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平在汉口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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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乐平在汉口码头

说起张乐平,很多人都会马上想起另一个名字三毛。著名的三毛有两个,一个是张乐平笔下的漫画中的儿童;一个是因为喜欢这个儿童形象、而将自己的笔名改为“三毛”的台湾女作家陈懋平。

张乐平是“三毛之父”。他不仅创造了妇孺皆知的漫画“三毛”,而且也被女作家“三毛”拜为干爹。而在张先生的一生中,除了绘画,恐怕酒就是他唯一的嗜好了。据说,张先生的大部分绘画作品都是在老酒一杯后创作出来的。

张乐平先生爱酒,是其很多朋友的共同记忆。50年代,他在《解放日报》工作时,非常繁忙、常常半夜突击画稿;很多报社的同事都还记得,他总是带着酒,喝完以后,大笔一挥,作品就出来了。

到了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困难时期,物质供应实行配给制度;市领导还特别对张乐平独开一面,说:“我们要对知识分子好点,要保证他们的供应张乐平,譬如张乐平,不让他喝酒他怎么画得了三毛?”

张乐平和扮演三毛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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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乐平和扮演三毛的演员
张乐平和台湾作家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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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乐平和台湾作家三毛

到了文革时,他因为喝酒被贴过大字报。据张先生的孩子张慰军回忆,曾有单位的两个造反派夹着一张大字报到他家,在张乐平吃饭时坐的位置上方贴了:“牛鬼蛇神张乐平不许喝酒!!!”

张慰军说,尽管这样、“父亲其实那时候也没断过酒”,原因是“母亲每天会让我和我三哥等,用一个果酱瓶去酒店沽酒,可以装三两。酒当然是最便宜的土烧,好像八分钱一两,难得钱有点宽裕,就买一角一分一两的乙级大曲。我们去沽酒,还要避开附近的卖酒小店,也不会去‘刘三和’那样的大的店,因为他们都认识父亲,也许也认识以前常跟着他去沽酒的我们。我们专挑偏僻的地方,还要轮流不能常去同一家——现在想想那时候连买酒都像在做地下工作似的……”

“文革”后,张乐平可以公开喝酒了,但和妻子冯雏音因为喝酒的斗嘴争吵也就不可避免了。有时和朋友喝酒时,冯雏音会来劝他少喝,他碍于面子不好发火、便举起酒杯对着大家:“好了好了,戒酒了!来,为戒酒干杯!”

张先生住院后,张慰军去医院看他,他会对儿子说:明天带个热水瓶来吧!张慰军心领神会,第二天便会带上一热水瓶的黄酒。

三毛规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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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规劝图
张乐平和妻子冯雏音,儿子张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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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乐平和妻子冯雏音,儿子张慰军

尽管医生不让他喝酒,但是他在病床上喝酒已是公开的秘密;当他进入昏迷的时候,医生呼唤他、说的话也是:“张老,好起来喝老酒了!”后来在其遗体告别会上,丁锡满特地献上一瓶花雕,为之斟酒送行:"乐平,我们再干一杯吧!″

丁锡满曾任解放日报总编辑,上世纪六十年代,他的国际讽刺诗配以张乐平的漫画,成为解放日报的一个品牌。一代漫画大师张乐平,1910年11月10日出生于浙江省嘉兴市海盐县海塘乡黄庵头村;1992年9月27日,在上海华东医院因吸入性肺炎与世长辞。

值张先生忌辰,如去特选摘其生前旧事数则、成此小文,以志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