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文晓书生
编辑丨椒麻鱼鱼
导语
拆迁？听着是个喜事儿，毕竟一夜之间就能“暴富”，可对于王老太一家来说，这拆迁款分的，不是钱，而是亲情。
王老太，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老妈子，勤勤恳恳养大了一双儿女，本以为拆迁能让全家人日子好过些，没想到，这笔钱却成了压倒亲情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儿媳刘丽干脆撂下话“不稀罕这点钱”，而二儿媳小梅却沉不住气，争得脸红脖子粗。
拆迁款平分后，事情真的结束了吗？恐怕一场更大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本故事纯属虚构，文中姓名跟地名皆是化名，若有人搬运，必追究其责任。
王老太的自述
我姓王，今年六十八了，膝下有一儿一女，老家在农村，住了一辈子了，平时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种种地、养养鸡，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可是最近，老家的房子要拆迁了，说实话，这事让我有点儿高兴，也有点儿不安。
说说我的两个孩子吧，儿子叫刘强，四十出头了，打小就懂事，是我和他爸的骄傲，这孩子不容易，毕业后进了城里打工，后来结了婚，媳妇叫小梅，是个城市姑娘。
刘强和小梅在城里买了套房，过得还算不错，不过钱一直紧巴巴的，毕竟城里生活开销大，孩子还在上学。
女儿叫刘丽，比刘强小两岁，跟儿子不同，刘丽大学没读完就嫁人了，嫁了个城里的公务员，生活条件比刘强好得多。
虽然她嫁得好，但一直对我很孝顺，逢年过节也都会回来看我，两孩子之间倒没啥大矛盾，刘丽性子温和，不怎么争抢，反倒是小梅，这个媳妇，从结婚那天起，我就觉得她心气儿高。
这不，房子一拆迁，镇上的人都说能赔不少钱，我心里开始琢磨着，怎么分这笔钱。
我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公平点儿，儿子女儿一人一半，毕竟我以后走了，也没什么可留下的。
这话我跟刘强和刘丽提了一下，刘丽当时也没说什么，反倒是刘强脸色有点不太对劲。
终于，问题爆发了。
那天是周末，刘强带着小梅还有孩子一起来我家，吃完饭，小梅忽然开口：“妈，咱们家的拆迁款，您心里打算怎么分啊？”
她这话一出口，家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刘强不敢看我，低头摆弄手机，孩子们在旁边玩，根本不知道大人们在谈什么。
我心里一紧，这么直接问，我还真没想到。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你们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一人一半，大家平平安安，不是挺好？”
小梅冷笑了一声：“妈，这话说得好听。可我们家两个孩子，花销这么大，您难道看不见？平分对我们家不公平啊。”
她这话一出，刘强赶紧拽了她一下，示意她别再说了。
我心里火气也上来了：“什么叫不公平？刘丽也是我女儿，她不要孩子，不用过日子吗？凭什么就得让着你们？”
小梅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这次不退让了：“妈，话不能这么说。刘丽家条件好，您也知道的，她根本不缺这点钱。我们家不一样啊，孩子还小，城里生活压力大，您要是不多给我们点，我们真扛不住了！”
我一下子被她这话给噎住了。
她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刘丽嫁得好，就该少要点，他们家日子不好过，就该多分。
可我心里憋屈啊，刘丽从小到大对我百依百顺，这会儿就因为条件好就得吃亏？这哪有天理！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时，门口突然传来了刘丽的声音，原来她早早就到了，还带着些东西给我，听到屋里的对话，她愣住了。
刘丽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些特意买给我的补品，她那温柔的脸上带着一丝惊讶，似乎完全没料到自己会撞上这么一幕。
我看见她站在那儿愣住了，心里顿时有些发慌。
“姐，你来了啊。”刘强慌忙站起来，挤出个笑容想缓和气氛，可那尴尬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在掩饰些什么。
刘丽笑了笑，把东西放在桌上，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妈，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一些话，我也不想绕弯子了。既然大家都在这儿，干脆就把话说开吧。”
她转头看向小梅，语气不急不缓，但却透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
小梅眼神一下子变得尖锐，气氛立刻紧绷起来。
她早就看不惯刘丽，一直觉得自己嫁进这个家比刘丽“付出”得多，现在听到刘丽直接挑明了话题，心里更是不服气。
“姐啊，我也没别的意思，”小梅咬着嘴唇，脸上挤出一抹笑，话里带刺，“你家条件好，没房贷没负担，日子过得滋润，这拆迁款你要多少也无所谓。可我们家不一样，你也看见了，孩子上学、房贷……压力这么大，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们？”
刘丽笑意不改，却显然不打算退让。
她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小梅，我明白你们家的压力大，可这钱是我妈的，我妈的意思是什么就是什么，咱们做子女的有义务尊重。再说了，这房子也是妈和爸当年辛苦盖的，为什么非得因为谁家条件好，谁家就得吃亏？”
她说得不急不躁，但每一句话都直击要害。
