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长下班，哼着小曲，刚一打开家门，就吓了一跳——客厅里，局长夫人！局长夫人正卖力地擦自家的地板！李科长使劲眨着眼睛，有些缓不过神来，他妻子正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上，指挥着打扫。见到门口的丈夫，妻子招呼说：“回来了？”

“嗯……”李科长喉咙动了动，不自然地应了下。

正忙活着的局长夫人抬起头来，一见李科长，也是一怔：“小李……李科长？”

“孙大姐！”李科长急忙放下公文包，一时有些慌乱：“这怎么使得……”李科长结结巴巴地说。

“就差一点了，马上擦完！”局长夫人说。李科长急忙拦住，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来，坐、坐！”

李科长觉得自己穿越了：局长夫人怎么会在我家擦地板？

“其实……”还是局长夫人先挑明话题，“我报名了家政服务，你爱人打电话到中介，中介就介绍我来了……”

“啊？”李科长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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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老王进去好几年了，家也被搜了，我们还有孩子在读书，总得生活……”说着说着，局长夫人眼圈红了起来，“别看他当局长时家里人来人往，像赶集似的，一出了事情，大家避都来不及……唉，老王也是被那些酒肉朋友害了啊……”

李科长拿出100元付家政费用，局长夫人也没推辞，接过匆匆走去。

关上门，妻子讪讪地解释说：“你就要当副局长了，这几天来往的人多，加上又快过年了，我就叫了个家政，没想到……”

回转身，李科长看到墙角里码放的一堆礼品盒子，大大小小，红红绿绿，很是扎眼。妻子很细心地看到，丈夫脸部一抽，显得有些紧张。

妻子走到墙角，拍了拍这些盒子，轻声说：“要不，我们都退了吧？”

李科长重重地坐到沙发上。良久，他缓缓说道：“退吧……”

他伸手拿起公文包，又摸出两张购物卡，扔在沙发上：“这是今天刚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