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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没想到这事儿还是让孩子们知道了,真是让人头疼。我叫李大春,今年五十二岁,做了男保姆已经两年多了。每个月能挣个九千块钱,这工资说高不高,但也算是养家糊口了。只是我一直没敢让儿子和女儿知道我在干什么,我怕他们嫌弃我,觉得没面子。可是偏偏瞒不住,结果还是露了馅儿。

事情得从我那份工作说起。我在一家有钱人家里做男保姆,照顾的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儿,姓张,张老先生。他儿女都在国外,平时没人在身边,雇我也是为了让他老人家有个照应。张老先生性子不坏,也没有什么怪毛病,就是喜欢和人唠嗑,有时候我做着做着家务,他就喜欢跟我拉拉家常,讲讲过去的故事。

我平时除了做饭、洗衣服,还要陪他出去散散步,买买菜。其实这样的工作也没什么丢人的,干干净净,挣的也是辛苦钱。可我儿子李明和女儿李芳一直不知道我干的是什么工作。他们以为我在朋友的公司里打工,说是做些零活儿。我也没解释,因为我怕他们觉得我丢了面子。

那天,我正在张老先生家忙活着呢,电话突然响了。接起来一听,是李明打来的:“爸,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和姐姐想请你吃个饭,你有空吗?”

我赶紧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啊,我现在公司这边挺忙的,要不改天吧?”

李明有些不高兴:“爸,你最近怎么老推三阻四的?我们多久没一起吃饭了,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啊。”

我心里有点愧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真的忙,这不年关快到了,事情多。你们两个好好吃,别等我了。”

挂了电话,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其实我也想和孩子们一起吃顿饭,可是我穿着一身保姆的工作服,浑身上下都是油烟味儿,哪敢跟他们见面呢。

回到家,老婆刘芳萍看我一脸闷闷不乐,就问我:“咋了?谁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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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还能是谁?李明和李芳呗,非要请我吃饭。我都说了忙,结果他们还不高兴。”

她一边削苹果一边说:“你这工作啊,早晚得让他们知道。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知道了又能怎样?不还是嫌我丢人么?我一大老爷们,干这活儿不算啥光彩的事儿。”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也明白,她说的是对的。

可是话虽这么说,我还是不敢。毕竟,儿女都大了,有自己的圈子,有自己的面子。我怕他们在外面被人笑话,说他们老爸是个男保姆。这年头,人言可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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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事情偏偏就不顺心。我正在张老先生家打扫卫生,突然听见门铃响,张老先生走过去开门。我刚想过去帮忙,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爸?”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子李明!他怎么会在这儿?我脑袋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躲开,李明已经看见了我。他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惊讶:“爸,你怎么在这儿?”

我干笑了一声:“啊,我……我在这儿工作。”

“工作?你不是在公司上班吗?”他瞪大了眼睛,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我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想着怎么把这事儿圆过去。可张老先生偏偏在这时候插了句话:“哦,这位是你儿子啊?不错,不错,年轻有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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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看着我,又看了看张老先生,终于明白了什么:“爸,你是……你是保姆?”

我脸一下子红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尴尬的空气在房间里弥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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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先生笑了笑:“哎呀,小伙子,你爸可真是个好人啊,每天都照顾我这个老头子,细心得很呢!”

我看着李明的脸色,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压了下去,强笑着说:“是嘛……那您平时就多麻烦我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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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先生听了哈哈大笑:“不麻烦,不麻烦,都是一家人嘛!”

李明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晚上回到家,李芳已经坐在客厅等我了。她一看到我,立刻站起来,眼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失望:“爸,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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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开口,李明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声音沉沉的:“爸,你做什么工作,我们不会看不起你。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我看着他们俩的表情,心里忽然有些委屈:“你们懂什么?你们知道这份工作有多累吗?一个大男人做保姆,被人指指点点,我是怕你们丢人!”

李明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爸,你以为我们会嫌弃你吗?我们是你儿女,你做什么工作都不会丢人!丢人的是你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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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也跟着说:“是啊,爸,我们不是因为你做保姆生气,我们是因为你不相信我们。你明明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要骗我们?”

我被他们一顿抢白,心里憋屈极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确实,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隐瞒,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他们的面子,还是我自己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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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轻声劝道:“你们俩别这么说你爸,他也是为了你们好。”

李芳却摇了摇头:“妈,我们不需要他为了面子瞒着我们,我们只想知道他在做什么。这样才是真正的尊重,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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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们,心里酸涩得厉害。原来一直以来,我所谓的保护,不过是自欺欺人。他们从来没嫌弃过我,只是我自己不敢面对罢了。

李明深吸了一口气,说:“爸,你是我们最亲的人,无论你做什么工作,我们都支持你。但我们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瞒着我们了,好吗?”

我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好,我不瞒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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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心里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原来,真正的亲情是不需要伪装和掩饰的。我们可以坦诚相待,互相理解,这才是家人应有的样子。

日子慢慢恢复了平静,家里的气氛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我每天依旧去张老先生家里工作,儿女也理解了我的选择,似乎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这种平静却没有持续多久。

一天晚上,我刚从张老先生家下班回到家,正准备吃晚饭,手机忽然响了。我一看,是李芳打来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爸,你快来一趟医院!妈突然晕倒了!”