我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这丫头总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懂得分寸，说话不急不慌，理性得让人佩服。
可小梅哪是这么容易被说服的，她顿时火冒三丈，语气也开始不客气了：“理性？你当然能理性！你嫁了个有钱的老公，过着好日子，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我们不一样！你知道不知道，强子为了这个家天天加班熬夜，我们两口子辛辛苦苦，你倒是轻松——当然理性！”
她话里那股酸味和愤怒让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刘强急忙插话：“小梅，别说了，妈和姐还在这儿呢……”
小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根本不打算收手：“你闭嘴！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既然这房子是大家的，我家就应该多拿点！你姐嫁得好不代表我家得吃亏！”
听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了，心里一下子涌上了委屈和愤怒，这到底是怎么了？拆迁款还没到手呢，家里倒是先炸开了锅。
我站起来，手有些微微发抖：“小梅，妈知道你们日子不容易，可这事不能这么办。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能为了钱闹成这样？”
我话音刚落，刘丽忽然开口：“妈，钱的事儿没什么好争的。我知道您心里为难，其实我早就想好了——我不要这拆迁款。”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是扔下了一颗炸弹。
屋子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小梅，她的眼神从愤怒转为了震惊，显然没想到刘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刘强也惊呆了，他愣愣地看着刘丽：“姐，你说啥？你不要钱？这可是拆迁款，不是小钱啊！”
刘丽依旧淡然地笑了笑：“强子，我知道你们家需要钱。妈的房子拆迁是好事，我不要这钱，你们拿去用吧，反正我也不缺这个。”
她这话说得温柔又坚决，仿佛就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心里一阵复杂，既感动又心酸，这丫头从小就懂事，现在还这么体贴，可她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愧疚，毕竟我没能给她更多的爱和照顾。
小梅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她大概是觉得刘丽这么轻松就放弃了钱，反而让她的要求显得更加“贪婪”。
她瞪了刘丽一眼，冷笑了一声：“你不要？你是真不缺吧？好啊，那你倒是‘高风亮节’！”
刘丽也不理她，继续看着我：“妈，拆迁款的事您别再为难了，我真不要。”
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
小梅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空气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我忽然意识到，刘丽的“放弃”并没有让事情变得简单，反而让小梅的心态彻底失衡了。
刘丽的话像一根针，直接戳到了小梅最敏感的地方，她脸上的愤怒早已掩盖不住，那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猛地站了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你不要钱？呵，行！你倒是做得漂亮，让我们成了想要钱的贪婪人！今天我把话挑明了，我们家的压力你知道吗？你不缺钱，当然可以‘放弃’，可我们家能放弃吗？”
刘强看了看我，眼神里满是无奈，似乎在求我帮忙解围。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一阵难过。这钱还没到手呢，家里已经撕破了脸皮，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不处理也不行了。
我看了看小梅，语气放缓了一些：“小梅，妈知道你们的难处。可钱再多，也要有个合理的分法，不能光想着自己。”
我又看向刘丽，心里五味杂陈：“丽丽，你这么说，妈心里也过意不去。你不要钱，可妈也不能真的让你空手走。”
刘丽轻轻摇了摇头，脸上依然带着那种淡淡的微笑：“妈，您别为难了。我心意已决，这钱我真的不要。强子和小梅家负担大，我不要就是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小梅忽然拍了一下桌子，猛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你不要钱？好啊，那你说说，这房子是谁的？当初盖房子的时候，你们一分钱没出！现在好意思分拆迁款？你这个姐姐，真是好心机，装得倒是清高！可你别忘了，房子是爸妈给我们建的，凭什么你不出力不出钱就能分到一半？”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仿佛炸了锅。
刘丽的脸色也僵住了，显然没想到小梅会这么直接地揭开“旧账”。
我心里一沉，小梅这是在故意挑起矛盾，把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推啊！
刘丽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小梅，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房子是爸妈建的，当时我确实不在家，可这些年我没少孝敬爸妈，这笔钱不能全看谁出力谁出钱。”
