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没想到,堂弟会这么说话。
我叫张明,今年32岁,在外地打拼已经有十年了。家里条件一般,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平时很少有机会回老家。最近听说二叔生病住院,我赶紧凑了10万块钱准备去医院看看他。二叔对我特别好,小的时候他经常接济我家,尤其是在我上大学那几年,每次学费交不上,都是二叔帮忙。我心里一直想着这个恩情,虽然这些年忙碌,来往少了,但一直记得他对我们的好。
那天,我开车赶到医院,心里想着见到二叔的情景,手里紧握着装钱的信封,心情有些复杂。刚到病房门口,我
隐隐约约
听到了堂弟张鹏的声音。
“爸,这次手术费用还差一点呢,哥虽然来了,但能给多少?我估计他也就意思意思。”
我心里一紧,没想到堂弟会这么说话。他比我小两岁,平时性子有点急躁,话也直,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对二叔说我
“意思意思”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心想:我带来的10万,难道不够?**堂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边听一边有点不舒服。
二叔的声音有些虚弱,“别这么说,明子自己在外面不容易,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他每年都寄钱回来,你哥还心里记着我们呢。”
听到这话,我心里突然有点酸。二叔向来是这么替我着想,但我清楚,张鹏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二叔这一病,家里肯定急需用钱。**堂弟肯定是着急手术费**,虽然语气冲了些,但他也是为了二叔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二叔,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看到他苍白的脸,心里一阵心疼。
二叔微微笑了笑,眼睛有些湿润,
“没事儿,咱家里有张鹏照顾着呢,你工作忙,叔不想打扰你。”
我摇了摇头,把信封放在床头,
“这10万块先用着,有什么缺的再和我说,我还能再想办法。”
张鹏站在一旁,面色复杂,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我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弟,咱们一起想办法,别急。”
他点了点头,眼神却有些闪烁。我突然意识到,这钱对于他们家来说,确实可能还不够。堂弟这一家在老家打工,收入不高,而我虽然外面赚了些钱,但也知道医疗费用高得离谱。
**这时候,二叔咳嗽了两声,屋里的气氛有点沉**。我起身给二叔倒了杯水,二婶在一旁抹着眼泪,声音低低地说:
“明子,叔这次病情不轻,手术还得不少钱,咱家这些年攒的都拿出来了,可还差些……”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二叔赶紧安慰她,
“别哭,明子能来,已经很帮忙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有了决定。我不能让二叔为难,也不能让堂弟心里有疙瘩。
我转头看向张鹏,“弟,我这边再凑2万出来,你放心,不会让咱二叔手术耽误。”
张鹏听完,神情一下子松了下来,连忙道:
“哥,真是谢谢你了,刚才我说话急了,你别往心里去。咱家现在是真的困难,不管你拿多少,都是大恩了。”
我笑了笑,
“别见外,咱是一家人。”
出了医院,我到车里拿了那2万块钱,心里有些沉重。想到二叔的病情,我忍不住自责:这几年赚了点钱,可回家的次数太少了,对二叔家关心也不够。如果二叔早点告诉我情况,也不至于让他们这么难。
回到病房,看到二叔脸上有些疲惫,我轻声道:
“叔,钱不够我还能再想办法,您别操心,好好养病,咱们一起面对。”
二叔点点头,眼里满是感激,“明子,叔知道你有心。咱们家啊,不能一直靠你,有机会就多回来看看,陪陪你爸妈,他们年纪也大了。”
我听着,心里。是啊,这些年在外奔波,拼命工作,父母的面孔在脑海里竟有些模糊了。我,等二叔的病好了,一定多抽时间回家陪家里人,钱可以慢慢挣,但家人却不能等。
张鹏这时过来递给我一杯水,神情比之前放松了不少,“哥,咱们兄弟俩这次得齐心,爸这手术费用我也在想办法,等这边事情稳了,咱们好好聚聚。”
“当然,你有啥需要帮忙的,随时告诉我,咱是一家人,别客气。”
张鹏点头,“哥,你放心,这边的事我一定盯紧,不让爸有事。”
二叔看着我们兄弟俩,欣慰地笑了,“有你们俩在,我心里踏实。”
离开病房的时候,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温暖。这些年在外打拼,虽然辛苦,但家人的关心和依赖让我觉得不再孤单。虽然堂弟张鹏的话刺耳,但他也是为了家里,作为哥哥,我应该理解他,帮衬他。