我手里的筷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脑袋里嗡的一声,什么也听不清了。赶紧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晕倒了?”

李芳急得声音都快哭出来了:“我也不知道,医生还在检查呢!你快来吧!”

我赶紧披上外套往医院赶,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一样,怦怦直跳。到了医院,李芳和李明正守在急诊室门口,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看到我来了,李芳立刻扑了过来,眼泪哗哗地流:“爸,医生说是脑出血,情况不太好……”

听到这话,我腿一软,差点没站住。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啊!

医生出来了,简单跟我们说了下情况,说需要马上手术,但费用不低,至少得十万块。我一听这话,脑袋“嗡”一下更大了。十万块,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李明紧紧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爸,咱们手头的钱不够,我看要不先找亲戚朋友借点?”

我点点头,没什么力气说话。李芳在一旁抹着眼泪,嘴里嘀咕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知道这个时候光着急没有用,得赶紧想办法筹钱。可我的脑子却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找谁借,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站在医院的长廊里,看着孩子们焦急的样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爸,我们还是找找亲戚吧。”李明看我一直没动静,又催了一句。

我回过神来,点点头:“好,我去打电话。”

我先是给我的弟弟李大勇打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他憨厚的声音:“哥,这么晚了,啥事啊?”

我嗫嚅着开了口:“大勇,那个……芳萍住院了,需要点钱……能不能先借我们点?”

李大勇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哥,你也知道我这情况,孩子上学也紧着呢……这样吧,我先给你凑个五千块,其他的我真是拿不出来了。”

我心里一沉,但还是道了谢。五千块,对于十万的缺口来说,杯水车薪。但再难,我也不能埋怨弟弟什么,毕竟人各有难处。

接着,我又给其他几个亲戚打了电话,东拼西凑,才勉强凑了三万块。离十万还差得远,我有些绝望了。李芳看我脸色不好,轻声问:“爸,还差多少?”

我苦笑了一下:“还差七万呢。”

她低下头,咬着嘴唇不说话。我知道,这笔钱对我们来说太难了。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张老先生的电话打来了。我不想让他知道家里的事,毕竟工作是工作,私人生活还是分开的好。但他好像听出了我声音里的疲惫:“小李啊,你是不是有啥事儿?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憔悴?”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含糊过去:“啊,没事儿,就是家里有点小麻烦。”

张老先生却执意要问:“什么麻烦?你跟我说说,兴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我沉默了片刻,还是把情况跟他说了。没想到张老先生竟然爽快地说:“这样吧,我借给你,不用着急还。”

我一下子愣住了,心里百感交集。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竟然是我的雇主愿意伸出援手。

“张先生,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他哈哈一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平时对我照顾得这么好,这点忙,我不帮谁帮?”

我几乎哽咽了,只能不停道谢。挂了电话,我松了口气,但心里也有些复杂。雇主是雇主,亲戚是亲戚。亲戚没帮上忙,反而是雇主给了我帮助,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不过,至少手术费凑齐了。

手术很顺利,刘芳萍脱离了危险,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手术后需要长时间的康复治疗,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我知道,靠借的钱是撑不了多久的。医院费用一天比一天高,我的压力越来越大。张老先生知道了情况后,有意给我涨了工资,还时不时地塞些红包。可这些也只是杯水车薪。

几天后,李明找到我,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我问他有什么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开口:“爸,我有个朋友在国外有个赚钱的机会,就是可能要去一年多。”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孩子是想去挣钱帮家里。可是国外哪有这么容易,人生地不熟的,我怎么能放心呢?

“不行,去国外太危险了。”我拒绝得很干脆。

李明有些急了:“爸,我都多大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再说了,我也不是要长呆,就是去做个项目,一年后就回来。”

我皱着眉头:“可你刚大学毕业,经验也不多,那边的情况又不清楚。”

李芳也在一旁劝:“哥,我觉得爸说得对,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李明却倔强得很:“我就是想帮家里分担点,要不妈这治疗费怎么办?你们不让我去,那总得有个人去想办法吧?”

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这孩子是真懂事,也是真的想为家里分忧。可我还是不放心,总觉得他去国外会有危险。

正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刘芳萍忽然开口了,声音有些虚弱:“让他去吧。孩子大了,总要闯一闯的。”

我有些意外,转头看她,她的眼神里有种我说不出的坚决。她看着我,轻声说:“大春,我们不能一辈子护着孩子,总得让他们自己去飞。”

李明立刻看向我,眼神充满了期望。我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勉强点了点头:“行,那就去吧。但你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

李明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谢谢爸!我一定会注意的!”

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我心里却有些沉重。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我明白,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

李明走了以后,家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每天的电话成了我们的慰藉。李明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讲着那边的见闻和工作进展,我虽然心里还是放不下,但也渐渐习惯了。

几个月后,李明打来了一个视频电话,看上去精神不错,脸上还多了几分成熟。他告诉我,他已经攒下了一笔钱,准备回国了。我一听,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可就在他回来的前几天,忽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对方说李明在国外出了点意外。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的电话差点没拿住。

“怎么回事?我儿子怎么样了?”

