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战舞 故事/张梅香

我是张梅香,生活在一个平原上的小村庄里。我们家有两个正在上学的儿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丈夫在肉联厂干活,他的身体不算好,常年被寒冷的厂房折磨得咳嗽不停。

虽然他每天起早贪黑,可赚来的钱却依然不足以支撑家里的开销。我只能靠养鸡养鸭卖蛋,勉强补贴家用。每当看着那些咯咯叫的母鸡时,我心里总是掠过一丝忧虑:这点收入,能撑多久?

我公公早年去世,婆婆独自把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拉扯大。婆婆是个苦命的人,一辈子吃苦耐劳,身子骨却硬朗得很。她把两个儿子安置在了村里的两套相邻的房子里,自己却一直住在那间透风的草房里,连窗户也糊着几层塑料布,冬天刮风时,风声能从房缝里嗖嗖地吹进来。

每次我进婆婆的草房,心里都不是滋味。我劝过她好几次,让她搬到我们家来住,毕竟我们家的房子虽然简陋,但比她那草房强多了。

可婆婆总是摇头说:“我在这草房住惯了,住得自在。”她还说她要继续搓稻草绳子攒钱,给小叔子娶媳妇。婆婆对小叔子家的事特别上心,常说:“小老二那孩子不容易,得帮衬着点儿。”

小叔子家境也不好,和我们家一样,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小叔子是个干电焊工,常常因为工作受伤,手上不是被火星子烫出泡,就是被工具划破。

他家有两个儿子,和我们家一样,两个孩子上学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妯娌的娘家人也帮不上忙,她娘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妯娌自己也时常唉声叹气,愁着生活的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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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妯娌的关系说不上多好,但也算过得去。只是,有时候看着她做事的样子,心里总有些不满。比如,婆婆今年过生日,我想着婆婆一辈子不容易,特地花了500块钱买了几样好东西,想着让老人家高兴一下。可妯娌呢,只提了一袋苹果过来。我看着那袋苹果,心里顿时有些酸涩,觉得她太不懂事。婆婆这么辛苦为她家操心,她却这么小气。

后来,婆婆年纪大了,住在那草房里更是让人担心。全家人商量着要给婆婆盖一间新房子。大姑姐虽然远嫁外地,但也是孝顺的,愿意拿出5000块钱来支持。

按理说,我和小叔子家各出两万块钱,虽然不多,但对于我们这些日子过得紧张的人家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

可事情并不如预期。小叔子家最后只出了1万块钱,妯娌说:“我娘那边要治病,我们实在拿不出那么多了。”

我当时心里就有些不高兴,虽然也能理解她家情况不好,但我们家同样日子难过,凭什么我们要多出钱?结果,婆婆的新房子盖得倒是结实,但地板砖没铺,也没盖偏房,显得简陋得很。我心里不免有些怨气,觉得这房子没盖好,都是因为妯娌家少出了钱。

房子盖好后,村里人按规矩请客喝盖房酒。那天席间,我的心情并不好,吃饭时对小叔子和妯娌冷冷淡淡,没什么好脸色。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我能看出他们也有些尴尬。饭后,婆婆察觉到了我的情绪。晚上,她偷偷来到我们家,悄悄塞给我3000块钱,说是补偿我家为了盖房多出的那部分钱。

我一看,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婆婆自己70多岁了,平时还在村里的小鞋厂穿鞋带儿,那点工钱才几个钱啊?我当时红了眼眶,摇摇头说:“妈,这钱我不能要,您留着自己用吧。”

婆婆笑着说:“拿着吧,你们小两口不容易,我心里明白。”

我心里涌上来一股暖流,但我还是坚决拒绝了。第二天,我让丈夫把钱还给了婆婆。婆婆的善意让我深深感动,也让我反思自己。

那晚,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终于意识到,生活里本就充满了艰难,妯娌家有她们的难处,我又何必为了一点钱财斤斤计较?婆婆为了我们两个儿子操劳了一辈子,我不能再让她为这些琐事烦心。