小梅冷笑一声，根本不打算退让：“孝敬？呵！你倒是会孝敬，给爸妈买点补品，装装样子就叫孝敬？房子都要拆了，钱到你这儿就成了‘孝敬’的回报？我们辛辛苦苦守着这房子，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话像刀子一样，狠狠扎在刘丽的心上。
我看得出来，刘丽心里也有些动摇了，她一向是个理性的人，平时说话做事都让人挑不出错来，可这次，小梅的话让她无从反驳。
毕竟当年建房子的时候，刘丽确实没参与，而小梅和刘强一直住在家里，这点她们确实有苦劳。
刘丽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小梅，你说得没错，当初建房子的时候我确实没出钱出力，可爸妈当时也没让我们插手。你们守着房子是有功劳，可房子是爸妈的，拆迁款也是爸妈的，我没觉得你们可以理所当然全拿。”
小梅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讥讽：“当然，你们什么都不要，只要人情在就行了嘛！到时候谁好谁坏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钱给我们，你还能落个好名声。”
刘强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拍桌子：“小梅，你够了！这是我姐，不是外人，你别这么说！”
可小梅火气上来了，根本不听：“你闭嘴！这是咱们家的事，我今天还就要把话说开了！刘丽，这么多年你在外面风光日子过得好，凭什么回来跟我们抢这点钱？你真想做个好姐姐，就别在这儿装模作样！”
我彻底慌了，事情变成这样，我从来没想过会闹到这种地步。
我一向以为大家都是一家人，再大的事也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可今天，眼看着她们俩之间的矛盾越烧越旺，我才明白，有些事根本不是靠几句话能解决的。
刘丽沉默了很久，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她看了看我，眼神里有些疲惫：“妈，我真的是不想争了，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小梅如果觉得这钱该全给他们，那就都给他们吧。以后，不管什么事，您和爸的养老我都会负责。”
说完，她站起身，没再看小梅一眼，径直走向门口。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喊住她：“丽丽，你这是干什么？这事还没说清楚呢，怎么就走了？”
刘丽回头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酸楚：“妈，钱我不要了。我想通了，这个家还是强子和小梅守着，您也别再为难自己了。”
她说完，转身走了出去，留下我和刘强、小梅三个人，沉默地对视着。
我心里一阵阵难受，刘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知道她心里有多委屈，可现在，她选择了退出，反而让我心里更堵。
屋子里静了几秒，小梅看着刘丽的背影，眼神闪烁了几下，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可这笑容还没持续几秒，她忽然收敛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过了头。
我心里五味杂陈，这场争论看似有了“结果”，可我清楚，这个结果并不是真正的解决。
刘丽的退出，看似让小梅赢了，可事实上，这个家已经在这种争斗中失去了最初的温暖。
刘丽走了之后，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像是被人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刘强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眉头紧锁着，我看得出，他心里也不好受，毕竟这场争吵，撕开的不只是拆迁款的分配，还有姐弟之间多年的情感。
小梅没了先前的气势，低头默默收拾着桌上的茶杯和烟灰缸，眼神有些飘忽。
我知道她在心里嘀咕着什么，但她嘴硬，不会主动说出口。
可我清楚，她也明白今天这场架吵得并不“光彩”，刘丽虽然选择退出，但这种“胜利”并没有让她真正如愿。
夜色渐渐降临，屋子里暗了下来，窗外的路灯亮了，照在我心头的一片阴影里。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是刘丽的短信。
她简单写了一句话：“妈，您保重身体，我会照顾您和爸的，不管以后怎样，这都是我的责任。”
这短短几句话，像是一股凉风吹进我的心里。
我忽然觉得酸楚，这个大女儿啊，嘴上说着不要钱，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年她为这个家做的牺牲没有人能理解。
她选择离开，不是因为她不在乎，而是她知道，继续争下去，只会让家里再也无法回到从前的样子。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儿子，心里却觉得沉重。
刘丽和刘强，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可今天，他们之间的感情裂痕再明显不过了。
钱这个东西，说它重要吧，确实重要；可说它不重要，它却能让一家人反目成仇。
我望向窗外，心里不由得想起了过去那些平静的日子。
那时候，拆迁什么的，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们一家人虽然过得清苦，但日子却温暖、踏实。
现在，钱来了，家却散了。
本故事纯属虚构，文中姓名跟地名皆是化名，若有人搬运，必追究其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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