对方解释说李明在工地上摔伤了腿,但情况还算稳定,只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康复治疗。

听到这里,我的脑袋“嗡”了一下,眼前一黑,差点站不住。刘芳萍在一旁扶住我,急得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听到李明受伤的消息,我和刘芳萍心里都揪成了一团。我们赶紧商量了一下,决定立刻飞过去看他。虽然他在电话里说没什么大碍,但我总觉得不放心,非得亲眼看看才踏实。

去国外的手续并不简单,我托朋友找人帮忙,又去银行取了些现金,准备给李明治病用。刘芳萍因为刚动过手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原本不想让她跟着去,可她坚决不肯留在家里。我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

我们赶到李明住的那家医院时,天已经黑了。护士把我们领到病房门口,我看到李明躺在病床上,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脸色苍白,眼睛微微闭着。我一颗心揪得更紧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床边,轻声唤道:“明子,明子,我和你妈来了!”

李明听到我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是我和他妈,眼圈一下子红了:“爸,妈……”

刘芳萍一把抓住他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傻孩子,疼不疼?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李明勉强笑了笑:“没事,医生说只是骨折,不是什么大问题。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啊,让我们怎么放心得下?”

李明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爸,我本来是想多赚点钱帮家里的,没想到还添麻烦了。”

“你别这么说,我们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什么都好。”我安慰他,但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孩子一心想着为家里好,可最后却是我们跑来照顾他。这就是命吧。

李芳在一旁拿着手帕不停地擦眼泪,刘芳萍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别哭了,明子都说没事了。”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是一个中年男医生,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他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跟我们解释了李明的情况,告诉我们手术已经做完了,现在只需要好好休养,定期复查。

我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担心:“医生,那他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医生摇了摇头:“只要好好休养,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不过康复过程会有点慢,需要多注意。”

我连连点头,又千谢万谢。医生走后,我和刘芳萍在李明床边守了整整一夜。看着他睡着的样子,我忽然想起他小时候也是这样,总是喜欢抓着我的手不放,生怕我离开。

那一夜,我没有合眼。看着李明熟睡的脸,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孩子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可做父母的心反倒更不安了。

第二天一早,刘芳萍坐在床边给李明喂粥,李明笑着说:“妈,我又不是小孩了,这么惯着我,别人看了要笑话的。”

刘芳萍嗔怪道:“谁笑话你?你是我儿子,我不惯你惯谁?”

我们都笑了,气氛总算轻松了些。可是,还没等我们放松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是张老先生。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那儿。张老先生看到我,微微一笑:“小李,我听说你儿子出事了,就赶过来看一眼。”

我心里一阵暖流涌上来,但又有些说不出的尴尬:“张先生,您怎么知道的?”

他笑了笑:“医院有熟人告诉我的。我想你们可能需要帮忙,就过来了。”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停道谢。张老先生摆摆手:“别这么客气,我们是朋友嘛。”

看着他这样,我的眼眶有些湿润。平日里,他虽然是我的雇主,但对我一直很好,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还能这么挺我。

张老先生看了看李明,轻声问道:“情况怎么样?”

我简单解释了一下,他点点头,说:“你们也别太担心,孩子年轻,恢复得快。”

回国后,李明的腿伤恢复得很好,但我和刘芳萍心里总是惦记着他的未来。那次意外之后,李明好像一下子成熟了很多,他不再提出国的事,也没有再说要找什么“赚钱的机会”。他每天都在家里安心养伤,还经常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有一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李芳忽然开口:“爸,妈,我想好了,我不打算考研了,想赶紧找个工作,帮家里减轻负担。”

我和刘芳萍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惊讶。我问她:“你不是一直说想考研吗?怎么突然不想考了?”

李芳笑了笑:“我想通了,家里的情况现在这样,我再考研的话,你们压力太大了。我觉得早点工作更实际。”

刘芳萍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孩子,你们想得太多了。家里再难,我们也不想耽误你们的前程。”

李芳摇摇头:“妈,您别说了,我知道你们为我们付出了多少。我长大了,也该为这个家做点什么了。”

李明也在一旁点头:“我也是,等我伤好了,我就去找工作。爸,妈,你们放心,以后家里的重担我们一起扛。”

我决定再好好考虑一下,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走。李明伤好后,我们带着他去复查,医生说恢复得很好,只要再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完全康复。我和刘芳萍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或许,我也该为这个家做点什么改变。我不再年轻,不能总是靠做保姆来维持生计。我想尝试一些新的东西,或许开个小店,或许找一份轻松点的工作,总之,不再让孩子们为我担心。

到家后,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刘芳萍。她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咱们都该好好想想,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们,也为了我们自己。”

李芳辞掉了她原本的兼职工作,专心准备她的新工作。李明的腿也一天天好起来,他说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我支持他。刘芳萍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

生活或许会有很多的坎坷和困难,但我知道,我们一家人,只要齐心协力,什么难关都能挺过去。

这,就是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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