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敏,是家里的老二,上面有个大姐王丽,下面有个小妹王琴。我们姐妹三个虽然各自早已成家,但一直以来感情深厚,尤其是对于母亲的事情,我们总是
齐心协力
,共同分担。
母亲走得突然,三个月前还的,谁也没想到一个
突如其来
的脑溢血带走了她。母亲走后,我们家陷入了一片哀痛,葬礼那几天,亲戚们都赶过来帮忙,家里热闹得让人有些恍惚,好像这场悲剧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葬礼的繁琐事宜主要是大哥和大嫂在张罗,我们三个姐妹在旁边打打下手,心里虽然有说不出的难过,但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为母亲尽孝了。
大哥王强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从小他就是母亲最疼爱的孩子,家里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他也确实争气,在我们这片农村长大,却凭着自己的努力在城里打拼出了。前几年他买了房子,把母亲接过去和他一起住,母亲也一直在他家帮着带孩子,日子过得还算舒心。
母亲去世后,大嫂张霞地招呼亲戚,处理葬礼事宜。她性格直爽,平时话也多,跟我们姐妹几个关系一直
不咸不淡
。母亲在世的时候,大嫂对母亲算不上多好,也不至于太差,大家都维持着一种表面上的和气。我们姐妹也明白,大嫂毕竟是外人,有些事情不好强求,只要母亲没什么大的委屈,我们也不想
多管闲事
葬礼那天,忙完所有的事情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亲戚们陆续告别回去,家里终于。我们姐妹三人留在老家,想最后陪母亲再待一会儿。大嫂和大哥收拾完祭品,突然走到我们面前,大嫂脸色不太好看,抬起头冷冷地说:
“以后你们就别常来了,妈已经走了,咱这家里没啥事了,来回跑也没什么意思。”
我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有些懵。我看向大姐和小妹,她们俩的表情也是一瞬间凝固住了。大姐王丽皱了皱眉,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试探性地问:“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是妈的女儿,这以后回来看看有什么不对吗?”
大嫂冷笑了一下,说:“丽姐,你别误会,我也没别的意思。咱妈不在了,这个家也就不算个家了。平时你们也都在外面忙,偶尔回来一次,招呼不周的地方也难免有,省得大家都心里不痛快。”
小妹王琴脾气向来急,听大嫂这么说,立马不高兴了:“嫂子,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妈刚走,我们几个闺女以后还能不回来吗?大哥的家是咱妈的家,难道现在妈一走,我们就连回家的权利也没有了?”
大嫂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干脆挑明了说:“琴妹,我可没说你们不能回来,但这次葬礼已经够折腾了,你们自己也看到了,这么多人来来去去,我和你大哥忙得团团转。以后这种大事没了,大家少折腾些,平平安安过日子不就好了?”
大哥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他似乎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反驳大嫂的话。我心里憋着一股气,但又知道这时候发火不合适,只能咬着牙忍住。
大姐见场面有些僵,赶紧拉了拉我的袖子,劝道:“小敏,别激动。霞姐也是为了大家好,毕竟现在咱们都成家了,妈走了,这个家确实变了。你嫂子话是说得直接了些,但她忙里忙外也挺辛苦的,我们别为这个伤了和气。”
我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毕竟是大姐说的,她一向持重,我也不好顶撞,只好点了点头。可小妹却不干,她瞪着眼睛看着大哥,说:“大哥,这事你怎么不吭声?我们仨以后回家还得看嫂子的脸色不成?”
大哥脸色有些难看,他沉默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琴,别闹了。你嫂子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咱妈走了,家里以后也没什么大事,你们有空回来,我和你嫂子肯定欢迎,但真没必要像从前那样频繁地回来,大家都得有自己的生活。”
小妹听了这话,眼圈一下子红了。她嘟囔了一句:“有自己的生活?妈才走几天啊,你们就急着撇清关系了?这房子不还是妈留下的吗?”
