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婷婷的小腹怎么越来越大了？我建议你和姐夫还是带她去医院看看吧。婷婷说不了话，不舒服了只能自己忍着。”
妹妹不经意间的两句话，让我不由得犯起了嘀咕。婷婷是我的女儿。两年前，她因为一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我和丈夫刚知道这个结果时，差点活不下去。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慢慢接受了现实。
在医院完成阶段性治疗后，我们把婷婷接回了家。丈夫在事业单位工作，我是一名教师。我们没办法全职在家照顾婷婷，只能给她请住家护工。
我们担心自己找的不靠谱，特意花高价去家政公司找。试了几个阿姨，最终选择了最有耐心的王大姐。王大姐对待婷婷就像对待自己亲女儿那般。除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还会给婷婷按摩，讲故事。
刚开始，丈夫信不过王大姐，偷偷在家里安装了监控。看清楚王大姐的为人后，丈夫打消了顾虑。去年翻修壁纸，不小心损坏了监控线路。丈夫没有维修，而是拆除了监控。
我和丈夫的工作非常忙碌，有时候晚上九十点才能回家。我们陪伴婷婷的时间有限，大部分时间都是王大姐在陪她。至于妹妹说的婷婷小腹隆起，我还真的没注意到。
我来到婷婷身边，轻轻地摸着她的小腹。她的小腹鼓鼓囊囊的，不像是单纯的胀肚。我叫来正在厨房做饭的王大姐，向她询问起婷婷的情况。
“王大姐，婷婷的身体最近有没有反常的地方？我发现她小腹变大了，身上的肉却没有变多。”
王大姐按了按婷婷的小腿，告诉我婷婷可能有点浮肿。小腹变大，是因为体内湿气增多。南方的雨季的确很潮湿，王大姐说得挺有道理。
我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没再关注这件事。时间眨眼过了一个月，婷婷的小腹又大了一圈。我不上班时，会让王大姐回家休息一两天。给婷婷擦洗身体时，我发现她下体分泌物增多。我仔细回忆着婷婷近来的月经情况，忽然意识到她已经三个月没来月经了。
“婷婷这个情况，不会是怀孕了吧？”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我喊了几声婷婷，奢望她能奇迹般地清醒。婷婷盯着天花板发呆，对我的呼唤毫无反应。
我的直觉告诉我，婷婷肯定是出事了。我颤抖着拨通了丈夫的电话，让他马上请假回来。紧接着，我们带着婷婷去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检查结果让我们大惊失色。
“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植物人身体情况特殊，她的各项指标现在都不正常。你们这些家属也是，她都成植物人了，你们还让她生孩子。”
家里除了丈夫，没有第二个男人。丈夫是婷婷的亲生父亲，怎么可能做有违人伦的事情？伤害婷婷的，肯定另有他人。我们再三向医生确认，得到的都是婷婷怀孕的结果。事情发生得蹊跷，只有报警才能查明真相。
“你们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异性接触过你们女儿？哪怕只是短暂的接触也算。”
我摇了摇头，表示除了我丈夫，再没有其他异性接触过婷婷。警方打量着丈夫，像是在打量嫌疑人那般。丈夫有苦难言，愿意接受警方的调查。经过DNA比对，婷婷怀的孩子和丈夫没有关系。
那天，我们带着婷婷，在派出所待了整整五个小时。王大姐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回去的路上，丈夫跟我提起了一个细节。
三个月前，王大姐的儿子来家里找过几次王大姐。虽然只是吃了顿饭的功夫，但也是有机会和婷婷接触的。说不定，婷婷就是被王大姐的儿子糟蹋的。
我迅速跑回家，拉着王大姐就是一顿打。“你儿子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强奸一个植物人，简直就是禽兽！你现在就给那个王八蛋打电话，我要把他送到监狱。”
王大姐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不明白我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把婷婷的检查报告摔在王大姐脸上，让她给我解释清楚。
王大姐吓得后退一步，支支吾吾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婷婷这么会怀孕呢？我一直守在婷婷身边，没见有男人接近她啊。孩子已经够可怜了，怀孕可该怎么办啊！”
“行了，你别装了。婷婷为什么会怀孕，你比我清楚。你不想承认没关系，我们已经报案了，警方会做亲子鉴定的。到时候，你们母子俩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王大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狠狠地拍了一下脑门，转身给她儿子打了电话。
“王皓，你现在马上来我工作的地方，我有话要问你。限你三十分钟过来，不然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不一会儿，王大姐的儿子赶来了。他不敢正眼看我，低着头绕到王大姐旁边。
“妈，你找我什么事啊？是不是雇主欺负你了？早跟你说过，伺候人的活不好干。要我说，你干脆辞职算了。”
王大妈长叹一口气，把婷婷的检查报告递给他儿子。他儿子吓得语无伦次，不停重复这件事和他无关。
“你不是人，是个畜生！我女儿没有反抗能力，你怎么下得去手的？把我女儿的肚子搞大，然后还心安理得地生活。像你这样的畜生，必须千刀万剐！”
警方接到报警后，上门将王大姐的儿子带回去做DNA检测。结果显示，婷婷肚子里怀的，就是王大姐儿子的孩子。
在铁证面前，王大姐的儿子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说他本无意侵犯婷婷，只是那天喝了两杯酒，心中的寂寞难耐。王大姐当时在客厅睡着了，他便反锁房门侵犯了婷婷。他以为植物人不会怀孕，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王大姐深感愧疚，跪在我和丈夫面前道歉。“我把婷婷当成自己的孩子照顾，是从心里疼爱她的。我也没想到，我那个畜生儿子会伤害婷婷。婷婷出事了，我比谁都难受。我不敢奢求你们的原谅，只求你们不要恨我。”
我甩开王大姐的手，让她尽快收拾东西离开。或许，她对待婷婷是真心的。但是，她儿子伤害了婷婷，她这个做妈的也有责任。如果她不让儿子来家里吃那顿饭，没在沙发上睡着，悲剧就不会发生。
王大姐的儿子被批捕后，我们带着婷婷做了人流手术。经历了这件事，我们对保姆行业产生了阴影。我决定辞去工作，在家全职照顾婷婷。婷婷太可怜了，我不能再让她有任何闪失了。
最终，王大姐的儿子因强奸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案件虽然结束了，但是留在女儿和我们心中的阴影挥之不去。希望命运可以稍微眷顾一下婷婷，让她早日苏醒。她才二十岁，人生不该止步于此。
（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图片皆（部分）为网图）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