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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西北军哪儿都好,就是一见不得钱,二见不得女人。”1930年中原大战结束后,几乎丢光了老本的冯玉祥,在日记中写下了这样的一段话。

就在三年以前,蒋介石叛变革命之后,为了扩大自己控制的地盘,蒋介石决定用武力和其他军阀争夺地盘。但当时蒋介石并没有那样庞大的力量,只得先联合一部分军阀来对付其他人。

当时首当其冲的就是“东北王”张作霖。蒋介石联合冯玉祥、阎锡山和桂系共计四派军阀,联合讨伐张作霖,在进军河北的过程中,冯玉祥认为他的军队付出的代价最大,想要占据河北、北平和天津三地,没想到蒋介石和阎锡山会谈之后,担心冯玉祥的力量过于强大,便将河北、北平和天津三地分给了阎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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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蒋介石又假意征求冯玉祥的意见,冯玉祥担心别人说自己争权夺利,便表示一切都听蒋介石的。听说蒋介石决定将河北、北平和天津交给阎锡山,冯玉祥当面不好表示异议,内心却对蒋介石尤为不满。

蒋桂战争爆发后,蒋介石担心冯玉祥回去帮助桂系,便对冯玉祥许以两湖主席为条件,请他帮忙进攻桂系。冯玉祥将这次战争看作一个大好机会,当即表示出兵十三万,安排到湖北附近待命,以坐收渔翁之利,结果桂系李明瑞倒戈,李宗仁部溃败,蒋桂战争迅速结束。

冯玉祥计划落空之后,只好发表通电声讨桂系,并指挥部队向武汉进军,但蒋介石已经很快赶到武汉,答应冯玉祥两湖主席的任命也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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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年日军撤离山东后,蒋介石不愿西北军占据,便迅速派嫡系部队进入山东,蒋冯之间的矛盾再度加剧。冯玉祥立即召开会议部署反蒋军事,准备给阎锡山施压,要他一同反蒋。结果韩复榘、石友三等人的相继倒戈,让冯玉祥不得不退守潼关。

韩复榘、石友三的倒戈给了冯玉祥一个沉重的打击,威信在西北军中也大大下降,发动倒蒋战争已经困难重重。阎锡山见此劝说冯玉祥外出游历,冯玉祥考虑再三决定亲自到山西见阎锡山一面。

阎锡山一面将冯玉祥稳在山西,一面借此和蒋介石讨价还价。蒋介石得知此事后大为惊异,表面对阎锡山封官拨款,暗中却指使韩复榘扣捕阎锡山。阎锡山闻讯仓皇逃走,蒋阎关系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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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祥被阎锡山软禁在山西,西北军中各将领又意见不合,冯玉祥便安排鹿钟麟回陕西负责,让他提出“拥护中央,开发西北”的口号,拉上何应钦共同对付阎锡山。

结果鹿钟麟和南京方面往来的电报全被阎锡山的电台截获,阎锡山闻讯大惊,当即赶去会见冯玉祥,并商议联合其他军阀共同对付蒋介石。大体决定之后,冯玉祥秘密返回潼关。

1930年3月,蒋阎冯中原大战一触即发。七个多月的时间里,双方投入兵力上百万,战线绵延数千里,最终结果蒋介石取得了胜利,冯玉祥通电下野,阎锡山宣布辞职,国民党内各军事集团暂时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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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胜利的背后,除了蒋介石强大的军事实力外,蒋介石背后还暗藏有一员谋士,这位谋士名叫何成浚,虽然没有带过一兵一卒,却专门干一些穿针引线、挖墙脚的活计。

当时蒋介石在大战的西线部署了一些小军阀,何成浚就被派去西线指挥这些“杂牌军”。这些小军阀都是依附于两边,随时都有可能倒戈向另一方,但何成浚自有办法,在自己总指挥部的驻地设立了“军人之家”,团以上的军官可以在里面尽情享受中外名厨、美女、烟土等等。

这些杂牌军过去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自然对何成浚感激涕零,何成浚在杂牌军中的地位一度要超过蒋介石。当然何成浚也并不只允许自己一方的军官可以享受,他还十分欢迎对方排以上的军官过来,除了吃喝享乐,还能带走一大堆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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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冯玉祥率领主力在东线和蒋介石苦苦交战的时候,西线已经在靡靡之音中逐渐被瓦解。相对于东线的枪炮隆隆来说,何成浚在西线可以说就不费一枪一弹,光靠金钱、美女和职位就收买了对方部下。

其实这并不是何成浚第一次干这种事,早在1928年张作霖被炸死之后,何成浚就被蒋介石派去东北,劝说张学良归顺南京政府。何成浚二话不说立刻成行,但走之前提出一个条件:

“一切活动费用不受限制。”

何成浚带着蒋介石给的10万银元和亲笔信到了东北之后,并不急着先去见张学良,而是整天和张学良的亲信们花天酒地,然后慢慢接近张学良,整天和张学良在一起抽烟、打牌,绝口不提“易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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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时机成熟,何成浚旁敲侧击地和张学良聊两句“易帜”的事情,并将蒋介石的亲笔信奉上。结果等张学良当着何成浚的面,和手下人商讨并同意“易帜”的事情,何成浚反而没了下文,继续陪着张学良抽烟、打牌。

有一天,张学良在牌桌上手气正好,正在兴头上的时候,何成浚给张学良的部下使眼色,让他们将“青天白日旗”挂出去。在场的人纷纷向张学良道喜,张学良见已成事实,便不再说什么。

蒋介石不费一枪一弹控制东北,何成浚立下了大功。蒋桂战争结束后,何成浚被任命为湖北省政府主席,集党政军大权于一身,成了真正的“湖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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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西安事变”之后,张学良急电何成浚,想要借他的力量来促使蒋介石团结抗日。何成浚接到电报后惊喜交加,一方面自己可以就这件事提高在国民党内的地位,另一方面又担心一旦失误自己可能将性命难保。

正当何成浚举棋不定的时候,何应钦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何成浚听了何应钦的话,发表电文表示对蒋介石被扣一事无能为力,引得国民党内一片哗然。

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同蒋介石一同被扣的文武官员齐齐向蒋介石告状,指责何成浚忘恩负义。蒋介石自此对何成浚怀恨在心,表面上虽然没有夺去他的职务,但实权已经逐渐被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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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湖北省主席连续换人,但都没有何成浚的份。抗战时期,何成浚曾短暂出任湖北省主席,结果只当了一年多的时间,就被蒋介石找借口赶了下去,自此留在重庆任闲职。

抗战结束后,何成浚因与白崇禧不和,不得不出走上海,之后又移居到香港。解放前夕,何成浚逃到了台湾,在总统府挂了个闲职,1961年客死他乡。

参考文献:

[1]王恩收.“湖北王”何成浚的宦海沉浮[J].档案天地,2010,(11):32-33+47.

[2]蒋介石在中原大战中使用“美人计”[J].云南党的生活,2011,(02):53.

[3]野芒著. 兵戈·1929. 北京:团结出版社, 2015.02.

[4]陈舜卿,刘秉杨.蒋冯阎中原大战的起因及其经过[C]//中国现代史学会秘书处.中国现代史论丛(下).[出版者不详],1983:21.

[5]张宗高,文卫华.蒋阎冯中原大战秘闻[J].党史文苑,1998,(03):44-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