从那之后,我决定不再计较妯娌少出的那一万块钱,心里也慢慢放下了对她的不满。生活是这样,大家都有难处,计较来计较去,只会让亲情变得疏远。

不久后,大儿子开学,妯娌主动送来了2000块钱,说是给孩子的学费。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主动给钱。这件事让我彻底放下了心里的芥蒂,觉得妯娌其实也并非我想象的那么自私,只是生活所迫罢了。

我们家和小叔子家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和睦,偶尔我还会去他们家串门,聊聊家常。看着婆婆坐在新房子里,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我的心里也充满了安慰。这一切,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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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的七十岁生日是在一个炎热的夏天。那天早上,我早早就起了床,心里盘算着今天要给婆婆做个像样的生日。婆婆一辈子省吃俭用,从来没为自己花过什么钱。即便是我们这些儿媳妇给她买点东西,她也总是嫌我们乱花钱。可今年不同,七十岁了,怎么也得好好庆祝一下。

我把鸡鸭的蛋卖了好几趟,攒了点钱,这次就拿出了500块,给婆婆买了些补品,还特意跑到镇上买了一件新衣服。想来婆婆一定会高兴,毕竟她这么多年没穿过什么好衣裳,穿的都是我们几个儿媳妇家淘汰下来的旧衣服。

一大早我就把东西准备好了,想等着妯娌一起去婆婆家。我想着,妯娌这次应该也会准备些像样的礼物吧,毕竟婆婆这么大年纪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起孝顺孝顺她也是应当的。

到了婆婆家,大姑姐从外地回来了,还带了一大堆东西。她远嫁外地,每次回村都不容易,这次为了婆婆的生日,专门请了假回来,顺带还带了一份厚重的红包。我一看,心里觉得大姑姐真是个孝顺人,虽然嫁得远,但对婆婆的心意从来不落下。

就在这时,妯娌也到了。她手里只提着一袋苹果,脸上挂着有点勉强的笑容。我一看那袋苹果,心里立马涌上一股不满。婆婆七十大寿,你就拿这几斤苹果来?婆婆平时对她家多好,她居然就准备这么点东西?

“妈,生日快乐!”妯娌把苹果递给婆婆,嘴里嘟囔了一句。婆婆脸上还是笑着,接过苹果,连声道谢:“哎呀,谢了谢了,有心了。”

可我心里却开始觉得不对劲了。看看我自己花了500块给婆婆买补品、买衣服,再看看妯娌带的那袋苹果,心里的不平衡感越来越强烈。

我们家日子过得紧,两个孩子上学,丈夫身体又不好,我还得养鸡养鸭补贴家用。即便如此,我还是想着婆婆不容易,愿意多花点钱为她过生日。可妯娌呢?她家也有两个孩子上学不假,但小叔子工资不低,妯娌家地里种菜也有点收入,为什么就这么小气?

我强忍着心里的不快,挤出笑容跟婆婆说话,但脑子里却在盘算着这些事。那顿生日饭吃得并不踏实,我看着妯娌的脸,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平衡。

就在这时,大姑姐突然提起了盖房子的事。她说:“妈,您住那草房里这么多年了,也该换个新房子住住了。咱们几家凑钱给您盖间新房吧。”

大姑姐一开口,我和小叔子都觉得是个好主意。婆婆一辈子节俭,连儿子们的房子都是她搓稻草绳子攒钱盖的,可自己还住在那间漏风的草房里,实在太辛苦了。再说,婆婆年纪大了,冬天住草房子,身体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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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家一合计,打算凑钱给婆婆盖个新房。大姑姐说她家出5000块,我和小叔子家各出2万块,盖个两间房,足够婆婆住得舒服。婆婆一听,要给她盖新房,连连摆手:“我住这草房住惯了,不用盖什么新房,太花钱了。”

但我们几家人都坚持,不能让婆婆再受苦。最后,婆婆也不再推辞,同意了我们的提议。

回到家后,我开始筹钱。家里的存款本来就不多,但为了盖婆婆的房子,我咬牙从鸡蛋钱里凑出2万块。我心想,这钱花得值,婆婆住得好,家里日子过得也舒心。丈夫看我为这事操心,叹了口气说:“梅香,咱家也不富裕,这次你可真是豁出去了。”

我点点头,虽然心里舍不得这笔钱,但想到婆婆辛苦一辈子,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可是,没过多久,问题就来了。小叔子突然跟我们说,他们家只能出1万块钱,妯娌的娘身体不好,家里还要拿钱给她看病,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钱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顿时不快。你们家日子难,我们家就好过了?我东拼西凑凑出2万块,妯娌却只出1万,凭什么?