大嫂脸色一沉,刚想开口,大姐赶紧拉住小妹,说:
“行了行了,别说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说着,她冲大嫂笑笑,算是打圆场。
大嫂看着我们,似乎不愿意再多纠缠,扭头对大哥说:
“好了,天也不早了,我们走吧,孩子在家等着呢。”
大哥点点头,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和大嫂一起走了。
他们走后,屋子里一下子。我们三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大姐才叹了口气说:
“小敏,琴,咱们也走吧,妈不在了,这地方也没啥可留恋的了。”
小妹眼泪刷地掉下来,哽咽着说:
“姐,你说咱们以后真的不能常回来了?这可是妈的家啊,我们小时候在这儿长大的,现在妈没了,这家就这么没了?”
我看着小妹哭得伤心,心里。这个家从我们小时候起就承载了太多记忆,母亲的去世似乎让这一切都变得陌生了。我知道,大嫂的话并不是没有缘由,她或许只是觉得我们回来多了会打扰他们的生活。但我也明白,小妹的那份伤感更是真切的。对于她来说,这不仅仅是母亲的离世,更像是我们和这个家彻底的割裂。
我们最后在老屋里坐了一会儿,各自心里都有说不出的滋味。直到天色渐暗,大姐才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敏,咱走吧,回去再说。”我点了点头,扶着小妹站起来,走出母亲生活了一辈子的屋子,心里仿佛失去了最后的依靠。
回去的路上,大姐开车,小妹坐在副驾驶上抽泣不停。我坐在后座,心里
百感交集
,眼前浮现出母亲在世时的,耳边还回响着大嫂那句冷冰冰的话:
“以后你们就别常来了。”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了我心里。过去,我一直以为,母亲在世时我们姐妹虽然各自有家,但母亲是我们共同的牵绊。现在母亲走了,这根牵绊似乎也在一点点断裂。大嫂的态度让我们感受到了一种无法忽视的疏离感,仿佛这个家真的不再属于我们了。
一路无言,直到把小妹送回家,我和大姐才各自回到了自己家中。
夜深人静
时,我躺在床上,心里久久无法平静。大嫂的那句话像一块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是否还会因为母亲的离世而慢慢生疏,甚至被大嫂的冷漠彻底割断。
或许,母亲的离去不仅仅是她生命的结束,也是我们这个家上的终结。但我不愿相信这一切就这样结束,我总觉得,我们姐妹之间还有很多话没说清楚,很多事情没了结。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从那天回去以后,心里始终有些堵得慌,尤其是一想起大嫂的话,心里就像压着块石头。大姐也打电话过来,说她心里别扭,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家了。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找个时间再一起回去,和大哥大嫂聊聊,把话说清楚。
事情拖了一个多星期,终于定在了周末。大姐打电话说:“小敏,琴,咱们这周末一起去大哥家吧,正好孩子们也没课,我们带上他们一起热闹热闹。”大姐总是这样,不论心里多不痛快,总是想把事情往和气里摆。我知道她的想法,其实也是怕大家关系越闹越僵。
周六一早,我和小妹先去了大姐家,一起开车去大哥家。一路上大姐还在宽慰我们:“别太放在心上,大嫂也是心直口快,咱们去的时候态度好点,说不定就能把话题引开,不至于让大家都难堪。”
我和小妹相视一眼,谁也没说话。车子很快到了大哥家,刚进门,大嫂就笑着迎了出来:“哎哟,你们咋这么早来了?进来坐,正好孩子们都在屋里玩呢!”