家人永远是我最大的牵挂。
我坐在医院楼下的长椅上,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心里沉甸甸的。这次二叔的病,不仅是身体的打击,对家里的经济状况也是个大问题。刚才二婶含泪说起家里的难处时,我心里一紧,那种无力感涌了上来。虽然凑了12万块钱,可二叔的病情这么重,后续的治疗费用肯定还要不少。这笔钱,对于堂弟他们,还是
杯水车薪
一想到这,我不禁有些烦躁。挣了几年钱,生活看似安稳了,可面对
突如其来
的变故,还是有些
力不从心
正琢磨着怎么再凑些钱,手机忽然响了。我低头一看,是我妈打来的。
“明子,二叔怎么样了?你堂弟跟我说了,说你给了12万,家里多亏有你。”她的声音里透着感激和一丝心疼。
“妈,二叔现在情况还行,刚做完手术,还得继续观察。钱的事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我妈叹了口气,“你在外面这么多年,已经帮了不少了。你自己也要顾着点,别把自己弄得太累了。”
我点点头,却没说话。挂了电话后,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现在能凑的也就这些了,二叔的病能治好,但时间和钱是关键。**不能再拖了,必须得想个稳妥的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
回到病房,二叔正在打点滴,张鹏在一旁看着。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张鹏回头,神色有些憔悴。
“哥,爸的情况医生说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后续可能还得化疗。这次你帮了大忙,我们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我摇摇头,“别这么说,咱们是一家人,我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别跟我客气。”顿了顿,我继续道,“后续治疗的钱,我再想办法。我在外面有几个朋友,我去试试能不能借到些。”
张鹏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哥,我知道你这几年在外面打拼不容易,家里这些年一直靠你帮衬着。可这次……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看着他一脸愁容,我心里也不好受。张鹏从小就是个直脾气,但这次面对这么大的困难,他的眼里更多的是无助和疲惫。
“咱们一起扛。”我拍拍他的背,“别担心,咱们总能想出办法的。”
我,二婶从外面端着汤进来,看到我和张鹏围在病床前,她勉强笑了笑,“明子,张鹏,家里的事你们商量着来。我知道这次我们欠你们太多,可眼下真的没办法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钱的问题必须解决,不然他们这一家子得被压垮**。
第二天一早,我约了一个老朋友出来吃饭,想找他借点钱。老王是我在外打拼这些年认识的一个朋友,平时挺照顾我,之前我帮过他一个大忙,心想这次借点钱应该不难。
饭桌上,老王端着酒杯笑道:“明子,听说你最近挺忙,怎么今天有空找我出来?”
我苦笑了一下,“老王,我今天还真是有事求你。我二叔生病住院了,手术费、化疗费都不小,我这边已经凑了些,但后续的费用实在是吃不消,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一把。”
老王放下酒杯,表情有些严肃,“明子,我明白你为家里着急,但最近公司资金有点紧,我这边也不好周转……”
听到这,我心里有些失落。老王向来是个实在人,他这么说肯定是最近生意不太顺,我也不便再多求。
“没事,老王,我也知道你这边情况复杂,能帮就帮,不能帮我也理解。”
老王点了点头,叹道:“你再找找别人,实在不行就跟银行贷款吧,家里这事不能拖。”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是我在老家认识的一位打来的。
“明子啊,听说你二叔住院了,情况怎么样?”
“挺严重的,手术做完了,但后面还得化疗。家里经济压力大,正发愁呢。”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突然问:“我听说你给了12万?”
我有些疑惑地点头,“是啊,暂时凑了这些。”
“明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听村里人说,你堂弟张鹏前段时间在外面输了不少钱,二叔这次住院,家里的积蓄……你还是问问清楚吧。”
这句话像是一记闷雷,炸在我心里。我握着手机,半天没回过神来。
一想到这儿,我浑身的血都涌上了脑袋。回想起之前二婶说家里困难时的模样,还有张鹏那天低着头的话,我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大。他真的会瞒着我吗?他真的会拿着二叔治病的钱去填外面的窟窿?