可事已至此,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忍下心里的不满。房子盖起来了,但由于小叔子家少出了一万块,地板砖没铺,偏房也没盖。看到这个样子,我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一下子涌了上来。为了给婆婆盖房子,我付出了那么多,结果最后房子没盖好,这一切都是因为妯娌家少出的那一万块钱。

房子盖好后,按村里的规矩,得请客喝“盖房酒”。那天,村里的人都来了,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看着小叔子一家,我心里满是怨气。吃饭的时候,我一句话也不想说,对他们一家更是冷冷淡淡的,心里堵得慌。

婆婆一向细心,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饭后,婆婆悄悄来到我们家,手里拿着一个布包。她轻轻敲开门,走到我跟前,把布包放到我手里,低声说:“梅香,这里是3000块钱,我知道你们家这次多出了不少钱,这些是补给你的。”

我愣住了,赶忙把钱推了回去:“妈,这钱我不能要,咱家出的钱是该出的,您留着吧。”

婆婆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显得那么深:“我知道你们过得不容易,我也知道小老二家情况不太好,这钱你拿着,别跟他们计较了。”

看着婆婆那满是皱纹的脸,我心里一阵酸楚。婆婆七十多岁了,还要为我们这些儿女操心,她哪里来的钱?这些钱,估计是她在村里小鞋厂干活攒下来的,那点穿鞋带的钱,能有几个?

我握着婆婆的手,眼泪差点掉下来:“妈,您放心吧,我以后不会计较这些了。钱您留着,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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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见我执意不要,只好叹了口气,把钱收了回去。第二天一早,我让丈夫把钱送回了婆婆那里。我知道婆婆为我们操心了一辈子,现在是我们孝敬她的时候,怎么能再让她为我们的小矛盾费心呢?

从那天起,我心里突然想通了。妯娌家有她们的难处,咱们家也不容易,大家都在为日子拼命。婆婆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我不能再为这些小事耿耿于怀。生活本就不易,亲情才是最重要的。

没过多久,妯娌主动来我家,给大儿子开学送来了2000块钱,说是孩子上学用。我看着她那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心里一暖,知道她是真心想补偿我们。就这样,我们之间的矛盾也渐渐消散了。

日子虽然依旧艰难,但家里的关系却变得更加和睦了。我知道,婆婆对我们每个人都付出了无尽的爱,而这份爱,也成了我们这个家最坚固的纽带。

房子盖好之后,日子表面上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新房子虽然简陋,但至少比婆婆以前住的草房要好多了。我心里知道,这房子没有铺地板砖、也没有盖偏房,原因全在妯娌家少出了那一万块钱。想到这里,心里总觉得有股无名的火一直压着,时不时冒上来。

每次看见婆婆住在新房子里,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我心里复杂极了。盖房子的事表面上已经解决了,村里人也都夸我们姐弟几个孝顺,可我心里知道,真正的矛盾并没有完全化解。尤其是每当看到妯娌和小叔子时,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们家少出的那一万块钱——这笔钱让我家多承担了不少负担。

那段时间,我尽量避免和妯娌接触,心里不想跟她说话,哪怕碰面了也是冷淡几句,转身就走。小叔子在我面前倒是有些尴尬,每次见到我都是一脸愧疚地笑笑,话没说几句就匆匆忙忙走开了。可妯娌呢,似乎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每次碰到我依然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仿佛那一万块钱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让我心里最难过的,是婆婆的反应。她毕竟是年纪大了,70多岁的人了,却还要为我们这些小辈们的矛盾操心。自从那天她拿3000块钱来补偿我之后,我就再也没提起过这件事,但我知道,婆婆的心里一直放不下。她对小叔子家一向关心多一些,小叔子受伤时,她跑前跑后地帮忙,妯娌有什么事,她也尽量帮衬着。我心里有时候会不服气,觉得婆婆对他们家的好,比对我们家的多,但想到婆婆为这个家付出的艰辛,我也只能默默忍了。

