剑英对于谷牧的工作非常支持,早在1978年谷牧访问西欧回来后,谷牧作汇报时,叶剑英便鼓励谷牧说:

“谷牧你大胆讲,别人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不要有顾虑,今天讲不完,明天还可以讲。”

汇报结束后,叶剑英大力支持谷牧的建议,叶剑英当即表示我们应该引进西欧先进的技术,非常赞同谷牧的观点,所以这次,叶剑英听闻谷牧在在特区工作组压力巨大,遭受非议时,便早早等候谷牧的到来,鼓励谷牧继续工作。

谷牧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叶剑英说:

“记住,我叶剑英第一个支持你搞改革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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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暄后,叶剑英最后问谷牧:“你能否顶住压力?”谷牧听后,立即坚定地表示:“叶帅,我顶得住!”

叶剑英听完后大喜,连声说:“那就好,那就好!”最后叶剑英鼓励谷牧:

“你懂经济,搞特区我放心,小平说改革开放是摸着石头过河,你就是侦察兵,要杀出一条血路,计划经济搞不通,也许你搞特区能给中国找到出路。”

叶剑英在改革开放时期权利支持谷牧,谷牧每次提到这些,都忍不住失声痛哭。

谷牧自从1979年初参与创办特区开始,一直到1988年3月退居二线担任第七届全国政协副主席,这一期间,他为改革开放做出了重要的工献,他先后12次到深圳特区检查指导工作,特区所有重大决策都是在他的帮助下制定和实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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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谷牧,被邓颖超点将,担任孔子基金会名誉会长,1983年,邓颖超说:

“谷牧是山东人,少时读过七年私塾,对孔子的事情也比较明白,要成立基金会,可以推举他来主持。”

谷牧年少时在祖父的帮助下读私塾,外祖父常常带谷牧出去游学,与当地的一些知识分子聚会谈论学问文章之道,或是各私塾的教师带领优秀学生互访。

每有这种场合,外祖父就带谷牧去,同那些先生们一起对对联,作诗文,到了15岁,外祖父对谷牧说:

“我能教你的东西已经讲的差不多了,你爷爷要是还让你去读书,就去外面上学吧!”

于是,祖父便让谷牧到威海卫报考初中,在家乡外祖父七年严格的私塾教育,不仅给谷牧打下了良好的古文基础,而且在封闭的岛上读书,谷牧有了扎实的“童子功”,因此邓颖超点将谷牧来担任孔子基金会名誉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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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谷牧还爱玩字画,从80年代起,珠海特区的创建者梁广大几乎每年都会来到北京看望谷牧,与他一起聊天欣赏古玩字画,还会和80多岁的谷牧去打几杆高尔夫。

2003年后,梁广大再次见到谷牧时问:

“您还打高尔夫吗?”

他回答说:

“没力气了,打不远了。”

吃过饭,梁广大往往到谷牧的会客厅听谷牧讲他的收藏,那里摆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对于谷牧的爱好,曾任国务院特区办副主任的赵云栋说,和这位老领导有些谈不到一块去,他谈话很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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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栋经常跟随谷牧出去调研,路过一些古庙,谷牧总要进去看看,看到一些字画,谷牧也要停下来欣赏,品鉴,赵云栋说:

“谷牧对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视还反映在他的家庭教育上,他家教很好,孩子们都很正。”

的确,谷牧的儿女们都秉承父亲的思想,谷牧当年在国家危难之际将自己的大儿子刘念远送去当兵,当时周总理在国务常务会议会议上说:

“印方欺负我们受灾,我没有儿子,我送我的侄子去当兵,我号召所有干部都送自己的孩子前去前线锻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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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牧站起来说:“我的儿子高中毕业了,我送去!”就这样谷牧将大儿子送去了西藏前线呆了近十年,对于其他孩子们也是,谷牧常说:“你们是革命的后代……”

而晚年的谷牧也经常回顾特区岁月,从1978年到1988年的十年之间,在改革开放总设计师邓小平的背后,谷牧一人扮演着多个角色,他既似开放政策的探索者,又是政策的推行者,在中央他是前线的指挥官,对地方他是中央的决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