看到大嫂那副笑脸,我心里一阵刺痛。说到底,她这个人也是个圆滑精明的主儿,该热情的时候不掉链子,但心里到底打什么算盘,我已经不太敢去揣测了。
进了屋,大哥也从书房里出来,见我们姐妹仨来了,热情地招呼着:“来来,坐坐,先喝杯茶。”他一边说着,一边往我们面前递茶杯,看起来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哥,你最近忙啥呢?上次回来感觉你一直都没啥时间和我们多说话。”
大哥笑了笑:“哎,没啥,就是单位里忙,家里还有些事儿要操心。你们这次过来正好,孩子们也放假了,难得大家凑一起,热闹热闹。”
这时候,大嫂端了些点心出来,坐到我们对面,嘴里笑着说:
“是啊,我还想着你们这段时间忙,没怎么过来,这会儿总算大家聚齐了。”
她说话时眼神扫了我们一圈,语气虽然和善,但我心里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小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她性子直,直接就问:
“嫂子,上次你说让我们以后少来,是不是觉得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
屋子里一下子,大嫂手里的杯子僵了一下,随后笑容有点尴尬:
“琴妹,你这说的,我啥时候嫌你们麻烦了?我是觉得你们平时各有各的生活,来回跑不容易,咱妈现在也不在了,这家里的事儿自然少了。”
大姐赶紧打圆场:“霞姐,我们也知道你不容易,这些年你和大哥一直照顾妈,我们做儿女的都看在眼里。只是吧,这个家毕竟还是妈留给大家的,我们几个闺女回来看望,也是心里的一种安慰。你看,这不,今天大家聚在一起,热闹多好。”
大哥点点头,接过话茬:“对啊,我也一直觉得咱们家不能散,妈虽然不在了,可感情还在嘛,有啥事大家多沟通就是了。”
这时候,小妹又忍不住了,她气鼓鼓地说:“哥,嫂子,咱们话说到这儿了,有些话我今天必须问清楚。妈走了,这个家到底怎么打算?我们回来看妈的屋子,嫂子你不高兴,这我理解。可这老屋怎么办?是继续留着,还是打算卖掉?”
大嫂脸色一变,她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我们,突然语气有些冷:“琴妹,你这话问得可真叫人心寒。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们回老屋了?只是这屋子确实年久失修,住着也不安全,早晚是要考虑怎么办的。”
小妹被她这话激得眼眶又红了:“嫂子,你明白我的意思。老屋是妈一辈子的心血,我们姐妹几个从小在那儿长大,现在说卖就卖,这事儿是不是得大家商量着来?”
大哥见情况不妙,忙插话道:“琴,你别激动,这事儿还没到非要决定的时候。再说,这房子归根结底是妈留给我们兄妹几个的财产,怎么处理得大家商量着来。”
大嫂却冷笑了一下:“强子,你这话倒是好听。可咱妈在的时候,这房子该怎么处理你们可没说清楚。现在她走了,大家倒都惦记起这几间破屋了。”她这话里明显带着刺,弄得我们
面面相觑
我心里也有些气,忍不住开口:“嫂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姐妹几个从来没说过要抢这房子,但怎么处理得有个商量吧?毕竟这是我们从小长大的地方,怎么舍得说卖就卖?”
大嫂听到这儿,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敏姐,你们几个心里咋想我都知道。房子值不了几个钱,但这几年我们养妈、照顾家,没少操心,现在你们想分也行,咱们摊开说,到底这几年谁出了多少力,谁该得多少。”
大姐见大嫂话越说越难听,忙劝道:“霞姐,你别这样,大家心里都有数,谁都不是冲着这点钱来的。妈在世的时候大家各尽所能,现在她走了,我们只希望这个家别散,钱不钱的都好说。”
可大嫂显然不打算
善罢甘休
,她一拍桌子,冷笑道:“说得轻巧!那这些年我伺候妈,谁来管?你们知道带孩子有多累吗?每天早出晚归,回到家还得看妈的脸色,真以为就图这几间破房子?”
听到这儿,小妹彻底忍不住了,她猛地站起来,气得声音都抖了:“嫂子,你说这些什么意思?妈住在你们家那是天经地义,你们作为儿子儿媳有责任啊!现在你这么算计,这家还能像从前一样吗?”
大嫂也站了起来,指着小妹的鼻子回敬:“我算计?那你们这些年回来过几次?除了逢年过节,一个月回来一次就不错了!别在这儿装孝顺!”