转眼到了秋天,农活忙起来了。大儿子这时候也要开学了,家里一下子又变得紧张起来。大儿子上学的费用不小,学校里什么都得花钱,光是学费和生活费,就得好几千。眼看开学日期临近,我心里又开始发愁:养鸡鸭卖蛋的钱还不够给大儿子交学费,丈夫的身体也不见好转,厂里的收入时好时坏。我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想着这一个个难题,常常翻来覆去睡不着。

就在我为大儿子的学费犯愁时,妯娌却突然登门了。那天,我正准备去喂鸡鸭,妯娌手里拎着个布包,站在我家门口。她进门后,笑着说:“嫂子,我今天来,是给大侄儿送点钱的。”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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妯娌笑着打开布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叠钱,放到我手上:“嫂子,这是2000块钱,孩子开学需要用,我想着咱们是一家人,这钱也不多,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看着手里的钱,心里顿时翻起了惊涛骇浪。这是妯娌第一次主动给我们家钱!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刚才还压在心头的那些怨气,这时候突然像被一阵风吹散了似的。

“你……你这钱……”我有些哽咽,说不出完整的话。

“嫂子,别多想,这钱你拿着。孩子上学是大事,你们家不容易,我知道。”妯娌的语气不再是平时那种冷淡,而是真诚又有些歉意。

听到这话,我眼眶一下子就湿了。那些曾经压在我心里的委屈、不满、怨恨,仿佛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我忍不住说:“妯娌,那一万块钱的事……其实我之前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你们家有难处,我也能理解。”

妯娌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嫂子,咱们是一家人,日子不都是为了家里好嘛。其实那次少出的那一万块钱,我心里也一直不踏实。只是咱家那阵子实在太紧,娘又病着,我真是没办法。”

她的话让我心里突然轻松了很多,原来她也有她的难处,只是以前我一直站在自己的角度,没顾及到她家的困难。我放下手中的活儿,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过去的事就算了,咱以后好好过日子,别让婆婆再为这些事操心了。”

妯娌点点头,笑得有些腼腆。我从没见过她这么真诚的笑容,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之前的一切争执和矛盾,似乎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自那以后,我和妯娌的关系渐渐缓和了许多。她有时会来我家帮忙,我也不再对她有任何成见。小叔子见我和妯娌关系好了起来,也显得格外高兴。我们一家人又恢复了以前的和睦,生活虽然依然充满了艰辛和琐碎,但那种压在我心头的负担似乎少了很多。

婆婆看到我们几家又和和气气,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虽然从不说什么,但我知道,婆婆一直希望我们这些小辈们能和睦相处,不要为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了和气。

冬天快来了,婆婆的新房子住得暖和多了,村里人每次路过她家都会夸我们几个儿女孝顺。婆婆听了只是笑着摇头:“孝顺不孝顺,得看长远,孩子们好好过日子,别闹矛盾,这才是最好的孝顺。”

我站在她身旁,听着她的话,心里感慨万千。婆婆这辈子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而我们这些小辈们,有时候却因为一点点钱财就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隔阂。现在我终于明白,亲情远比那些钱财重要。婆婆说得对,真正的孝顺,不是单纯的物质上的给予,而是让家里和睦、让亲情长久。

过了不久,村里有人来问我,盖房子那事儿怎么解决的,妯娌家当时少出的那一万块钱是怎么回事。我笑着摆摆手:“那些事儿早就过去了,咱们家里现在挺好,没啥可说的。”

说完这话,我心里无比踏实。生活的艰辛我依然感受得到,但家庭的温暖和亲情的力量,早已让我心里充满了力量。这份亲情,比金钱更重,也让我学会了真正的宽容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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