心里这么想着,我拔腿就往医院走,脚步沉重得仿佛踩在了钢板上。路上有几个卖水果的小贩叫卖着,我耳朵像是堵住了一样,什么都听不清了。
到了医院门口,我一眼就看见张鹏站在吸烟区抽烟,整个人像是被压垮了似的,背影显得十分萧索。
我强压着怒火,走到他身后,低声叫了一声:
“张鹏。”
他转过头,看到是我,愣了一下,手上的烟也没拿稳掉在地上。他没说话,只是赶紧把烟踩灭。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问道:
“最近,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
张鹏一听我这语气,脸上的表情立刻僵住了。他低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看我。我心里那个疑虑渐渐变成了现实,怒气也涌了上来。
“说!”
我地逼问。
他这才
吞吞吐吐
地开口:
“哥,我……我确实在外面输了点钱。”
“输了多少?”
我几乎是咬着牙问出的这句话。
张鹏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二十多万……那钱我想着赢回来,结果……”
我顿时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这可是二叔家的全部积蓄!难怪他们这次凑不出钱来治病,难怪二婶看起来那么憔悴。
“你……你是不是疯了?!”
我忍不住吼了出来,
“二叔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等着钱治病,你拿着家里救命的钱去赌博?!你这是要把家人害死啊!”
张鹏的脸色刷地白了,他嘴唇哆嗦着,眼睛红红的,但始终没敢反驳。他知道自己错得离谱,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
想到这,我不禁质问:
“那我给的12万呢?是不是也没了?”
张鹏听到这话,猛地抬头,急忙摆手:
“没有,哥!那钱我没动,全用在了我爸的治疗上!我发誓,真的没动过!”
心里,我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走到一旁,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妈,二叔家的事,你还记得当年二婶的娘家吗?他们家是不是有点积蓄?”
我尽量平静地问。
电话那头,我妈叹了一口气,
“她娘家倒是有点积蓄,可他们跟二婶的关系一直不太好……你打算让二婶去借钱?”
我点点头,
“不管怎么样,能借一点是一点,实在没办法了。”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医院的方向,又看了看的张鹏,心里。
“张鹏,家里现在这种情况,你得去跟二婶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让她娘家帮帮忙。二叔的病不能耽搁,你再怎么样也得为他想想。”
张鹏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但神情看上去依然沉重。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尽量让自己,
“你也别再指望那些不靠谱的朋友了,咱们得靠自己。”
几天后,我再次来到医院。这几天,我跑了不少地方,也打了几通电话,最后从朋友那里凑了5万块钱,加上二婶那边娘家借的3万,勉强够二叔后续的治疗费用了。
这天,二叔的状态看起来好了很多,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气色比之前好多了。张鹏也守在床边,二婶,气氛比之前稍微轻松了一些。
我走进去,笑着问二叔:“感觉怎么样?恢复得还好吧?”
二叔勉强笑了笑,“明子,真是谢谢你了。这次要不是你,咱们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摆摆手,“二叔,别这么说,咱们是一家人,谁有难不都得帮忙吗?”
张鹏在旁边也插了一句,“哥,这次你帮了我们大忙,以后我一定好好改,绝不再做那些糊涂事了。”
我看着他,心里也是。张鹏这些年虽然有点飘,但至少在面对二叔的病情时,还是没完全失去理智。他犯的错不小,但他现在看起来是真心悔改。
“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别再犯了。二叔能好起来,家里就有盼头了。”
张鹏重重点了点头,眼睛里带着一丝坚定和愧疚。
那天下午,二婶拉着我的手,眼眶红红的,对我说:“明子,咱们欠你们家的恩情太大了。这些年你没少帮我们家,我和你二叔一辈子都记得这份情。”
我摇摇头,笑着说:“二婶,咱们家人不说两家话,能帮就帮,别放在心上。”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盘旋,心里也渐渐踏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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