眼看着场面越来越僵,大哥连忙拉住大嫂:
“行了,霞,别吵了!这事慢慢说,咱别伤了感情。”
他转过头来对我们说:
“小敏,琴,大姐,今天大家都冷静一下,咱不是来吵架的,这家还得好好过,别因为这些事搞得大家心里都有疙瘩。”
大姐也连忙站起来,拉着小妹的手说:
“行了行了,今天咱不谈这个,等大伙儿都冷静下来再说。霞姐,你也消消气,咱都是一家人,别把话说得太绝了。”
我心里虽然气愤,但也知道大姐说得有道理,这样吵下去只会让关系越来越僵。我咬咬牙,压住心里的不满,低声说:“嫂子,咱妈刚走,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今天这事儿先放一放,以后再商量。”说完,我拉着小妹往外走,心里一阵酸楚。
出了大哥家,我们仨坐在车里沉默了好久。最后还是小妹打破了沉寂:“姐,这事儿真就这么算了?他们根本没打算让我们回去啊!”
大姐叹了口气:“琴,敏,我知道你们心里不甘心,我也一样。可现在大哥他们掌着家,我们再闹下去,只会把关系搞得更僵。我觉得,还是得找个办法,好好谈谈,不然以后咱们真成了外人了。”
自从那次
不欢而散
后,我们仨姐妹心里都憋着一股气,但又明白,事情不能就这么撂下。大哥大嫂对我们态度变冷,这个家真是再也回不去了?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大姐王丽先,隔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说她和小妹商量好了,打算找个时间再去大哥家,把事情彻底说清楚,免得日后弄得大家更难堪。我也觉得应该谈谈,于是我们决定这周末再去一趟。
这次去之前,大姐特意嘱咐我们:“不管他们怎么说,咱都别急着顶回去。今天的目的是理清关系,不是再闹一场,闹崩了咱以后真的难办了。”我和小妹虽然心里不服气,但也知道大姐说得对,只好点头答应。
周六一早,我们仨姐妹带着点心、水果,尽量装作平常串门的样子去了大哥家。大嫂张霞一看到我们,脸上的笑容明显不太自然,但还是热情地让我们进屋:“哎哟,又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啊?都是自家人!”
小妹王琴脸上也强挤出笑容:“嫂子,不带东西多不好意思。”她说得客气,但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讽刺。我看出气氛有些不对,赶紧插话:“霞姐,今儿没别的事儿,就是大家好久没一起坐下聊聊,最近大伙儿心里都有些话没说开。”
大哥王强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我们,笑着说:“好啊,正好今天有空,咱兄妹几个好好谈谈。”他说得轻松,但我知道,这次谈话不可能像他说得那么简单。
等我们坐定,大家互相寒暄了几句,大姐直接
开门见山
:“大哥,大嫂,上次咱们说了一些不太愉快的话,我这几天想了很多,觉得有些事情咱得摊开来讲清楚,省得以后再有误会。”
大嫂张霞点点头:“是啊,我也觉得是该好好聊聊,有什么想法都摆在桌面上,省得心里别扭。”
听她这话,我心里一阵冷笑。她倒是主动开口了,但这语气里透着股不耐烦,似乎我们再来就真的成了麻烦。我忍住没发作,静静听大姐继续说。
大姐清了清嗓子,沉稳地说:“咱先说说老屋的事吧。妈在世的时候,我们姐妹几个总想着不管怎么样,老屋是个根,每年回来看看也算心里有个安慰。可现在妈走了,这个家确实变了,怎么处理老屋,咱得有个章程,不能让大家心里都悬着。”
大哥点点头:“丽姐说得对,我和霞也考虑过这事儿。老屋确实年久失修,再留着也不太安全。我们想,要不大家合计一下,是翻修还是卖掉,反正都得有个方案。”
大嫂接话:“其实说白了,卖掉也不是为了钱,这房子值不了几个钱。但留着吧,咱都不在那住,总不能成天空着,时间一长房子更糟。”
小妹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忍不住插嘴:
“嫂子,话不是这么说。老屋虽然破旧,但那是妈一辈子的心血,我们几个从小到大在那儿长大,说卖就卖,真能舍得?”
大嫂听了冷笑一声:
“琴妹,你说得轻巧,可真让你们谁接手,这房子还得天天有人打理修缮,谁来负责?别光说感情,到时候该操心的事还得落到我们头上。”
小妹一听火气又上来了:
“嫂子,咱妈在你们家住了几年,你们照顾她是尽孝,可老屋是咱共同的家,谁也别想着独占或推卸责任!”
我见她俩又要吵起来,连忙打断:
“行了,别吵了!今天咱不是来争谁对谁错的,是来解决问题的。房子的事儿我有个建议,咱不如保留老屋,大家合资出钱把它修缮一下,以后大家谁想回来住都有个地方。”
大姐点头:
“小敏这个提议好,我也觉得咱不该轻易把老屋卖了。既然大家都觉得有感情,那就想办法一起保留。”
大嫂却显得有些不耐烦:
“修缮是个事儿,问题是你们谁真有心回来常住?别到头来修好了,还是没人打理,岂不是白花钱?”
我心里也有些火了,忍不住顶了一句:
“霞姐,这家毕竟是咱妈留给大家的,别总想着眼前麻烦。妈走了,感情还在,留个地方以后大家有个聚头的地方。”
大哥赶紧打圆场:
“别急别急,我看这样,咱先商量好具体方案,修缮的钱大家按比例出,至于以后的使用,也可以轮流来,总有个照应。”
大家听了大哥的话,虽然还有些不情愿,但总算勉强同意。最后商量的结果是,由大哥负责联系施工队,大家按比例出资,老屋修好后,作为大家共同的一个聚会点,平时谁需要回去住都可以提前打招呼。
商量完房子的事,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可谈到母亲留下的一些其他遗物时,大嫂的态度又变得微妙起来。她
轻描淡写
地说:“妈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没啥值钱的,都是些衣物和日常用品,你们要是想要什么,随时过来拿。”
小妹一听这话,立马不满地说:“嫂子,你这话说得轻巧,妈的东西怎么也算是个念想,哪能就这么简单一分了事?”
大嫂见小妹又要挑事,脸色一沉:“琴妹,你别太敏感了。我知道你们有感情,我也不拦着,只是妈的东西确实不多,大家都是儿女,谁拿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吧?”
我心里一阵不快,这话明摆着说得我们好像
斤斤计较
似的。我压住火气,淡淡地说:“霞姐,咱不是计较谁多谁少,妈留下的东西毕竟有感情在,大家也想留个念想。”
大嫂一听这话,反倒有些不耐烦:“那你们早说啊,我也不拦着。既然大家有需求,那就一块儿分分好了,省得日后再有矛盾。”
大哥在旁边连忙打圆场:“行了行了,霞,你别多说了。东西都是妈留下的,怎么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心里别生隔阂。”
最终,关于母亲的遗物,我们商量后决定由大家共同保管,有些留在老屋,有价值的东西则。这样大家心里也算有个交代。
谈完这些事,我们三姐妹总算松了口气。虽然心里还有不少不满,但至少暂时把表面上的问题都解决了。离开大哥家时,我看着那个熟悉的门槛,心里却再也没有那种归属感。
回去的路上,大姐长叹了一口气:“这次总算说开了,但说实话,我心里还是不痛快。过去咱家多和睦啊,现在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弄得心里全是疙瘩。”
小妹说:“姐,我也憋屈,觉得妈走了,这个家就散了。大嫂以前没这么计较,现在为了这些东西,连一点感情都没了。”
我沉默了好久,心里
百感交集
。母亲在世时,家里的确还有些温情,但如今,她的离去仿佛成了一道分水岭,彻底把我们和这个家割裂开了。
“算了,”我轻轻说,“不管怎么说,咱们也尽力了。以后别管怎么想,感情淡了总比彻底闹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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